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第497章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梅廣濤一眼就認出了厲輕言,不解地問道:「你不是李季的朋友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厲輕言朝他拱了拱手:「啟稟梅府尹,學生是來協助太子辦案的。」

梅廣濤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自殺案,居然能驚動太子殿下親自來查。

他在錯愕之餘,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尋常。

他跟太子打過交道,知道這位太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太子肯定是掌握了確切的證據,知道李季的死有蹊蹺,才會親自查辦此案。

一想到這裏,梅廣濤感覺自己的髮際線似乎又要往後移了。

他忍不住摸了把自己的腦門。

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點嗎?

他的要求不多,只是想正常地上下班而已。

為什麼連這麼一個卑微的請求都不能滿足他?

太子冷冷道:「去查清楚是誰領走了李季的遺體?還有李季的住處、以及他這段時間去過什麼地方,跟誰有過來往,都要查清楚。」

梅廣濤別無他法,只能咽下滿肚子的苦楚,認命地繼續加班。

在太子的授意下,厲輕言也加入到了這次的調查之中。

厲輕言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而且腦子很好用,他將記憶中關於李季的信息全部提取出來,逐一分析,然後再挨個地證實。

在他的協助下,梅廣濤僅用一天時間,就把李季這半個月來的活動軌跡全部查了個清清楚楚。

梅廣濤打了個哈欠,拖着通宵加班后疲憊不堪的身體,去向太子彙報工作。

「李季的手頭並不寬鬆,為了能維持生活,他平時還會幫人抄抄書,算算賬,以此賺點小錢補貼家用。」

「這些是跟最近跟他接觸過的人員名單。」

梅廣濤遞上去一份名單。

「微臣已經讓人按照名單挨個盤查過了,沒查出什麼問題,這是我們調查后整理出來的匯總。」

他又遞上去一份卷宗。

洛清寒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所有內容,目光停留在最後一行字上。

李季死前去過的最後一個地方,是東來樓。

東來樓是盛京城裏最有名的酒樓之一,那地方的消費很高,以李季的身家應該去不了那種地方。

洛清寒問:「李季去東來樓做什麼?」

梅廣濤如實回答:「馬上就要會考了,盛京城裏聚集的讀書人越來越多,他們閑着無聊就愛搞什麼詩會茶會之類的。那天正好有人在東來樓弄了個詩會,李季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張請帖,他去東來樓是為了參加詩會,但奇怪的是,詩會還沒結束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這些都是東來樓的掌柜和夥計們提供的信息。

洛清寒又問:「他離開東來樓后,去了哪裏?」

梅廣濤:「他直接回了住處,那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直到次日厲輕言報官,我們才知道他已經死了。」

洛清寒:「參加詩會的是哪些人?」

梅廣濤訕訕道:「這事兒不太好查。」

「為何?」

「舉辦詩會的人是秦穩。」

秦穩是秦列的兒子,據說他在太學的成績很不錯,是盛京城裏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今年剛好也要參加會考。

想要查詩會的客人,就得先通過秦穩這一關。

可秦穩這兩天一直都窩在秦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京兆府的人上門去找他,結果卻連秦穩的面兒都沒見着,就被秦家的管家給打發走了。

若換成是尋常人家,京兆府為了辦案可以強行把人帶走。

但秦家不行。

別說是下面那些小官小吏,就算是梅廣濤這個京兆府一把手親自去了秦家,也必須得小心翼翼的。

他們沒人敢開罪秦家。

洛清寒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在怕什麼?」

梅廣濤尷尬地笑,並不答話。

洛清寒轉而問起另外一件事。

「領走李季遺體的人找到了嗎?」

梅廣濤:「還沒有。」

洛清寒冷冷地看着他。

梅廣濤被看得頭皮發麻,距離他上次見到太子也沒多少時間,怎麼太子的氣勢越來越強盛了?現在光是一個眼神,就讓人心裏惴惴不安的。

梅廣濤硬著頭皮解釋道:「領走遺體的人做過偽裝,名字和身份全是偽造的,想要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孤不管這些,孤只要結果。」

梅廣濤忙道:「微臣一定會督促手底下的人,讓他們儘快把人找出來!」

他在心裏哀嘆,完了完了,又要加班了!

洛清寒離開京兆府後,直接去了刑部。

之前玉麟衛從書鋪里查出《易經》,崔家作為那家書鋪的背後東家,已經被玉麟衛給監控起來,至於崔家的小公子,早就被刑部的人給抓了起來,如今人被關在刑部大牢裏。

刑部尚書董明春得知太子來了,趕忙親自出門來迎接。

洛清寒一邊往刑獄司里走,一邊問道。

「崔家那小子怎麼樣了?」

董明春如實稟報:「已經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特意將崔小公子單獨關一個房間,他剛開始一直嚷嚷着讓人放他出去,後來估計是喊累了,就安分了。」

「把他帶出來,孤要親自提審他。」

「喏。」

洛清寒在刑房內見到了崔小公子。

崔小公子原本還死鴨子嘴硬,什麼都不肯說,直到太子讓人動刑,自小嬌生慣養的崔小公子立刻就被嚇得認慫了,把知道的事情全給抖落了個乾淨。

根據他的供述,那本藏有會考題目的《易經》是他父親給的,至於他父親又是從哪裏得來的那本《易經》,崔小公子就不清楚了。

他之所以售賣會考題目,為的就是錢。

崔家這些年的日子越來越難熬,祖上積累的產業幾乎都快被敗光了,他們接下來面臨的道路只有兩條——

要麼徹底敗落,淪為普通庶民。

要麼就鋌而走險,想辦法撈錢。

崔家選擇了後者。

他們已經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並且從骨子裏瞧不起庶民,要讓他們淪為卑賤的庶民,還不如讓他們去死。

售賣會考題目的風險很大,但利潤也是非常可觀的。

為了錢,崔家不介意鋌而走險。

崔小公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殿下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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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每天只想當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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