第1153章 沈劍鋒的點撥
「真是看不透你啊……」
山羊鬍子老者嘆了口氣說道：「你的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雲里霧裏……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
「既然你連我的事情，都知道得這麼清楚，那你可知道，那把劍在哪裏？」
沈劍鋒微微一抬頭，漠然說道：「我當然知道，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山羊鬍子頓時目光灼灼盯住了沈劍鋒：「你……你真的知道？！」
他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
先前展現出來的那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在沈劍鋒面前，已經蕩然無存。
而邊上眾人，也都眯着眼睛，看着他和沈劍鋒。
沈劍鋒傲然一笑：「我無所不知！」
「我知道，我知道，這句話你都說了無數次了……」山羊鬍子有點激動的搓了搓手說道：「劍鋒，只要你告訴我那把劍的下落，我可以答應你三件事！」
「你答應我三件事？」沈劍鋒啞然失笑說道：「看樣子，你還是自以為巔峰無敵，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在與我說話呢。」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的可恨不僅在於你的懦弱，還在於你的無知。」
「答應我三件事？」
「這天上地下除了那一位，誰有資格敢對我說這種話？」
「哪一位？」山羊鬍子下意識的摸了摸鬍子。
沈劍鋒淡然說道：「無上至尊，天地之主。」
「……」不僅是山羊鬍子無語了，就連周圍眾人，都徹底無語了。
沈劍鋒這廝一旦開始吹牛，每次都吹得天花亂墜。
什麼冥界主宰，什麼無上至尊。
怎麼聽，都像是在講故事。
怎麼聽，都像一個活在自己夢中的人在講故事。
只有南宮秀兒和秋落落，篤信不疑，一邊聽一邊點頭，點頭點得邊上的東方無恨和段清莫名其妙。
「別吹牛了……」
山羊鬍子皺了皺眉說道：「你就說，要怎麼樣，才能將那把劍的下落告訴我吧。」
「你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能知曉當年舊事，想必也修鍊過巫術。」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承認你在巫術上的造詣比我強很多，但你有什麼要求說出來，我必定會幫你做到！」
說到這裏，山羊鬍子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又顯現了出來。
別看他長相猥瑣，但的的確確有着至尊強者的風範。
何況當初他和秋落落交手，讓秋落落完全無計可施，大家也都看在眼裏。
此刻聽他和沈劍鋒的話，眾人都覺得荒唐無比。
劍鋒這牛吹的，竟然把這樣一個神秘強者，給吹愣了？
這樣的神秘強者，竟然說在巫術上的造詣，比不過沈劍鋒？
越來越古怪了……
這時候，沈劍鋒面無表情說道：「如果你能讓一條鯉魚化成龍，我就告訴你那把劍的下落。」
「你你……」山羊鬍子差點跳起來：「你這是強人所難嘛！」
「辦不到就滾一邊去，別在這裏擾我清凈。」沈劍鋒的手指，輕輕在琴弦上拂過。
山羊鬍子無奈，看了一眼秋落落，又說道：「我想收落落為徒，你沒意見吧？」
「滾。」沈劍鋒的回答，乾淨利落。
山羊鬍子連連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對我這樣的老人家，都不知道客氣一點。」
秋落落斜了一眼山羊鬍子，冷冷說道：「老頭，你還是放棄吧，我是不可能做你徒弟的。」
山羊鬍子看了看周圍眾人，感覺很是丟臉。
這時，東方無恨湊了過來說道：「落落不肯做您徒弟，但我願意，您我看我怎麼樣？」
山羊鬍子看了一眼東方無恨，面無表情又看向了沈劍鋒說道：「劍鋒，那把劍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真的不肯將其下落告訴我么？」
東方無恨被完全無視，頓時狂翻白眼。
沈劍鋒沉默片刻，幽幽說道：「你想贖罪？」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山羊鬍子背負着雙手，長嘆一聲說道：「並不僅僅是贖罪……」
「你既然有如此手段，自然也知道，昆墟界大亂將至，但我無能為力。」
「如果能讓我那老友重回巔峰，我與他聯手，或許……」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沈劍鋒冷冷說道：「你就像一隻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看着井口那一方天空，以為自己看清了世界。」
「你又像一隻爬蟲，爬上了峰頂最高的一塊石頭，俯視眾生，自以為高高在上，無所不能。」
「可惜，終究不過是個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的可憐蟲。」
「喂喂喂……」山羊鬍子的臉都青了：「用這樣的語氣，用這樣的語言，諷刺一個前輩，太過了一點吧？」
沈劍鋒抬起右手，輕輕一拂。
天地突然一暗，從傍晚時分，變成了深夜！
星空之上，繁星點點……
「什麼！」
山羊鬍子大驚失色：「這是什麼幻術？！」
沈劍鋒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你撥弄……
「錚！」
在場所有人突然眼前一花，憑空出現在了星空之中！
那無數星辰，變大了許多，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彷彿觸手可及！
山羊鬍子和眾人，徹底驚呆了。
就算眾人沒有來到星空，就算這是幻術，如此恐怖的幻術，也足以讓人徹底傻眼了！
沈劍鋒指著那無數星辰說道：「老頭，你可知道，這宇宙間有多少顆星辰？」
山羊鬍子面無血色，喃喃說道：「那……那怎麼可能數的清？」
沈劍鋒淡淡說道：「上下四方為宇，古往今來為宙，所謂宇宙，廣大無邊。」
「昆墟界，其實只不過就是其中一顆星辰而已。」
「你被限制在這一顆星辰之中，眼界跳不出這一顆星辰，自以為巔峰無上，其實不過螻蟻一般。」
山羊鬍子呆住了：「昆墟界是一顆星辰？」
「你的意思是說，在這宇宙之中，像昆墟界這樣的世界，無窮無盡？」
眾人獃獃的看着沈劍鋒。
這種言論，眾人從未聽聞！
沈劍鋒淡漠說道：「當然不是每一顆星辰中，都有生物。」
「就像你們每日看到的太陽，其中蘊藏着磅礴的能量，但其內並不存在生命。」
「修鍊，乃是逆天而行。」
「跳脫出昆墟界這一顆星辰，其實只是修鍊的開始。」
「老頭，你自以為站在了這一顆星辰的巔峰，實際上你連開始的那一步，都還沒有邁出去。」
「非是我故意打擊你，諷刺你。」
「我只是想讓你，想讓你們明白，這天地很大，大到你無法想像。」
「深懷敬畏，探尋宇宙的奧妙，才能讓你們更進一步。」
山羊鬍子呆了很久，突然朝着沈劍鋒躬身施了一禮說道：「受教了！」
這三個字說出，眾人眼前一花，一切都已經恢復原樣。
眾人也還是站在湖邊，連位置都沒有變化過。
沈劍鋒長嘆一聲說道：「教你們啊，比教那條魚難多了……」
之前曾經看到他化魚為龍的上官辰月幾人，臉色都是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