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潛伏着的小秦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潛伏着的小秦

一旁的柴廣漠掩面,笑了笑說,

「你不用問,我特意調查了一下,這個小秦的上司確實是叫劉志遠沒錯,而且他就是,我們在臨城裏發現的那個賭坊里,那個被抓起來的劉志遠。」

「可他他不是,他不是地痞流氓嗎?」趙冷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使勁眨了眨。

小秦卻有些意外的生氣,他頗為惱怒的說道,

「劉警官怎麼會是地痞流氓呢?他是一名很忠誠的人民警官。」

「等等等等等,」趙冷有些不可思議的打斷了幾人的對話說道,

「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也許,也許你們說的那個劉志遠和我們認識的那個劉志遠不是一個人呢。」

柴廣漠早知道趙冷會如此說,他從包里取出一張一寸來大的照片兒,放在趙冷手裏說,你看這張照片在說這話。

趙冷仔細端詳照片,照片上的那個人果然就是他在地下賭坊見到的那個猥瑣的身影,但是,照片上的樣子看上去就精氣神,充足了許多,模樣也頗為俊俏。

因此她有些不可思議,忍不住反問道,

「這個這個他是劉志遠?」

小秦點了點頭說,

「當然。」

柴廣漠笑道,

「難道你自己分辨不出來嗎?這跟你之前認識的那個人是不是同一個?」

趙冷咽了咽口水點點頭,毫無疑問,照片里的這個人的確就是劉志遠,別無二家。

趙冷還是不敢相信,他看了看小秦,心裏為他默哀,沒想到自己忠實,相信的上司居然是個叛徒,又或者是個流氓。

柴廣漠卻打斷了趙冷此刻的思緒,他看着小秦說道,

「先不要管他怎麼說,你先告訴我們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

小秦點了點頭說,

「據我們觀察得知,村子裏的藍鳳凰是權力中心,她想借用這個儀式來鞏固自己的權力,並且把村民當做自己的棋子,這是我們第一步考察到的事情,但是現在計劃有變,他們似乎想要謀害更多的人命,又不知道現在的目標是什麼,因此,上頭陷入了混亂,才把你們特意派過來。」

趙冷這才恍然大悟說,

「難怪,我就說那姓郭的一句話,老馮不至於輕易就信了!」

柴廣漠哈哈笑道說,

「不過嘛,我看大體要做的事情還是那些。」

「小秦,按照分工,你們繼續蹲守在公寓裏,觀察這個藍鳳凰的一舉一動,我們在暗處幫你實現這個目標,不過呢,現在我已經暴露了。」

趙冷一提到這裏就氣不打一出來,她抓住小秦的手掌,小聲問道,

「你別瞞着姐,告訴我,這老柴這臭傢伙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小秦也小聲回答說,

「柴警官他本想那個李哥把村子裏的幾個接應人都抖出來,這樣的話就能一網打盡,但是沒想到被他反將了一軍,李哥把他帶到了他們平時集會的地方,那裏都是他們的人,柴警官當然會吃虧,幸好我當時來的及時,不然的話他們就真的動真格的了。」

「這麼說的話,他們已經知道,老柴是警察了嗎?」

小秦搖搖頭說,

「這可不好說,畢竟,他們的情報網,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優秀,可是,又沒人知道藍鳳凰到底在想什麼。」

「今天晚上的目標暫時就這些了吧,」柴廣漠笑了笑說,

「讓你們見面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們不是孤軍奮戰,趙冷,你也不用時時刻刻的擔心我的身體了,這些都是皮外傷,他們沒有帶槍。」

當晚,把鄭邦安頓在這民宿當中,柴廣漠和趙冷兩人就消失了,他們既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也沒有告訴鄭邦去哪,只是一入夜,人就不知道蹤跡了。

這幾天的行蹤更加詭秘,鄭邦也摸不透這兩人的目的,但總歸不敢惹事,還是一如往常,白天去村子裏幫忙打打下手,夜晚有時候能見到柴廣漠留下的傳訊書。

頭兩天相安無事,村子裏的儀式也有條不紊地進行。

藍鳳凰似乎很忙,只來問過一次。不出鄭邦意外,她果然對柴廣漠和趙冷很是在意,只問了兩人的姓名來歷,鄭邦不敢隱瞞,但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他也只當自己沒聽過。

他知道兩人有任務來,又是警察,肯定是為了村子裏的什麼事才秘密調查,這就是便衣吧,鄭邦想,但他的確也沒有真的見過警察,心裏雖然緊張,但並沒有把兩人的身份透露出來。

所以當藍鳳凰意有所指,專門指出兩人身份有異的時候,鄭邦也只是囫圇說兩人是專程來的遊客。

他不知道藍鳳凰相信了幾成,但自己也的確儘力了。

這之後藍鳳凰再沒來過,不過遣了幾回人要他換住處,都叫鄭邦謝絕了。

畢竟頭一天晚上那間屋子爆炸的情況至今歷歷在目,鄭邦可做不到視若無睹。

隔天就是儀式開幕,到時候現場一定十分熱鬧。這天鄭邦起了大早,把第二天早上的工作全都推了。他那天有要緊事,實在沒法抽開身。

不用說,要緊事自然就是肖蕭作為主角的儀式開幕。

從這天開始,一周的辟穀修行就正式開始了。雖然柴廣漠和趙冷不止一次警告他藍鳳凰的事,但鄭邦心裏還是暈暈乎乎。

總不會在當場出事。

再說了,儀式結束后,可就是他跟肖蕭獨處的機會。這個機會不能放過,鄭邦打定主意,回到公寓前。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四周的氣氛有些詭異。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本來完成志願工作后,時間的確不算早,街上少行人也是常事。可今天卻不大一樣。鄭邦心裏砰砰直跳。

