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情字無解
范騰先是愕然,隨後道:「既然相愛,肯定就是最美好的,又何來不美好?」
「不過愛情這種事,本就沒有對與錯!」
「如果姑娘覺得孤單,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解憂排愁!」
說話的時候,他得意的朝着遠方比劃一個OK的手勢,以他的經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眼前之人:「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此話一出,張靜怡瞬間警覺起來:「對不起,不願意!」
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蕭城,也害怕蕭城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時的失望表情!
「哦……」
「耶……」
當范騰被拒絕後,鄧林哲帶頭起鬨,嘲笑聲四起!
緊隨其後,那五個人,奔跑而來:「范少,你這不行啊!」
「哈哈……情聖也會陰溝裏翻船嗎?」
「……」
諸多的嘲笑聲,讓范騰面紅耳赤,完全下不了台,只能駁斥耍賴道:「你們這是耍賴!」
「我還沒展開攻勢呢!」
張靜怡不傻,看到這些男人後,哪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范騰根本不是想給她分擔煩惱,而是前來搭訕的,這群男人,真的很無恥,還用她來做賭注,噁心的不行!
此地,顯然不再安靜,她,轉身欲走!
可惱羞成怒的范騰等人,卻瞬間將她包圍!
「你……你們想幹什麼?」張靜怡鳳眉微蹙,四周環視不大的包圍圈,無助的抱緊雙臂。
「幹什麼?」范騰原形畢露,威脅道:「跟你好好商量不行,那就別怪老子辣手摧花!」
「咱哥幾個都好奇面紗下,長得是怎樣一張精美絕倫的小臉蛋!」鄧林哲壞笑一聲:「是要讓我們動手呢?」
「還是你自己自覺點呢?」
「哈哈……」
六人,笑聲激烈,甚是嬴盪!
豎起的雙手,不斷的向前推進,讓張靜怡難以招架,只能喊道:「我是望城碧桂庭董事長,你們敢對我無禮?」
這是她最大的依仗,可惜的是,望城只是一個小城市,碧桂庭只是小城市中的中流企業,誰能知道她是誰?
「呦呦呦……」
「好大的口氣!」
「還董事長,有能耐怎麼不雇幾個保鏢呢?」
「哈哈,知不知道範少是誰?」
「敢在范少面前比身份,你是多不要逼臉?」
「……」
難聽的話,一句接着一句,縈繞在耳邊,經久不息!
「別給臉不要臉了,快點把面紗摘下來!」
「不然老子就動手了!」
「哈哈……這娘們害羞了!」
「……」
張靜怡無助抱頭,蹲在地上,可范騰已經動手,撕開面紗,便看到左半邊臉上,密密麻麻的疤痕,直接愣住了!
而在右邊的鄧林哲,卻被那副盛世美顏看呆了!
二者不是從一個方向去看的,自然一個看到的是天使,一個看到的醜女!
「看夠了嗎?」
「我就是個醜八怪!」
「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當面紗被撕開,遮羞布已然掉落,張靜怡神情崩潰,朝着范騰等人怒吼著!
「我呸……什麼玩意!」
「草,浪費感情!」
「還以為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呢!」
「白瞎了身材,白瞎了氣質!」
「……」
一聲聲刺痛靈魂的打擊,讓張靜怡淚流滿面,再次受到重創,連這些凡夫俗子都覺得她丑,更何況是蕭城呢?
「嗡嗡嗡嗡……」
就在范騰幾人,想要更近一步羞辱時,上空突然出現一架盤旋的直升機!
蕭城看了一眼實時定位,確定張靜怡就在這下方,果不其然,通過攝像頭,便確定那蹲在地上的,就是她老婆!
剎那間,怒火飆升,將飛機降落!
「這是哪個大傻帽,在這降落?」
「誰知道呢?」
「掃興,真他么的掃興!」
「……」
幾個富二代盡皆是搖頭嘆息,已經沒了興緻,轉身就要離開!
「我讓你們走了嗎?」
從飛機上下來的蕭城,昂揚氣勢,瞬間迸發,一道冰冷呵斥,宛若驚雷,讓張靜怡猛然抬頭!
這一刻,心好痛!
為何每次,蕭城總能在關鍵時候找到她?
可她現在,根本配不上,只能起身就跑!
「我去,開個直升機就吊上天啊!」
「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傻帽,這直升機范少也有!」
「……」
范騰不屑一笑,傲然而立,絲毫沒有一點畏懼的意思。
一個開直升機的,工資再高,也就是個打工仔,這年頭誰買得起私人飛機,還不雇幾個機組人員?
看着老婆遠走,蕭城冷眼橫掃全場,這幾個紈絝又算得上什麼?
連忙追了上去!
「我去,還以為他牛叉成什麼樣呢!」
「切,慫包!」
「不過像那種醜陋的女人,除了這種傻乎乎的接盤俠,還有誰會要呢?」
「走走走,回去嘍!」
「……」
范騰等人,一人一輛超跑,對他們而言,幾萬塊錢的漁具,就是一次性使用品,沒有誰會收拾!
「老婆!」
「為什麼要離開我?」
「如果我做錯了,惹你不開心了,跟我說,可以嗎?」
「我都會改!」
蕭城一邊跟着跑,一邊柔情似水的說着話。
張靜怡只感覺鼻尖酸楚,熱淚奪眶而出。此刻她多想回頭,鑽入蕭城的懷中,傾訴相思之苦。可她不能回頭,害怕回頭以後,會失去所有!
會毀掉她在蕭城記憶中,完美無瑕的形象!
所以她只能順着小路狂跑,只是要甩掉,根本辦不到。
這個男人,為何要如此執著?
就此放手,不好嗎?
非要見到她的真面目?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張靜怡喘息著粗氣,跑不動了,實在跑不動了!乾脆坐在一棵樹旁,埋頭痛哭!
蕭城靜靜的陪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只能等著老婆發泄完心中的情緒,再去一問究竟!
「為什麼要找我?」張靜怡帶着哭腔喊著,根本不願抬頭:「忘了我不好嗎?」
她害怕面對,也沒有面對的勇氣!
蕭城苦笑一聲:「你是我老婆,一顰一笑,喜怒哀樂都鐫刻我的靈魂中,你要我怎麼忘記你?」
他要是薄情寡義之人,還會在張家三年?
不就是因為一個『情』字嗎?
『情』字,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