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七天儀式終結束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七天儀式終結束

柴廣漠仍舊是那副樣子——一大早就不知所蹤,趙冷這幾天也都習慣了,這人做事永遠有自己的考量,卻不肯一五一十把事情說個明白。

不過趙冷現在也大概清楚他為什麼會這樣了,也就是因為他這樣的個性,幾次三番的險境才能絕處逢生。

趙冷伸了個懶腰,來到窗前。公寓雖然是新起的,但構造與村子裏其他樓房一致,十分古舊,趙冷來到門口,一條寬闊的走廊橫亘在二樓。

從屋裏出來,趙冷就意識到,村子裏的氛圍發生了變化。

這是儀式的最後一天,對於趙冷來說,也是塵埃落定的一天。然而整條大街上空無一人,像頭一天那樣的情況也消失不見。

趙冷心裏打起鼓。她穿上外套,匆匆下了樓——一下來才發現,左鄰右舍,整棟屋子都空了——也就是說,並不是一大早人都沒起,而是聚集到某個地方去了。

趙冷不用猜心裏都明白是在哪裏。

離他們公寓並不算遠,只隔了兩條街的村管所,也即是儀式的靈堂現場。

她伸了伸脖子往靈堂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有人的身影。

一時半會柴廣漠恐怕回不來。

「小秦。」趙冷伸了個懶腰,沖屋裏喊道,她準備採取行動——沒錯,不顧小秦或是老柴的阻攔,畢竟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了,她可沒時間再猶豫。

「趙姐,你直接去吧,柴警官已經安排好了。」誰知道,小秦卻如此回答。

趙冷有些愕然,她無奈地聳聳肩。

「這傢伙,真愛多管閑事。」

腦子裏還是老柴。

「你不去嗎?」趙冷看了眼小秦——這小個頭正在自己的房間里,不知道鼓搗些什麼。

小秦鬆了口氣,從房間里冒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兩輪碩大的黑色眼圈蓋在眼窩上,眼袋厚厚地搭著,他抹掉額頭上的汗:「我這邊還有任務,不過情況都安排好了,您直接去,到時候聽柴警官的安排。」

「老柴?」趙冷吐了吐舌頭:「他在那麼?」

小秦猶疑了片刻,如此回答:「在也不在。」

「小秦你可學壞了。」趙冷跺了跺腳:「好的不學,怎麼偏要學臭傢伙賣關子。」

小秦苦笑一聲,說:「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你才好了趙姐,不過今天確實是個重要日子,你去把關,總沒錯的。」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機靈了?」趙冷埋怨——他們一點就透,計劃瞭然於胸,偏偏自己是聽不懂看不透,活像是一個被玩弄的蠢貨,趙冷有點兒委屈。

「沒猜錯的話,小王現在應該在藍鳳凰手上,」小秦忽然沒來由地來了這麼一句。

趙冷心裏咯噔一聲,立刻躁動起來。

她飛快抓起行頭,火急火燎道:「你怎麼不早說啊小秦,她現在怎麼樣了?」

「藍鳳凰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小秦擦了擦鼻頭說:「你知道她恨你們入骨么?」

「知道。」趙冷簡單點點頭:「我立刻去。」

她剛要走,小秦便抓住了她的胳膊。

「對了,柴警官讓我通知你。」小秦笑了笑說:「不管你遇見什麼狀況,見到什麼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等他。」

「他是不是早知道小王的事?」趙冷坐不住了。

小秦點點頭。

趙冷沉默片刻,掙脫了小秦,說:「回頭找他算賬,讓他記好了!」

留下這句話,趙冷像是一陣風,飛快到了村管所前。天才蒙蒙亮,東方的黃橙色光幕傾照過來,漫漫地灑在街頭的牆壁上,像是金黃的一輪光斑。

趙冷迫不及待到了村管所里。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一大早這些村民要聚集在這了。

「又是藍鳳凰搞的鬼。」心裏早有這麼一句話不吐不快。

她遠看到藍鳳凰的身影簇擁在人群當中,挺拔的個頭和嫵媚的神色相映成趣,頗有一番畫面感。

「你等著。」趙冷瞥見角落裏的小王。

此刻小王身體被白色的布條抽著裹成了春卷,臉上已經落了幾條殘紅的血痂。

趙冷偷偷摸摸擠進人群當中,才發現這些人把村管所圍了個水泄不通,自己根本插不進去。她踮起腳往裏頭瞧,離得更近,心裏就像是滴著血。

「錢斌這混蛋是怎麼照看同事的,他人呢?」趙冷捏緊了拳頭,她哪裏忍得住?雖然小秦這般勸。

「怎麼辦好呢……」趙冷見到人群沸騰,是藍鳳凰又開始風言風語了么?

