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錢家棄子
涉及錢家,白問天和周幼寬臉上同時皺眉,顧忌之色躍然臉上。
少頃,周幼寬開口:「竟然涉及到寶豐商行,這倒是不好辦了!」
「怎麼?」
江小魚明知故問:「寶豐商行有什麼不同么?」
「沒什麼不同!」
周幼寬白江小一眼,身子一松,整個人躺在椅子上,撇撇嘴道:「動他們的人有些麻煩!」
聞言,江小魚看向白問天。
白問天會意,輕輕點頭。
「好~」
江小魚轉身沖門外,喊道:「來人!」
「你這是幹啥?」
周幼寬坐直身子,看不透江小魚的用意。
江小魚沒回答,只是對他微微一笑,等門外小廝進來后,吩咐道:「讓老五管家親自去請雅公子!」
「你這是——」
周幼寬的身子重新鬆散,一雙漂亮的眼睛變得越發明亮,濃重的眉毛漸漸彎出弧度,嘴角露出笑意:「真是巧了!」
「問問他倒也不失是一個辦法!」
白問天若有所思的點頭,對江小魚的舉措很是贊同。
三人不明說,卻是想到了一塊兒去。
他們都不想與寶豐商行交惡,但做事也不能畏畏縮縮,最起碼得先問問錢小強與寶豐商行的關係,否則就太窩囊了。
雅公子來時好比一陣雷陣雨,人未到,外邊走廊里,先響起了他的抱怨:「什麼事兒啊?不知道我正忙着么?」
聞言,江小魚與周幼寬同時露出笑臉,白問天卻是詫異道:「雅公子似乎與傳聞中的樣子有所出入啊!」
「哦?」
江小魚笑意濃重,輕挑眉毛,問道:「傳聞中雅公子是什麼樣?」
「懶散——」
白問天只來的及回答兩個字,門被哐當的一下推開。
雅公子半着急,半慍怒的道:「江小魚,我是來給你佈置陣法的,不是聽你使喚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幾天時間,雅公子已經大變模樣。
「伏龍城真是個神奇的地方……」這是白問天後半句低語。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能讓一個人性格大變,這伏龍城當真稱得上神奇。
「雅公子,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江小魚也著惱,滿臉笑容,迎了上去,把雅公子請到主位上。
雅公子一路風塵而來,很不客氣的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然後,他也不看白問天與周幼寬,直面對江小魚,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不知道我正在佈置大型防禦陣法么?知不知道輕重?」
「讓你認個人!」
見雅公子說話有滔滔不絕之勢,江小魚忙把早已準備好的畫像推到他面前,指著畫上的人,向其請教。
「認人?」
雅公子順着江小魚手指看去。
乍一看,覺得畫像上的人有些眼熟,但仔細去看,又不認識,在注意力被吸引的同時,也頗感困惑。
「這是怎麼回事兒?」
雅公子喃喃自語:「看着有印象,怎麼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說着,他猛一抬頭,板著一張臉,看向江小魚:「你到底是幾個意思?讓我認他幹啥?他也會佈陣?還是哪家的佈陣大師?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讓旁人插手佈陣,我就不幹了,你另請高明吧!」
「啊哈哈~,雅公子,你想差了!」
江小魚見雅公子一門心思在陣法上,便提醒道:「這個人名叫錢小強,聽說是寶豐商行里的人,你再看看!」
「姓錢?」
雅公子收起表情,低頭再看畫像,突然大叫一聲:「哎呀,我想起了,是那個人,他……他不是……」
說到關鍵處,雅公子只張嘴,不出聲,可把周幼寬極壞了。
「不是什麼?」
周幼寬上去一手扶住雅公子的胳膊,一手摸向雅公子後背,幫他梳理氣息,生怕他一口氣喘不上來,過去了。
「他不是死了么?」
雅公子顯然還不知道錢小強來伏龍城的事兒,更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人奴的隱秘,想必錢家知道的人也不多。
白問天等幾人聞言,相互對視,眼神古怪。
雅公子注意到其他人的神色變化,頓時有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跺腳怒道:「你們一個個打什麼啞謎?告訴我,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聞言,白問天和周幼寬齊刷刷的看向江小魚,那意思似乎是說,他們以江小魚馬首是瞻。
「這被坑的!」
江小魚心裏剛吐槽一句,雅公子就把炮口對準了他:「江小魚,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要是不說個清楚,我跟你沒完!」
「也沒什麼大事兒!」
江小魚兩手一攤,就把錢小強來伏龍城參加斗妖大賽,以及懷疑他是人奴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這還不是大事兒?」
雅公子一蹦三丈高,指著江小魚的鼻子數落:「趕緊告訴你家老爺子啊!
人奴都出來了,還不是大事兒?那你覺得什麼才是大事兒?說不定經此一事,你的伏龍城就沒了?發現幾天了?」
正說着,他突然後退幾步,指著江小魚,臉色數變,道:「你請我來就是為了防範人奴吧,好……好的很,你真能瞞啊!
我……我怎麼就上了你這條賊船?」
他這真是誤會了,江小魚請他來,完全是因為任務,而非是因為什麼人奴,儘管任務背後藏着警示,但並不能代表他有心機啊!
「不行,不行,我得儘早佈置出防禦大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我是真的沒退路了!」
不等江小魚解釋,雅公子自言自語着跑了。
雅公子一走,房間里再次恢復安靜。
「江兄,這是怎麼回事兒?」
周幼寬早就覺得江小魚不簡單。
之前的相遇,一起進入秘地,又能安然出來去,且修為大進,……。
這一切的一切,出現的如流水一般自然,比白問天這個能掐會算的更會趕時機,真是邪門兒透了。
「這是好事兒啊!」
江小魚答非所問,拍掌叫好:「既然寶豐商行都說他已經死了,那麼就是知道了他成為人奴的事兒,咱們大可放手去做!」
「你——」
周幼寬嘴巴張了張,最終選擇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接着江小魚的話道:「那咱們依計行事?」
白問天和江小魚一起點頭。
此事敲定,遠處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整整一夜,就這樣過去,然而接下來的這一天註定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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