因為一路回來,整個小衚衕里連一盞燈都沒有。

平日裏,雖然路燈還不是很牢靠,時常斷電,但是像這樣黑燈瞎火的小衚衕里,往往有照明的油燈柱。

鄭邦抹黑到了牆邊,僅憑印象找到柱子。

柱子在,但燈黑了。

黢黑幽深的巷子簡直就是一條張開巨口的蟒蛇。就算是鄭邦這樣魁梧的漢子,往裏走也得打個寒噤。他猶豫了片刻,雞皮疙瘩爬在後背上,便往裏抹黑前進。

街頭仍沒有半個行人,燈光也只有背後主幹道上明晃晃的路燈,隨着他一路深入,這路燈的殘光也跟着消失殆盡,像是被什麼吃光的東西吞噬了一樣。

再拐過一個彎就到了。鄭邦心裏給自己打氣,卻莫名的有一種恐懼感。

對了。

鄭邦拍拍腦袋。

大概是太緊張,又或者是為了隔天的情況太興奮。

居然忘了這茬。他拍拍胸口,從胸口的小袋子裏摸出一樣玩藝兒——「扣」一聲,他撥開開關,一道黃澄澄的光柱穿破濃郁的墨色深夜,照在地上,晃動。

鄭邦呼出一口氣。

幸好自己做志願勞作時為了方便,準備了一個手電筒。

他摸著電筒照在沿街的窄牆上——牆面坑坑窪窪崎嶇不平,他扶著牆,朝小巷深處一步一步去,沒手電筒,插一腳說不定踩排水的渠里,那可要命。

這麼想着,忽然手底一軟——粘膩潮濕的觸感從指間傳來。

鄭邦的眉頭緊緊繃直,他屏了氣息,胸口就兀自脹起。手裏的手電筒緩緩挪動——這觸感讓他驚覺,甚至熟悉。

等到光柱散漫到手邊——他扶著的低矮石牆上,一抹黯淡的紅色像是趴在牆上的爬山虎,又或者是葡萄藤,蒼翠的顏色沒了,血染的暗紅色——鄭邦倒吸一口涼氣,他抬手照在光柱地下,沒錯,是血。

血已經幹了。

但氣味還在,隱隱約約飄蕩在空氣中,一股揉碎了鼻翼的味道,辛辣之中帶一點兒腥氣,本能地反胃感讓他腹部有點兒痙攣。

淡定,淡定。

鄭邦的腦海里只有這兩個字。

他咬緊嘴唇,用的力有點兒死,幾乎要把嘴唇咬破,但他不管,拍拍大腿,邁開小步,一點點順着牆沿往裏挪。

「這是……」他喃喃出聲,望着牆上的血跡出身。

血污簡直匯聚成一幅畫——張牙舞爪,斗轉星移,蒼勁的筆畫勾勒出一派氣勢磅礴——哦不對。

鄭邦往後退了一步,手扶在一旁的石柱上——那是油燈柱。

這是一牆壁的字。

血字。

「快逃?」

牆上如此寫着兩個扭曲斑斕的大字,像極了鄭邦此刻近乎猙獰的臉孔。

字元拐著彎,扭扭斜斜,隨着牆根子沒入土裏,沒了生氣。就像是苟延殘喘的生命走到盡頭。

鄭邦呼出一口氣,心裏就像是沙子隨風吹過,硌得又疼又癢,摸不上撓不著,滋味怪異。他扭頭擇一條近路往公寓裏趕。

路越來越窄,夜色越來越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風聲越小,周圍的景色像是逐漸收窄,整個天黑壓壓地蓋下,棚蓋過頂,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大步一停,恍惚之間呼出一口粗氣。

總算逃出來了!

鄭邦拐過了這個並不狹長的小巷彎——背後的衣服濕透大半,比他干一天活還要疲倦。扶著牆,鄭邦露出笑臉——他總算得見一片熹微的光,光影婆娑,照耀中恍惚中,一棟坡古早的小樓豎直挺立。

是公寓,到了。

鄭邦緩口氣,關了手電筒。

總算有亮光了。

但他卻沒注意到,四周仍然黢黑,只有這一棟小小的公寓樓牌亮着霓虹,好像朝他「招手」。但從黑夜的恐懼脫身而出,鄭邦根本顧及不了這麼多,也更不會在乎,平日裏熱熱鬧鬧的公寓,此刻為什麼如此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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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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