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兩面派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兩面派

藍鳳凰的臉頰笑的近乎扭曲:「所以他今天就為了跟老娘我作對,策劃了這麼一出好戲??所以連老娘的底.褲都讓他扒光了,你告訴我,你這個兩面派什麼都沒說??」

啪的一聲,藍鳳凰手裏的抓手閃電一般落在陳志的臉皮上,慘兮兮的臉皮像是卷了翹的鋼板,被這抓手輕而易舉地撕扯開來,摧枯拉朽地露出了陳志臉上的森然白骨。

抓手回到藍鳳凰手裏,陳志捂著臉,整個身軀直挺挺被壯漢板正地扭著,痛苦像是遲來一般,他驚愕的神情扭動着爬滿了臉,嘴角滾出的碩大血珠滑進嘴裏,甚至還有一絲鐵鏽味。

緊隨其後的嘶吼聲,聽在藍鳳凰的耳朵里,更顯得悅耳。

她笑眯眯瞧著陳志像一隻肉.蟲一樣折騰,卻又沒法掙脫壯漢牢固的指頭,臉皮蕩漾著在臉上擺動,也不知道是后怕還是驚恐,雙眼的瞳孔瞪得又圓又亮。

「我!我沒有!大人!我真的沒有!」陳志一邊抽著氣,一邊艱難地從嘴裏擠出幾個字,眼淚鼻涕橫著抹了滿臉。

「好好說話。」藍鳳凰緩慢地,一字一句地說。

陳志痛苦地扭動着,蠕動上半身,艱澀地吐出兩個字:「大人……」

田迭香攔住準備繼續下手的藍鳳凰,說:「別把他弄死了,讓他先把該說的話說完。」

藍鳳凰收回手。

「講。」

陳志點點頭:

「我……我發誓,我真沒有吐露半句不利於您的事實……當時……當時柴廣漠的確打算勸誘我,但——但我陳志是個重義氣的人,當初救我的是李哥,栽培我的是組織,我為什麼要背叛?」

「你背叛的不是組織。」藍鳳凰低笑一聲:「你背叛的是我!」

一聲驚呼的慘叫聲懸掛天際,從藍鳳凰的屋子裏傳出,緊隨其後的怒罵更是久久不散。

「你奶奶的!!」

另一頭,柴廣漠着手調查起鄭邦的死因。

「真不管前輩了么?」錢斌問。

「那個老頭或許知道什麼內幕,她跟着過去也好。」柴廣漠點點頭,他壓低腦袋,低聲對錢斌說道:「更何況,這裏並不安全。」

「怎麼說。」錢斌問。

「你看。」柴廣漠撩開靈堂的簾幕。

外頭聚集起來的人群仍不散去,柴廣漠一撩開這幕布,這一群鄉民就湊著腦袋往裏看了過來,一雙雙眼睛滿是好奇,而有一些,則充滿了敵意。

錢斌甚至看到一些眼光冒紅,看上去有些瘮人,他不禁哆嗦着落下簾幕,細聲問:「他們怎麼了?」

趙冷走後沒多久,這群人就變得奇怪起來,他們時不時往靈堂里窺探,一個個兩眼放光,另一撥人把那群老頭守住,肖蕭所在的屋子也成了他們的目的地。

「到底怎麼回事?」錢斌嘟噥。

「我聽說,這村子裏的人,喜歡動用私刑。」柴廣漠細聲細氣地說:「本來藍鳳凰在,他們就聽這女人的。但是她現在撂挑子不幹了,天知道這些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錢斌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那該怎麼辦。」

「你記得藍鳳凰走之前說什麼么?」柴廣漠問。

錢斌搖頭。

「她說,鄭邦是肖蕭殺的,把這件事公佈給這些村民。現在他們肯定認為肖蕭是兇手,守在門口,估計就是這個用意。」

一聽他們要為難肖蕭,錢斌的臉色登時變了。

「可是他們又沒有證據?」

「藍鳳凰的話便是證據。」柴廣漠說道:「還用得着懷疑?再說了,你想想看,他們在藍鳳凰的指引下看到了什麼?」

錢斌抿了抿嘴:「肖蕭拿着兇器?」

從靈堂出來,滿身沾著血,手裏拿着染血的刀具,臉色陰沉,搖搖晃晃的肖蕭的身影,浮現在錢斌的腦海里。

柴廣漠攤了攤手說:「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想?」

錢斌無奈地嘆了口氣:「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先檢查屍體,我們要洗清肖蕭的嫌疑。」柴廣漠說:「先讓這些傢伙鎮定下來。」

錢斌低下頭,見到鄭邦的傷口。

「可是,死因不是都已經查看過了?」

「我想看看,到底是誰動的手。」柴廣漠說:「你覺得會是誰?」

「還用問么,當然是藍鳳凰。」錢斌不假思索:「她肯定恨死鄭邦了,他的出現可是毀了這女人的計劃,現在他死了,受益的不就是藍鳳凰么?一舉兩得,死人又不會辯解。」

「一開始我也這麼想,但是你看現在,這些村民也不信任藍鳳凰了,她未見得有什麼好處。」柴廣漠卻搖搖頭。

「這麼說,不是她?」錢斌有些不可置信。

「我可沒這麼說。」柴廣漠笑了笑:「總之,先看看屍體。」

「這屍體怎麼了?」錢斌看了一眼鄭邦——臉色已經些發紫,柴廣漠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臉,整張臉已經冰涼,頭髮散亂,整個軀體看上去十分沉重,胸腔的血流幹了。

