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關於失控我在酒樓喝酒
全被少年嗜血的模樣嚇呆了。
甚至不敢上前阻止,眼睜睜的看着!
祁紹錯愕的看着蘇九,儼然也反應過來了:「他好像有點失控了。」
這個情況來看,哪裏是有點失控?
踢館殺人是壞規矩的,要是被宗門利用,會成為公敵的!
「我過去試試能不能叫醒他,記得給我收屍。」祁紹深呼一口氣,朝着蹲在血泊中的蘇九走去。
易衡抿唇,毅然的跟過去。
他這條命是蘇九的,沒什麼好怕的。
樓緒寧和樓燁庭也跟了過去。
你祖宗的人,沒有貪生怕死的。
只有銀律一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
他蹦躂到最前面,彎下腰:「主人----」
噗嗤!
匕首落下,鮮血噴出。
少年面無表情的轉東匕首,絞碎心臟。
「跳躍的心臟爆開,猶如一首悅耳動聽的曲子。你覺得呢?」少年歪著頭,嗜血的眼眸,無情的望着他。
寒意自尾椎骨升起。
銀律癟著嘴,兩眼泛紅,嚇得哭鼻子。
「九…九哥……」祁紹磕磕絆絆的開口,他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蘇九,卻還是被嚇得不輕。
少年抬起匕首,「噓」了一聲,緩緩地站起,一身血腥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隨手收匕首,手持歸魂劍。
少年勾唇邪笑,聲音又輕又柔:「我帶你們,看晚霞。」
血染的晚霞。
她身形一閃,奔著其他六個凌雲宗弟子而去。
祁紹雙目微睜,下意識伸手就去拉他,人沒拽住,倒是從他腰間把赤色玄石摳下來了。
樓燁庭這會智障也是猛漲:「九哥是去殺人了!」
易衡雙眉豎起,凝視着祁紹手裏的赤色玄石,以他這段時間的觀察,九哥對冥王很特殊……
「祁紹,你會用這個嗎?」
祁紹攥著赤色玄石,皺着臉:「每個赤色玄石的通音符是不一樣的,搞錯的話,傳不出去。」
易衡無言,抬眼看向不遠處。
此刻,蘇九已經加入了對戰當中,兇狠的手法,根本不給對方還擊的機會,在對方軟肋處,一劍一劍割下去。
在他路過之地,到處都是血跡。
他也不殺人,就是單純的折磨人,一道道血霧瀰漫。
陽光傾灑而下,血霧交錯,某個角度還真是像極了晚霞。
謝忱,古鷹,左岩,莫寒,柯彬,金開幾個人被迫收手。
古鷹:「九哥怎麼大開殺戒了?」
左岩:「完了完了,今天凌雲宗倒大霉了!」
莫寒:「柯彬,希望你叔叔不要出來。」
柯彬重重的點頭。
金開:「……」
我要學會淡定。
他綳著臉,看上去非常的穩重。
只是轉身往旁邊走的時候,同手同腳。
祁紹正在那擺弄赤色玄石,努力回想關於赤色玄石的一切,可是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想不起來。
他氣得使勁敲了敲:「這什麼破玩意啊!」
赤色玄石忽然閃了閃,緊接着接收到一道通音符。
隨着他捏著赤色玄石的動作,傳出一道冷冽的詢問:「半日未見,九兒可是想本王了?」
「……」
四臉懵逼。
祁紹:「原來敲打也可以?」
易衡:「別廢話,你再敲敲!」
祁紹又敲了兩下。
赤色玄石那頭很安靜,有些詭異了。
男人低啞的聲音,透著一絲危險:「蘇九在哪?」
祁紹急的撓頭,「哎呀!能接收到,不會回啊!」
樓緒寧小心翼翼的:「要不,拿着赤色玄石到九哥身邊,放冥王的聲音給九哥聽?」
謝忱走過來,大致了解了情況,拿起赤色玄石:「我去。」
說完,轉身就走。
此時此刻,六個凌雲宗弟子,全部倒在血泊里。
少年蹲在一人身邊,順着對方的額頭,緩緩地往下,落在鼓起的喉結上。
「你猜,匕首穿過你的喉嚨……會不會噴血?」說着,竟然失笑起來。
男人兩眼充血,冷汗順着額頭往下淌,顫抖著:「不要……不要殺我……」
為什麼每個明知會死的人,都要求饒呢?
少年笑容逐漸消失:「不可以。」
匕首上起下落,貫穿男人喉嚨。
黏稠的血跡,纏繞在少年白皙而纖長的手指上。
謝忱忽然有些作嘔,他白著臉,敲了敲赤色玄石:「九哥,冥王找你。」
蘇九看都沒看他,懶懶地起身,轉換下一個目標。
北部,某部落。
墨無溟一向面不改色的臉上,此刻烏雲密佈,手裏捏著赤色玄石,聲色極冷:「你到底是誰?想要什麼?蘇九在哪?讓她說話!」
接連三道疑問,毫不掩飾的緊張感。
彼時,他的聲音,在蘇九耳邊響起。
嘀嗒、嘀嗒、
鮮血順着匕首流淌。
蘇九長睫低垂,眼底血色漸退,卻還是陰沉可怖。
謝忱趕緊又敲了兩下赤色玄石。
完全不知道情況的墨無溟,手背綳起青筋:「你想要什麼都可以,你要是敢碰蘇九一根頭髮,本王一定殺你全家!」
低啞的嗓音,掩飾不住的冰冷殺意。
蘇九閉了閉眼,陰沉的氣息漸漸地轉為了煩躁,一把抽過謝忱手裏的赤色玄石,凝了一個通音符:「你都不知道誰碰我,你殺誰?」
墨無溟正在安排人去那個神秘的地方,全權負責這件事,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忽然收到蘇九的通音符,他愣在原地:「九兒?你沒事吧?你在哪?」
蘇九一身血,臉上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在酒樓喝酒,怎麼了?」
謝忱:「……」可真能瞎掰。
墨無溟並沒有那麼好忽悠,繼續追問:「玄石剛才怎麼回事?本王以為你出事了。」
蘇九抿唇,繼續說瞎話:「哦,我把玄石當劍穗掛在劍柄上了,祁紹閑着沒卵事,拿我的劍去練劍了。」
「你少喝點酒,別亂勾搭人,本王會儘快回去的。」
蘇九:「……」
一個大男事兒真多,我沒事不就行了。
她扭頭,警告謝忱:「不許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
謝忱:「……」妻管嚴。
蘇九瞥了眼滿地的血跡,擰著眉頭,走回祁紹他們身邊,思忖半天,叮囑道:「記住,今天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在酒樓喝酒。」
你祖宗全體:「……」
現在慌了,早幹嘛去了?
敢想不敢說啊。
圍觀群眾:「……」
剛剛好像聽見『蘇九』這個名字了?
本王……嘶……難道是冥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