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嶄新的線索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嶄新的線索

「這個所謂的證據,又到底是什麼……」趙冷喃喃地盯着垃圾桶里的東西,陷入沉思。

「哥,我叫車了。」劉坤急忙跟上快步離開的王姓男人。

「車?什麼車?」王姓男人愣了。

「計程車啊。」劉坤不假思索:「不是要去這女的家裏么,我熟啊,走。」

他抓着王姓男人的手腕就要走,後者卻狠狠掙開他:「要去你去,你是腦子不好用還是缺根筋?」

「這不一個意思?」劉坤嘟囔。

「去得嗎?去得嗎?」王姓男人背着一隻手,另一隻手在劉坤腦門兒上使勁敲。

「不能去?」劉坤還是沒明白。

「現在咱們去那不是自投羅網?」王姓男人搖搖頭:「且不說去了有沒有線索有沒有把柄,咱們還得留下新的線索給警方。就說真的去了,這女人如果咬死了不說,咱們能怎麼辦?把她父母殺了?」

劉坤傻眼了。

「這是陽謀。但是這女人聰明,不吃這一套。」王姓男人在街上轉起圈子來。

「那怎麼辦……」劉坤急的搓手。

「有辦法。」王姓男人拍了拍腦袋:「肯定有辦法。如果不把證據弄回去,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快想!」他猛地揪住劉坤的衣領:「你動動腦子,這女人身上必定是有秘密的。」

劉坤拍拍腦袋,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跟她這麼久,難不成,就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王姓男人瞪着劉坤,問道。

後者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敲打着火機,臉色發白:「還真沒有。最近這一連串事兒,她也就是不著家。頂多算是養了個野男人,我看她不大受待見,單位里其他條.子也不把她當成自己人,沒幾個朋友。」

「等等。」王姓男人忽然叫住劉坤,從他煙盒子裏抽出一根來:「你剛才說什麼?」

他眯着眼,劉坤順勢給他點着了煙。

「她沒朋友?」劉坤摸了摸腦袋,對王姓男人的問題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不是這句!」王姓男人使勁搖頭。

劉坤想了想,說道:「野男人?」

王姓男人吐出一個大煙圈,看着劉坤,露出一絲狡黠的笑來,他撣了撣煙灰,用手肘勾住劉坤的肩膀,道:

「來,跟我細講講,這野男人是怎麼一回事。」

兩人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正午陽光很刺眼,即便是賓館裏面,氣溫也到了焦灼熾熱的程度。

趙冷見到兩人的時候,已經汗流浹背。

王姓男人賠著笑臉,推了推劉坤,罵道:「你幹什麼吃的,讓趙警官受這麼大的罪,去,給人鬆綁。」

劉坤苦着臉,只張嘴不說話,一張苦瓜臉彷彿是在說:「為什麼又是我。」

王姓男人卻擺出一臉篤定,不容置喙!

無奈,劉坤來到趙冷麵前,給她鬆開身上的繩索,嘴裏喃喃自語:

「你可別對我動手動腳。」

趙冷陰著臉,一言不發。

「來,天氣熱,吃點涼的。」王姓男人從酒店的冰櫃里摸出兩根冰棒,一根塞到趙冷手裏,一根自己吃了起來。

誰知道趙冷反手把冰棍摔到地上,扭身一個擒拿,推住劉坤的關鍵,腳踝閃電一般地踏出,卡在兩人當間,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挺,儘管她渾身傷痕,但也架不住底子好。

劉坤手肘被這麼一扭,整個人被擒拿住,趙冷只要微微一發力,他這身板勢必四分五裂不說,還得痛不欲生。

「喂喂喂!」劉坤叫苦不迭。

王姓男人卻不動聲色,甚至伸出兩隻巨大的手掌,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好功夫,趙警官不愧是一線出身的刑事警察,身手俊得很!」

趙冷「哼」了一聲,道:「不想這狗東西有什麼事的話,就退遠一些,我暫時不與你計較。」

「不計較?」王姓男人笑了笑:「趙警官可真是寬宏大量。」

「讓開!」趙冷厲聲喝道。

王姓男人果然往後退了一步,把通往門口的路徑退開。

「你個傻逼!你讓我給她鬆綁,現在好了吧!臭傻逼!」劉坤見自己要伏法,勃然大怒,指著王姓男人的鼻子大罵。

這王姓男人也不置氣,只是靜靜看着兩人。趙冷拽著劉坤,一步步,緩緩挪到酒店門口,見這男人都沒有一點兒動靜,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王姓男人雙手背在腰后,說道:「趙警官,我只是替你可惜。」

