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鄭邦失蹤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鄭邦失蹤

前台的肖蕭以「沐浴」的名義,暫時停止了儀式進行,然而屋外焦急等待的民眾卻不肯鬆口。

藍鳳凰撩開簾幕,她頎長的身軀鑽進擁擠狹窄的幕後,見到紛紛擾擾的一派景象——幾個個頭不高的老頭兒簇擁在一塊,一見到藍鳳凰,一個個紛紛變了臉色。

「藍鳳凰,好端端的人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個頭最瘦小的那個小老頭皺着眉頭,一巴掌拍在桌上,狠狠說:「你是怎麼準備的儀式??」

藍鳳凰不動聲色,端坐到桌旁,四平八穩地從身旁一名村民手裏接過遞來的茶碗,輕輕吹了吹熱氣。

「你還不急?」小老頭罵道:「現在到這個節骨眼兒上,鄭邦人呢?你可別跟我們信口雌黃說什麼,沒來——村子裏上千人都能作證,他們都親眼見到鄭邦,現在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藍鳳凰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滾燙的沸水,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眼光閃動。

「你得負全責!」小老頭身旁幾名老人也跟着叫嚷起來:「別以為你可以任性妄為!再過幾天,你什麼都不是了!」

藍鳳凰笑了笑,細細嘬了一小口滾燙的茶水,說:「各位先生,急什麼?難道外鄉人只有他鄭邦一個么?其他人做不得么?」

聽藍鳳凰這麼說,幾個老頭兒面面相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其中一個挖苦道:「這麼說,藍鳳凰大人是這位子做的還不過癮,耍我們幾個長老玩的?既然你不打算退下來,又何必搞什麼儀式,還弄得如此隆重?」

藍鳳凰重重地把茶碗扣在桌上,桌子發出顫抖的聲音,她冰冷的視線掃過眼前擠在一堆的幾人,冷聲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你雖然口中沒有這麼說,但你只怕已經這麼做了。」

「何以見得?」藍鳳凰沉着聲,但顯然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你你,你說說看,在這麼一個節骨眼兒上,鄭邦突然消失,對誰最沒有利?」

藍鳳凰不吭聲。

「還用問么!」老頭兒脾氣火爆,直道:「當然是對肖蕭大人——這個女人哪能就這麼看着肖蕭大人上位——雖然肖蕭大人的祖父是村裏的血脈,但她怎麼會見着自己的權力從手裏溜走?」

藍鳳凰只無聲地笑了笑。

「那問題不就清楚了——藍鳳凰大人,我看你是早就打好了算盤。」

「哦?我打什麼算盤了?」藍鳳凰好奇道。

「還用說么?你把這個鄭邦藏了起來,自己選好了其他的外鄉人,這個人不是由先祖選的,只怕是你選出來的——到時候,以他的名義,代行先祖的職責,重新選你做家主,村子仍舊是你的囊中之物。」

「嚯——」藍鳳凰拍拍手,站起身,臉上滿是戲謔顏色:「不錯嘛,老傢伙,憑你們這樣愚鈍的大腦,也算是很有想法了,可以可以。」

被藍鳳凰羞辱得臉頰通紅,這老頭怒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承認?」藍鳳凰笑了笑:「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分別?我哪裏違反了村子裏的規定?現在無法趕到現場的可不是我藍鳳凰,而是他鄭邦。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來不了了,之後選什麼人,指定給誰,也是村子裏的事情,不是么?」

這是陽謀!小老頭明知道藍鳳凰覬覦村子裏的合法繼承已經很久了,卻又無可奈何,他搶出一步,道:

「這儀式不能舉辦下去!我要終止!」

藍鳳凰踏出一步——她身材奇高,又氣勢逼人,站在這小老頭面前,就像是成年人與小鬼頭一樣,十分滑稽。藍鳳凰把住門,冰冷地視線射在小老頭的眉頭上,道:

「這可不成。」

「讓開!」

「儀式是不能終止的,先祖已經顯靈,下一任繼承人也已經在門外等候,咱們已經沒有資格終止了!」藍鳳凰說道。

「你我心裏都很清楚——外面的肖蕭大人早已經被你算計,這繼承儀式一點兒也不公允,我們不答應!」

「沒錯!」小老頭跟着說道:「你可別忘了。藍鳳凰,咱們幾個老不死的,也有話語權,我們不同意的話,你這儀式也進行不下去!」

藍鳳凰眉頭一挑,說:「你們這是真要跟我藍鳳凰過不去?」

小老頭目光逼仄,瞪着藍鳳凰說道:「你別欺人太甚你,藍鳳凰。」

「那好。」藍鳳凰笑了笑,拍拍手,整個高台四面忽然湧出幾個身材敦厚的壯漢,把守在各個出口。「你們在這裏好好歇息,儀式結束了,咱們再談。」

原來這女人早已經準備好了後手,難怪她有恃無恐!

