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自撕代替
「頭兒,您趕緊出來呀,我們都在外面等著您呢!」隨着這個聲音響起,其他傭兵們也紛紛開口。
「頭兒,您趕緊出來吧!」
「頭兒,您別猶豫啦!」
聽到外面眾人的話,狂猩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暴起。臉上的掙扎之色,證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這時,周圍十幾名金衛動了。因為時間已過,所以他們要執行命令了。
金衛之勢極為驚人,猶如狼虎直奔著狂猩而去。
眼見金影臨身,狂猩不禁心中大驚。他先是閃身躲避,然後便打算反擊。
外面的狂暴眾人見狀,紛紛想要衝進去幫忙,可當看到肅青那滿含殺意的目光時,全部都頓在了原地。
殺神之名,豈非虛名,一個眼神就足以震懾這群傭兵了。
眼見狂猩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鄭鳴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頭部一轉,從自己肩膀上撕下一塊肉。
「住……住手!這……這一塊算他……他割的!」這句話出口的瞬間,鄭鳴的眼睛便慢慢合上。緊接着,頭部便無力地垂了下來。
聞言的金衛們手上動作一頓,同時轉頭看了眼地上的血肉。
看到這一幕的狂猩,眼眶直接就紅了。從金衛身邊繞過後,便快步跑了過去。
見鄭鳴已經沒有了呼吸,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周圍的金衛見狀,對視了一眼后,就一同離開了。雖說這塊肉不是對方親手所割,但他們都敬狂猩是條漢子,所以就沒有再為難他。
等到金衛等人撤離了,狂暴的人才沖了進來。看着團長那傷心的模樣,他們誰也沒有開口。
此時從城堡的角落中,鑽出了一道身影。透過窗戶看着鄭鳴那血肉模糊的身影,不禁也紅了眼眶。
這道身影在原地站了片刻,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當方可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突然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極為陌生,不禁心中一緊。緊接着,趕緊掀開了被子。
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換過,臉色直接就變了。
「我……我這是在哪?」看着周圍的一切,她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茫然。那副模樣,就好像一個無助的小孩一般。
見周圍都是一片安靜,她就試着回憶了一下之前的事情。隨着老宅內的一系列畫面出現在腦海中,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
剛要轉身下床,就感覺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因為鄭鳴對她用了葯,所以現在身體還很虛弱。
想要試着爬起,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依然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聞聲的方可兒不禁心中一緊。
聽到腳步的她剛要試着抬頭,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抱了起來。身體一僵的她趕緊抬起了頭。
當看清對方的面前時,竟然直接愣在了當場。
「怎麼這麼不小心?」柔聲說了一句,洛修就把她重新放回了床上。
看着他那溫柔的舉動,方可兒漸漸回過了神。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就撲入了對方的懷裏。
「我……是不是在做夢?」她在開口之時嗅了嗅對方身上的味道,好像是想再次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感覺到她那因為激動而輕顫的身子,洛修的聲音又溫柔了幾分。慢慢伸出了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話音一落,她就緊緊摟住面前之人。
此時的方可兒就好像找到了家的流浪兒,用盡全力來抱緊屬於自己的家。
「怎麼會。不管你去了哪裏,我都會平安的把你帶回來。」這句充滿了柔情的話語,徹底攻破了方可兒心中最後一道防線。
梨花帶雨的她又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彷彿是要將自己融入對方體內一般。
可能是因為藥物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洛修的懷抱太溫暖,她竟然又漸漸地睡了過去。
察覺到了什麼的洛修,慢慢將她放在了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后,才轉身離開了卧室。
剛走進客廳,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拉開房門后,就看到了一身金色西裝的衛阿諾。
「主人,您買這些東西幹什麼?樓下不是有餐廳嗎?」眼見主人接過了自己手中的東西,便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不想與其解釋,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是。」聞言的衛阿諾不敢違背,但卻很是好奇,所以就一步三回頭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脫下中山裝,他就將圍裙套在了身上。因為這個房間是套房,所以什麼都一應俱全。
衛阿諾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主人那煮夫的打扮。見主人竟然親手做飯,不禁瞪大了雙眼。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愣了片刻之後,衛阿諾就試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他看來主人那雙手是用來殺人的,什麼時候改成做飯了?
「滾!」見他還沒有離開,不禁吐出了一個字。
聽到這個字,衛阿諾身子一顫,趕緊轉身離開了房間。他怕繼續逗留,會被主人修理。
D國,天堂分部。
此時在分部大廳的主位上,正坐着一名身穿金翅袍的男子。這名男子雖然是個黑人,但卻有着一頭金色的短髮。
高大的身材,誇張的肌肉,給人一種如同山嶽般的感覺。他的名字叫斐利,是一名新晉的金袍折翼。
就在他閉目養神之際,一名神徒快步而入。
「折翼大人,屬於有緊急情況向您彙報。」來到對方面前,神徒立刻單膝下跪。
「說!」斐利在開口之時雙眼未睜,只是從嘴中吐出了一個字。
「據傳人屠來到了D國,剛與幾個傭兵團發生了衝突。」這人屠二字一出口,斐利的雙眼猛地睜開。
「人屠?立刻給我找到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的他雙眼之中綻放出了一道亮芒。
「是。」恭敬地答應了一聲,神徒就起身離開了大廳。
慢慢從主位上站起,斐利邁步來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他的聲音幽幽響起。
「聽說你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男人,我斐利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