「可惜什麼?」趙冷眉頭一緊。

「你大可以一走了之,我們也的確拿你沒辦法。」王姓男人搖了搖頭,說道:「但是,他就不一樣了。」

「他?」

趙冷呼吸一窒,見到王姓男人緩緩從自己的兜里摸出一張照片。

照片底色很黑,模樣瞧不清楚,光線黯淡。但是大致的輪廓和形態,趙冷瞧得清楚,位置關係也明朗。

這是她之前被看押的看守所。

因為一件「爆炸預警」事件,整個看守所內的人員都被臨時撤走。

但令她在意的卻不是這件事,而是站在看守所門前的兩人。

一個是柴廣漠,另一個是解彤。

「這……」趙冷倒吸一口涼氣:「這張照片你是從哪得來的!」

她扭住身前劉坤的脖子,質問道。

王姓男人微微一笑,知道魚兒上了鈎。

「這個嘛。」王姓男人笑道:「趙警官,為什麼在連環殺人案這麼重要的破案時機,會突然有爆炸預警這種奇怪的事?而且預警的位置也很奇怪。你想過嗎?」

趙冷心裏咯噔一聲。

她早覺得詭異了。

畢竟爆炸預警這種事,幾十年不曾出現在臨城不說,一出現,便挑釁似的設在看守所。

一般的預警都是人流眾多的車站或者商場。設在看守所的意義不明確,但是趙冷卻能想到,跟眼前手底下的這起殺人案脫不開關係。

只是比她想的還要複雜。

「為什麼?」趙冷一字一句地問道。

王姓男人攤開雙手,道:「這還不簡單嘛。因為我們需要警察撤離那個地方,所以在局內散佈這樣的消息。對我們的行動很有幫助,這對我們來說,易如反掌。」

趙冷咬緊牙關。

這男人說的如果是事實,那麼意味着局裏面的內鬼權利不小,話語權也不會低。

「沒想到還真有條.子敢順着這條線查過來——」王姓男人伸手,在照片上輕輕拍了拍,笑道:「也不知道是敏銳還是愚蠢,居然兩個人就闖進我們的地盤來。」

被匪徒當面說看守所是「我們的地盤」,趙冷覺得這話怎麼聽都十分刺耳,如骨鯁在喉。

「你到底想說什麼!」趙冷往後又退一步,一隻手擰開房門。

王姓男人仍舊是那一副有恃無恐一般的神情,低笑兩聲,道:「如你所見,這照片上的男人,跟你關係非同一般,我說的對么?」

趙冷臉頰一紅,咬着牙齒不做聲了。

「據我所知,你在分局裏揚名立萬,靠的好像也都是外力。仔細想想,這麼年輕聰明有為的一個警察,如果就因為你的一時大意,夭折在這裏,是不是太可惜了?」

王姓男人笑着問道。

「你想對他做什麼!」趙冷齜牙,一字一字,狠狠說道。

「也沒什麼。」王姓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就要取決於你怎麼選擇了。不過他也是警察,自詡正義的年輕人,恐怕不會原諒你的做法把。」

王姓男人玩味似的看着趙冷。

他把正反話都說的清清楚楚,不像是逼供,倒像是引誘她走向深淵。對他而言,享受的並不是置人墮落一瞬間,而是綿長糾結的過程。

只要見到趙冷那張俊秀的臉龐上無端浮現出的糾結,就像一張擰巴皺巴的草紙,他就覺得暢快。

「來吧,做選擇把。」王姓男人平靜地看着趙冷。

後者倒吸一口氣:「他不是警察。」

「哦?」

王姓男人看着趙冷的表情,問道:「這有什麼關係呢?」

「這件事本來也跟他沒有關係。」趙冷咬着手指,說道:「我可以犧牲我自己……但是……請不要對他出手。」

「選擇權在你。」王姓男人笑道。

「……可是,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趙冷苦笑道:「我們的局長,他並不信任我——如果他真的能信,就不會因為這樣一件怪事,把我關進看守所里了——明明連證據都沒有。」

王姓男人搖搖頭:「知道不知道,現在不是你的一句話了,趙警官,現在,人在我的手上,我隨時都可以——」

他話說到一半,把照片橫放在手裏,兩手一發力,一張完整的照片頓時被扯成兩半。

「你明白我的意思。」王姓男人說道。

趙冷倒抽口氣,雙手顫抖著鬆開了劉坤。劉坤見狀,火急火燎的從趙冷手裏邊溜出,這才一會兒工夫,他脖子上就多了一條赫然紅印。

趙冷騰的軟在牆根上,眼光閃爍,在兩個男人身上來回打轉。

「你們怎麼保證他的安全?」趙冷環抱住兩肩,問道。

「這就看你懂事不懂事了。」王姓男人忽然咧嘴笑了,得意地說道。

「我是說。」趙冷搖搖頭:「如果你們得到了你們想要的,我怎麼相信,你們能夠信守承諾?」

王姓男人想了想,說道:「我得到線索的當下就把這男人所在的地址告訴你,往後的事,我也管不著,更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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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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