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17口慢慢來
第330章十七口慢慢來
最絕的是司徒正。
他收到沈清泉的消息之後,就怒沖沖的帶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
結果看見部落上下的混亂,頓時惡向膽邊生,直接殺掉了通信的人。
然後發出訊號,召集了附近所有的手下!
他的野心很大,當初讓司徒澤跟沈清泉合作就是想分一杯羹。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他將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並不知道這一切的沈清泉,還在佛堂的院子裏僵持着。
祁紹全身酸疼無力,撐著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聲音嘶啞:「九哥,你讓開……我來……」
蘇九朝着陳艷艷使了個眼色,拎着劍,轉過身子。
淡淡地回了句:「我已經讓給你一個了,要知足。」
陳艷艷嘴角抽了抽,扶住祁紹:「蘇公子說了,陳家十七口,一個也不會少。」
祁紹撐著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好似要看着他們怎麼死一樣!
陳艷艷抿著唇,站在他身邊。
蘇九長劍一指,面無表情的:「你們剛剛打的,我都記住了,來吧。」
三個雇傭兵眉心狂跳了一下。
這小子有點邪門!
蘇九見他們不動,勾唇:「那我就不客氣了。」
身形閃動,速度一絕。
三個雇傭兵心下駭然,橫劍於面前,直接用元氣拉了一個屏障。
蘇九頓在屏障外面,挑着眉:「你們確定要縮頭烏龜嗎?」
三個雇傭兵吞了吞口水。
來自直覺上的危機感,讓他們繃緊神經,下意識的不敢跟他硬碰硬。
就好像一頭吃人的野狼,忽然遇到了一頭吃同類的惡狼。
一種是狼吃人,一種是狼吃狼。
兩者危險可怕性,截然不同!
而這種同類之間才能嗅到的危險,沈清泉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原本還指望這幾個雇傭兵把蘇九解決掉,結果看見他們居然不戰,頓時暴跳如雷:「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我讓你們殺了蘇九!快點!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那些葯我隨便養誰不行?」
三個雇傭兵對視了一眼。
沈清泉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沒有那些葯他們什麼都不是。
三人只好把屏障解開,拿起武器衝過去。
事實上即便他們不解開,蘇九也照打不誤。
就是沒想到敵人幫自己,這個忙她就記下了。
大不了,等會殺他的時候,少砍兩刀。
雙方戰在一起,蘇九沒興趣陪他們玩,手起劍落,招招兇狠毒辣。
起初她用的是歸魂劍,等到雙方近身,她左手握著匕首,嗤嗤就給人兩刀。
兩隻手都能用,簡直防不勝防!
這一場對戰並沒有持續很久。
但是三個雇傭兵被打的鼻青眼腫,每個地方都是跟祁紹的傷口位置一致。
他們彷彿才明白過來,他剛來時的那句話是何意思!
砰!
蘇九一個轉身,踹在最後一個雇傭兵的下顎上,直接將其踹翻在地。
一個健步上前,踩在他的肩膀上,歸魂劍毫不猶豫的穿過他的肩胛骨。
蘇九甩著劍,看向顏花犯身邊的最後兩個雇傭兵。
「繼續。」
兩個雇傭兵一頭冷汗,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訓練至今,殺人無數。
陳家十七口,以及其會長的那些親信,皆是他們所為。
像這種直面的恐懼感,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歷的。
沈清泉也有點慌亂了,這十個人就是他的王牌,結果一下子死了八個,七個死於同一人之手。
這代表了什麼?
沈清泉面容發白,厲聲質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不是煉丹師嗎?你為何修為如此之高?」
這邊正說着,後面忽然傳來吵鬧聲。
「你們反了反了,放開我,放開我們……」
「我爹爹是領主,你們要幹什麼?」
「你們這些狗奴才,你們敢這麼對我,我讓我爹殺了你們!」
接二連三的聲音。
血狼他們從別的房間把沈清泉的家人帶了過來。
沈清泉聞聲,臉色驟變:「你們幹什麼?你們想造反嗎!」
血狼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朝着蘇九道:「我剛才看見他們鬼鬼祟祟的想跑,一問才知道,這是沈清泉的家眷。」
沈清泉雙目微睜,不敢置信的:「你是蘇九的人?」
血狼目不斜視,完全無視他。
暴狼讓人把沈清泉的母親,妻子,兒子女兒,全部帶進了院子裏。
小男孩掙扎著大喊:「爹爹……爹爹,你快殺了這些狗奴才!」
老太太杵著拐棍,張嘴就罵:「你們這群小雜種,我兒子可是傭兵工會的領主,你們竟敢對我無禮!」
沈清泉妻子抱着小兒子和小女兒一個勁的哭。
雜亂的聲音,就像是針扎進了心上。
沈清泉咬牙切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這裏是傭兵工會,你們真的想造反嗎?」
「……」
無人應答。
來的人挺多,但是並沒有沈清泉的人。
蘇九往前走,來到老太太的身邊:「老太太,您認識祁會長嗎?」
聲音很恭敬,也很有禮貌。
老太太雙手搭在拐棍上,昂着脖子,尖酸的:「你什麼狗東西,你也配跟我說話嗎?我是沈領主的母親,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就憑你……」
話未說完,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蘇九面色很淡,緩緩地將她舉起來,再問:「認識祁會長嗎?」
老太太仰著脖子,怒罵:「你這個小雜種……放開我……呃……你放開我……你……」
蘇九不再說話,將老太太舉離地面。
沈清泉驚恐低吼:「不要傷害我母親,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
蘇九一言不發,繼續舉着她。
老太太蹬著著雙腿,張著嘴:「唔……放我……我認識……認識……」
蘇九卻不再給她機會,「咔嚓」扭斷她脖子。
而後,一把將屍體咂在沈清泉的腳下。
沈清泉蹲下,抱住老太太悲痛大喊:「娘啊……娘……」
小孩子哭着鬧着喊著,悲慘的聲音充滿了整個院子。
傭兵團的眾人都有些不忍心了。
辱不及父母,禍不及家人。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狠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我們只要殺了沈清泉這個狗賊,不就行了嗎?」
眾人動搖的之際,陳艷艷冷笑着開口:「原來你沈清泉也會哭,也會知道失去親人的痛。」
她走出來,脫掉了身上披風,把遮住的臉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