「死的透透的了。」錢斌提醒他,「別看了,已經不會再動了。」

柴廣漠笑了笑:「我倒不是指望他還能動,看起來死因也很明顯了。」

錢斌半蹲下身,他盯着鄭邦的屍體看了好一會兒,咂咂嘴說:「還是很難相信,幾天前這哥們兒還在我耳朵旁邊啰嗦,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這些村民還是很敬重鄭邦兄弟的。」柴廣漠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錢斌納了悶兒。

「沒想到他們不過是利用老兄的死而已。」柴廣漠站起身來,撩開靈堂的簾幕,他站直了身體,挺立在眾村民面前,冷冷的視線掃過他們。

「你,你什麼意思?」有人對柴廣漠的惡言中傷十分不滿,指手畫腳地喝問:「你憑什麼這麼說?」

柴廣漠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屋子:「一個弱女子躲在屋子裏,你們這是幹什麼?」

肖蕭所在的屋子已經被一圈村民圍困,四周擠滿的人頭攢動,要不是門口幾個老頭子守着,這群人說不定已經衝破人堆,闖進屋裏,問個清楚了。

「肖蕭大人殺了人,難道我們還不能問清楚?」有人直言。

柴廣漠冷笑一聲:「你說她殺了人,我問你,你親眼見到么?」

這人愣了愣,搖搖頭。

「你呢?」柴廣漠瞥向另一個村民:「你親眼見到肖蕭把刀子插進鄭邦的胸口么?」

仍然搖頭。

「那麼我想請問,到底是誰認為肖蕭殺了人。」柴廣漠說。

眾人鴉雀無聲。

「可是……雖然沒有直接見到,可是,肖蕭大人她拿着刀子!」

「對,沒錯,我還見到她的刀上有血!」

「那肯定是鄭邦的血!」

「血的氣味我都聞過!」

「不僅有血,而且你看,肖蕭她一言不發,肯定是殺了人之後心虛了!」

「……」

幾人拍著胸脯,像是親眼睹見一樣,說的信誓旦旦。

「你們覺得那把刀就是兇器?」柴廣漠玩味地靜靜聽着他們議論到沒了聲息,才悠悠說道。

「難道不是么?」其中一個驚愕地問。

「我以為鄭邦老兄是死在刀傷,但是很顯然我想錯了。」柴廣漠摸著鄭邦的後頸,錢斌順着看去,見到他的手經過厚厚的皮肉里,摸出一根兩寸來長的鋼釘。

「這,這是!」錢斌嚇了一跳。

「這顯然才是死因。」柴廣漠說。「為什麼鄭邦老兄會倒在血泊里動彈不得,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早已經死了。」

眾人啞口無言。

柴廣漠站起身,拔出鋼釘,鋼釘上一滴血都沒有,顯然是扎進了穴位里。

「這根鋼釘直刺進鄭邦的咽喉,堵住了氣管,也扎斷了脊椎。沒有經驗的人自然看不出,更何況一開始,所有人都會被表象蒙蔽,都以為死者是死於刀傷。」

「不是嗎?」有人問。

「顯然,死因是窒息。臉上還有一些脂粉,這是為了掩蓋鄭邦死時腫大的囊泡,還有臉上的淤血。這些都足以證明,鄭邦是因為喉嚨的氣管堵塞而死。」

「也就是說,肖蕭手上的刀,並不是兇器。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動了刀子,也只是往屍體上插了一把匕首而已。」

眾人都冷靜了下來,經柴廣漠這麼一分析,好像事情又有了轉機。

有一個人舉起手,怯生生問:「那先生,您是說,肖蕭大人沒有殺人么?」

柴廣漠不置可否,只是解釋:「我只是說,鄭邦的死因並不是胸前的刀子。很顯然,這把刀的目的並不是殺人。」

「那是幹什麼?」

「嫁禍。」柴廣漠冷靜地說道:「目的很單純,也很明確,就是為了製造這樣一起看上去就是兇殺的現場,為了讓肖蕭得到嫌疑。」

「這麼一說。」錢斌忽然明白了什麼:「整個會場,不就是藍鳳凰佈置和操控的么?能做到這種事的,豈不是只有她了?」

柴廣漠笑着點點頭:「沒錯,正是她。」

「這把匕首,果然就是藍鳳凰插進鄭邦的胸口裏——一是為了泄憤,二,則是為了把肖蕭從村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證據呢?」錢斌沉聲問。

「不用我說,那張字條就是證據。」柴廣漠說:「字條上寫的是藍鳳凰的名字,但是各位鄉親,我想請教你們,一個死人能否讓先祖附身?」

底下一片鴉雀無聲,少有的幾個人搖搖頭,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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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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