「就是她!」

藍鳳凰揚起鞭子,嘴裏念念有詞:「我知道,我只不過是個小小村官,是沒什麼權力跟城裏這些警察斗。我這麼做,恐怕也會招來他們的報復,後果可想而知。不過我藍鳳凰今天就要在這裏伸張正義。」

小王瞪着銅鈴大的雙眼,惡狠狠地看向藍鳳凰。

趙冷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被擒住,又以什麼罪名捆在這裏示眾,但她清楚,藍鳳凰又在弄什麼么蛾子。

「浸豬籠!浸豬籠!!」

然而回應她疑惑的還遠不是藍鳳凰自己,村民們已經熱忱熱烈地呼號起來。

「浸豬籠??」趙冷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她脾氣上來便沒人攔得住,更不管暴露不暴露的問題,隨手抓來身邊一個吆喝得最熱烈的青年。

「你們叫什麼呢?」趙冷沒好氣地問他。

青年被趙冷大力出奇迹地狠拽出兩米半,整個人趔趄一步,差點兒被抄了底,自然脾氣好不了,再一看趙冷這身打扮,不是村裏人,還面露兇相,更不願搭理,直衝沖地啐了一口道:

「關你屁事!」

「好啊?」趙冷氣不打一處來,正愁沒地方撒氣,揪起這青年的衣領便咬着牙悶聲道:「勸你不要惹我,現在正好沒地方撒氣。」

趙冷雖然是個女孩兒,但一身力氣她從不覺得輸給哪個男的,小臂上的肌肉群炸開一樣虯起,青年的目光微微掃動,身體更是抖得不像樣,慌忙道:

「姐,姐!我,我說,我說!您,您想問什麼?」青年慌張改口。

趙冷眯着眼笑了笑。

「早這麼自覺不好了嗎?跟我來。」趙冷彎著腰駝著背,貓著身體把青年拐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

「姐,您說,什麼事。」

「我問,你們叫的什麼?」趙冷問:「浸豬籠什麼的?」

「就是浸豬籠唄?沒聽說過?」青年撓撓側臉。

「聽過,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趙冷伸了個懶腰。

「還能有啥意思?」

「你認識她么?」趙冷忽然問。

青年納悶兒地睜大了眼睛:「誰?」

「就是你們叫囂要浸豬籠的那個女孩。」趙冷說:「我問你,你們認得她么?」

青年想了想,看了看趙冷的臉色,不敢胡說八道了,玩兒命的搖頭:「我怎麼會認得。」

「你都不認得她,為什麼要浸豬籠?」趙冷哭笑不得。

「藍鳳凰大人說了,她是個不檢點的城裏人,專門來我們這勾引男人的。」青年如實說。

趙冷聽了,嘴唇咬得稀爛,臉頰滾燙,眉頭緊巴巴皺着,她一手摁住青年的肩膀——後者只覺得肩膀上火辣辣疼。

「再說一遍?」趙冷一字一字地從嘴裏冒出,青年的眼角都滲出眼淚來。

「姐!這,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藍鳳凰?」

「是!」

趙冷沉下聲,又問:「今天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藍鳳凰大人今天一大早把我們叫過來說有事要通知。」

「什麼事?」

青年搖頭說:「現在還不知道哩,她說還差一個人,要等人到齊了才宣佈。」

趙冷這才明白,為什麼一大早的時候街道上氛圍變了。

「那,她有沒有說要等什麼人。」

「沒。」青年想也沒想,直言道:「我只曉得,他們都說,今天這儀式恐怕是沒機會順利完成的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趙冷奇道:「你聽誰說的?」

「大傢伙兒都這麼說,不只是我。」青年面露委屈神色,道:「總之意思就是,今天恐怕有大事發生。」

的確是。

趙冷盯着青年看了半天,見他的確沒說假話,才放他走。

「姐,您是幹什麼的?」誰知道著青年卻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反倒是勾著腰湊到趙冷的眼前,低頭問。

「去去去,沒你的事。」趙冷訓斥道。

「說說唄,我也好奇。」青年說。

這村子裏的青年人並不多,趙冷知道的情況是在藍鳳凰之前,村裏的年輕人都出去了,現在她知道的,則是已經來了不少離鄉的年輕人。

他們跟以前的村民不同,思想開化得多。

「你想知道?」趙冷神秘地眨眨眼,看了看這青年。

「我一早覺得村子裏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我們,現在你們鬧這出,老實說,我也覺得很奇怪。」

趙冷心裏感慨,小秦的宣傳工作着實做的不賴。

「那好。」趙冷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你幫我幾個忙,我就告訴你到底怎麼回事。」

青年有了幹勁兒,拍拍胸脯應承了下來。

趙冷四處找一些裝修剩下的邊角余料,尤其是一些釘子。青年雖納悶兒,也跟着一起找。

趙冷拍拍手,把會場邊佈置了一圈馬蹄形狀的釘子,青年上躥下跳,問:「姐,這是要幹什麼呢?」

「我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辦法。」趙冷說。「一會兒我們進場,看她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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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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