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垃圾
慢慢停下動作,殷九鳳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才緩和了過來,抬頭看向周圍,然後就開了口。
「選一個地方吧!」隨着她這句話出口,蒼邪心中猛地一緊,對方是什麼意思,他怎會不明白。
感覺到他的神情變化,殷九鳳突然笑了起來。
「蒼邪啊蒼邪,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她的笑聲越來越大,好像很是開心一般。
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所以他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與文靜在一起時的一幕幕,那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
「我……我想……想回……回天河。」隨着他有些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殷九鳳的笑聲戛然而止。
「想回天河?做夢去吧!」話語出口,其中充滿了冷意,想到對方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她又豈能讓對方如願。
「既然你不選,那我就幫你選了!」殷九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有一絲興奮,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開心之事。
聽到對方的話,蒼邪不禁心中一驚,但卻無計可施,只能靜靜地等待着死亡來臨。
「就那裏怎麼樣!」隨着殷九鳳抬手指了下遠處,蒼邪有些艱難地扭過了頭,目光所及是一個垃圾場。
當他看到那遍地的垃圾時,瞳孔收縮了一下。
「你本來就是個垃圾,埋在這裏最合適不過了!」殷九鳳說完這句話,就朝着哈雷走去,有了決定,便要立刻實施。
「不……。」蒼邪剛說出一個字,身子就離開了原地。
隨着哈雷來了個甩尾,蒼邪的身子直接被甩飛了出去,剛飛出了三米有餘,就被拽了回來,身有繩索想飛也飛不出去。
身子重重落地后,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殷九鳳顯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又折騰了一番,哈雷才停了下來。
看了看面前的垃圾場,殷九鳳找了處最好的位置,這裏堆放的都是些最噁心的垃圾。
「就這裏吧!」來到蒼邪面前,她故意指給對方看。
被折騰夠嗆的蒼邪意識已經模糊,根本聽不清她說什麼。
見他沒有理會自己,殷九鳳也不生氣,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鏟車。
大步而去,她直接跳了上去,在車上翻找了片刻,就在遮陽板上找到了鑰匙。
發動鏟車之後,她試着操控了一下,見沒什麼困難,便朝着蒼邪所在的位置駛去。
她先將垃圾鏟到一旁,然後就想用鏟車在地上挖坑,可試了好幾下也沒有成功,無奈之下,只能下車自己挖。
為了給蒼邪一個好的歸宿,她可是煞費苦心。
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鐘,殷九鳳從坑中跳出,長出了一口氣之後,就邁步朝着蒼邪走去。
見他仍然昏迷不醒,殷九鳳抬腿就是一腳,將其踢進了深坑之內。
從車內拿出了涼水,然後澆在了蒼邪的臉上。
殷九鳳也不着急,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等著對方蘇醒,幸虧垃圾場今天休息,要不然肯定會被人發現。
隨着蒼邪有些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殷九鳳的臉上有笑容浮現。
「蒼邪,你終於醒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新家,感覺怎麼樣?」聽到她的話,蒼邪慢慢扭動了一下頭,當看到自己身處深坑之時,他的眼睛慢慢睜大。
「別着急,這才是開始!」他的表現都被殷九鳳看在眼中,所以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我把你埋起來之後,再將周圍的垃圾都鋪回來,這樣你就會和這些垃圾融為一體,成為一個真正的垃圾!」殷九鳳在讀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笑聲再起,彷彿這樣她很高興一般。
看着她那滿臉笑容的模樣,蒼邪漸漸恢復平靜,緊接着,嘴角開始慢慢上咧,已經油盡燈枯的他將對方看成了文靜。
「文……文靜,是……是你嗎?」想要抬起右手,奈何根本無力做到。
「文靜?」聽到這個名字,殷九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此時在蒼邪的眼中文靜正在對着他招手,好像是要帶着他去哪。
「文靜,我……來……了。」這句話出口的瞬間,蒼邪便徹底失去了生息,緊接着,兩行淚水從其眼中滑落而下。
看到這一幕的殷九鳳,眼神出現了一絲變化,又看了蒼邪片刻,她才慢慢起身。
用土將深坑填平之後,她就上了鏟車,被鏟走的垃圾重新歸位,她就離開了垃圾場。
在回去的途中,她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蒼邪臨死前的那一幕,那種深情的模樣,她還是*看到。
將車停進車庫,殷九鳳就走進了客廳,她一進入,沙發上的黑夜就立刻轉過了頭,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嗅到了其它味道。
見是她回來,黑夜就回過了頭。
走進客廳,殷九鳳就聽到了從廚房內傳出的聲音,意識到主人在廚房,她就邁步走了過去。
看着主人忙碌的身影,她沒有開口,而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
「處理完了?」
「嗯。」聽到主人的話,殷九鳳做出了回答。
「北辰赤涼你打算怎麼處理?」沒有轉身的洛修,問起了另外一個人,這件事與她有關,所以就想聽聽對方的意思。
「他……?」聽到這個名字,殷九鳳的腦海中就出現了數個畫面,她在猶豫該如何處理。
「按照你的心意來,我不干涉。」洛修與北辰赤涼沒什麼仇怨,之前想要殺對方都是因為殷九鳳。
「那……就這樣吧,行嗎主人?」
「行。」輕聲回答了一句,洛修就試了一下剛做好的湯。
聞言的殷九鳳長出了一口氣,之所以如此,是怕主人不答應,因為北辰赤涼曾救過她,所以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市醫院。
經過一番處理之後,北辰赤涼被送進了病房內。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北辰赤涼,於彤彤慢慢坐在了一旁,跟着她一同過來的宗人鳳,見她沒有離開之意,便皺起了眉頭。
「你打算留在這?」話語出口,其中帶有一絲質問的感覺,彷彿是丈夫在質問妻子一般。
感覺出什麼的於彤彤,慢慢抬起了頭。
「不然呢?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一個人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