藍鳳凰笑了笑,回過頭,正準備回到主台,宣佈鄭邦的情況。

「我勸你別高興得太早。」小老頭卻在幕後不冷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難不成各位一把年紀,也要跟我這幾個小夥子掰掰腕子,玩一玩么?」

「嘿嘿,老頭兒是不行。」小老頭笑着說:「但是你可別忘了,藍鳳凰,你要真的做這種事,可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什麼天譴?」藍鳳凰回頭問。

「這件事,老九哥已經知道了——如果鄭邦不能順利參與儀式,他會代我們向村裏諸位說——儀式無法進行——到時候,藍鳳凰,你的狼子野心,也就是空口白話了!」

藍鳳凰沉下臉,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嘴裏憋出幾個字:「哦?看來,你們這是成心與我作對了?」

「只要鄭邦能回來,儀式順順利利舉行,我們自然不多嘴。」幾人說道。

藍鳳凰扭住腳步,憤恨地瞪了幾人一眼。

「怎麼做,看你自己了。」小老頭得意地說。

藍鳳凰瀟灑地撩開幕布,回到主台,沖着台下焦急等待的眾人說道:「各位,稍安勿躁,現在我們正在與先祖溝通,讓肖蕭大人沐浴更衣,準備接下來的儀式,很快就能見到我們的新任家主,請各位再耐心等待。」

另一頭,田迭香帶着柴廣漠和趙冷找到了河邊——這條河水雖然只有溪水粗細,玉帶一樣盤繞在山溝中,但卻並不淺,最深處居然有五米。

「來!」田迭香跟眾人一道,沿着河邊下到水邊,河水離村中心已經有一段距離,因此這附近村民不多,跟她下到河水旁,柴廣漠的心裏愈發焦慮。

「你確定他會在這裏?」趙冷也越發覺得不對勁。

「我不確定。」柴廣漠吐出一口氣,「但這話不是你說的么,誰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能,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萬一不在,我們時間可不夠了。」趙冷提醒柴廣漠。

「我知道。」他抿抿嘴:「但也只有找找看了。」

溝渠是老式的下水系統,因為是村子裏用來排水的地下水道,所以十分簡陋,只是用鐵鍬挖出來的半人高的一個水溝——因為長期廢棄,看上去只是一個搖搖欲墜的地洞而已,看不出裏頭到底有多深。

田迭香從上頭摸爬下來,往裏頭探看一眼,搖搖頭,回頭說:「太黑了,看不見。」

「有聽到什麼聲音么?」柴廣漠問。

田迭香貼著牆壁聽了聽,搖搖頭。

趙冷捏了把汗,她順着土坡下來,連滾帶爬地來到田迭香身旁,也找到溝渠洞口的面前——這洞的確很窄小,就算是她這樣身材細瘦,也得勾著腰才進得去。

「鄭邦老兄……應該進不來吧?」她沮喪地聳聳肩。

田迭香也泄了口氣:「看來是我搞錯了……」

「等等。」柴廣漠卻拿鼻子嗅了嗅:「我知道了。」

「這裏頭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地盤。」他忽然面帶笑意,對兩人說道。

「什麼東西?」

「跟我來!」柴廣漠抓着兩人的手腕,帶頭鑽進這半人高的地穴.里——他順着潮濕的路徑往深處去,走的越里,反而越開闊。

趙冷納悶兒道:「這裏面不像是溝渠。」

「顯然不是。」柴廣漠點點頭:「至少現在已經不是排水渠了,曾經或許是。但排水渠內部不可能越來越寬闊,這是有人後來挖開的。」

「可是,為什麼要在排水渠?」趙冷不解。

「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柴廣漠說道:「外頭幾乎沒有動,保留排水渠的造型,目的就是讓村子裏的人誤以為這就是廢棄不用的那個。」

「可,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藏東西。」柴廣漠匍匐前行,皺着眉頭,在這又深又闊的地穴當中摸尋起來,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這能藏什麼?」趙冷還是不明白。

「你還記得咱們遇見那老頭的山坡上么?」

趙冷當然不會忘,滿山的罌粟花,看起來頗為壯觀。

「有種植,當然還有提純。」柴廣漠信誓旦旦。

「在這裏??!」趙冷嚇了一跳。

「我想不出還能有哪裏。」柴廣漠淡然說道。

聽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田迭香有點兒懵逼:「你們在說什麼?」

「你看。」柴廣漠驚喜地似乎找到了什麼,他用手在地上磨蹭擦動,從裏面摸出了乳白色的粉末。

趙冷唯恐避之不及,往後退了一步:「拿開拿開!」

她沒想到柴廣漠真能找到。

「這……證據確鑿了!」趙冷說。

「是!」柴廣漠把粉末收進一個透明的膠袋裏,又皺起眉頭:「可時間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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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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