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尤韓會所
「周亞信,眼鏡讓我送你下去!」苟江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冷意,他曾聽人提起過眼鏡的死。
周亞信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立刻就意識到了來人是誰,所以抱枕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感覺到呼吸越發困難的他,更加奮力掙扎了起來,雖然如此,但苟江的兩條手臂就宛如鐵鉗一般,沒有挪動分毫。
知道繼續下去自己恐怕會沒命,所以他的手就朝着抱枕抓去,隨着他雙手同時用力,抱枕竟然被他給撕開了。
眼見如此,苟江眉頭一皺,然後立刻以肘關節朝着對方的胸口砸去。
只聽砰地一聲,骨碎混合著慘叫之聲就在病房內響起。
一下過後,苟江趕緊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就打算以右手結束面前之人的生命。
看到這一幕的周亞信,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立刻抬臂抵擋。
他的手臂剛擋住了苟江的攻擊,就反彈而回擊中了自己的咽喉,巨大的力道,雖未將他的咽喉擊碎,但也令他失去了抵擋之力。
苟江見狀,再次揮起了手臂,以拳頭擊中了他的心臟。
響聲再起,周亞信的身子猛地一顫,然後就瞪大了雙眼,還沒等他有所行動,苟江的手臂就再次抬起。
儲物間內的李紅妝解決了幾人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門拉開了道縫隙。
當他看到從樓梯間走出的身影時,眼睛閃過一抹異色,慢慢拉開儲物間的門,她就這樣看着苟江進入病房,就算如此,她仍未離開。
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鐘,病房的門才被人從裏面拉開,見苟江走出,她趕緊把門關上,等到對方走進了樓梯間,她才再次有了動作。
離開了醫院的苟江剛上了一輛計程車,口袋中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掏出之後,李紅妝的名字赫然出現。
隨手按了接通鍵,他就將電話放在了耳邊。
「怎麼樣?」電話接通,從裏面傳出了李紅妝的聲音。
「已經解決了,明天我會如約到大廈找你。」苟江的聲音很是平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我等你。」三字出口,李紅妝就將電話掛斷了,放下手機的她,直接驅車離開了醫院。
回到天鷹附近,她沒有直接將車開進地庫,而是找了個沒有監控的小區停下。
推開車門,她就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才邁步離開,她沒有將鑰匙拿走,而是放在了左前輪上。
來到大廈樓旁,就按照之前安排好的線路混進了大廈,然後一路向上走進了辦公室。
換上了那套紅衣,又調整了片刻,才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辦公室,這一次她不僅乘坐了電梯,而且還動用了紅衛隊護送。
她剛走出電梯,紅衛隊眾人就同時低頭行禮,在紅衛隊的護送下,她上了那輛紅色的勞斯萊斯。
車隊離開了天鷹,就直奔著四方會所駛去,自從她當上代理副社長,就立刻安排人重整四方會所。
隨着車隊放緩了速度,李紅妝抬頭看向了窗外,透過玻璃尤韓會所的名字映入眼帘,因為裴家曾放出過話,所以無法再以四方會所示人,她只能將名字給改了。
看到這尤韓二字之時,兩道身影慢慢浮現,兩道身影先後出現,卻又同時消失,緊接着,瘋牛的身影隨後而出。
當瘋牛出現的剎那,她明顯愣了一下。
「他……?」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想到了此時的情況,所以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隨着勞斯萊斯慢慢停下,坐在副駕駛的李虎立刻下車開門,下了車的李紅妝沒有立刻走入大廳,而是看向了周圍。
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一幕幕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見她站在那裏看着周圍,李虎等人連動都沒動,就靜靜地站在原地候着。
「我又回來了!」看着嶄新的尤韓會所,她的聲音之中滿是感慨之意。
天河市,靜心寺。
深夜的靜心寺異常安靜,身在西廂房的洛修正雙目微合輕撫著身旁的黑夜,自從看到了他后,黑夜就寸步不離,雖然不知這是為什麼,但也沒有阻止。
隨着一陣聲音從外傳來,洛修和黑夜同時睜開了眼睛,見它竟然也有所察覺,不禁又多*了一下。
轉頭看向窗外,一道身影快速而過,眼見如此,洛修起身走向了窗戶,黑夜見狀,也跟着過去了。
慢慢掀開窗戶,就看到一道身影正在大殿附近徘徊,這道身影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道袍,看上去與靜心和尚的年齡差不多。
洛修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繼續觀察起對方來,他能夠感覺來人的實力不高,所以才沒有貿然衝出。
道袍男子在大殿內轉了轉,然後就揚了揚頭,一副要扯開嗓子的模樣。
「靜心禿驢,趕緊給本道爺滾出來,否則本道爺就把你這佛像給你砸了!」道袍男子的聲音不小,也同時驚動了東廂房的任逍,他與洛修一樣,都是掀窗觀望。
道袍男子見沒有人露面,剛要繼續開喊,就聽到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這麼大半夜的鬼嚎?」聲音一響起,身穿僧袍的靜心就從後殿走出。
一看到他,道袍男子就趕緊邁步迎了上去。
「時間到了、時間到了!」道袍男子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般。
「時間到了?這麼快?」聽到他的話,靜心和尚先是一愣,然後就掏出了手機,看到上面的日期后,便皺了下眉頭。
「怎麼意思?你是想耍賴不成?」看到對方那皺眉的舉動,道袍男子臉上的神情立刻就變了,原本的笑容瞬間就被怒意所取代。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擺了擺手的靜心,眼睛一直在眼眶內亂轉,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廂房內的兩人見狀,不禁對這個道士的身份產生了好奇,能夠令靜心如此之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皺眉看了看他,道袍男子挽了挽袖子。
「那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