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捶胸頓足

莫家莫老爺子和兩個兒子從鎮上回來，一進家門，入眼之處，皆是一片狼耤，不由大吃一驚…「哎喲喂！是那個喪天良乾的？這些東西都是剛賣沒幾天呢。」老爺子看着一地物品被人粗魯砸碎，心痛極了。老婆子為了置東西的銀子，天天追着孫姨娘還債，得了，這會兒被她知道，豈不是要鬧翻天，莫老爺子首先想到莫老太捶胸頓足的樣子。莫老爺子根本不知道，莫老太早就冒火了。莫小強趆看越心虛，這架勢，怎麼跟前幾天被於屠夫打砸的場面那麼像，他腳肚子都有些打顫了，就因為這件事，他走出去，左鄰右舍都在背後戳他脊梁骨，說他是個渣爹，連親生女兒都出賣。父子仨一路察看，來到堂屋。見一個身影，像個瘋婆子似的，衣裳凌亂，披頭散髮地攤坐在地上，冷不丁一看，有些嚇人。莫老爺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語氣充滿試探地喊了一聲：「老婆子？是你嗎？」莫老太茫然地抬頭，一頭的黑中帶白的秀髮，擋着了她的臉龐，從隙縫中，朦朦朧朧看到是莫老爺子和兒子，頓時，扯開喉嚨，雙手拍著大腿，又死勁地哭嚎起來：「啊嗚嗚嗚…，老頭子，你終於回來了，孫姨娘那個臭婆娘，她…她打我，啊嗚嗚嗚…，不活了，這日子沒法活啦！」真的是莫老太，居然那麼狼狽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裳都差不多被人扯爛了，老爺子都有些難以置信。「你…你…你說誰打你？」「孫姨娘那個死婆娘，我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她倒好，居然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們看，你們看看。」說完，氣憤地用手一撈開擋住臉龐的頭髮，把臉湊到莫老爺子面前。父子仨一看她的慘狀，都快認不出她來了。只見莫老太臉青鼻腫，一雙熊貓眼腫得老高，嘴角處，還有一縷縷血絲，明顯是被人用指甲，活生生抓破的。「那個死婆娘，我現在就去收拾她，豈有此理，把我娘親打成這個樣子。」莫小強見狀，氣呼呼地轉身就走。「對，強兒，你要狠狠地揍她一頓，替娘親出氣，嗚嗚嗚…！真是沒天理，兒媳婦居然毆打婆婆，傳出去真是笑掉人家大牙。」莫老太在後面泄憤地又嚎了一句。「老婆子，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怎麼家裏的東西都人打爛了？」莫老爺子轉頭，看着到處一片狼耤，眉頭緊皺。莫老太就哭哭啼啼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唉！都怪你，不該替強兒做主，納了孫姨娘做妾，你看，我們莫家都被她弄成什麼樣子了。」莫老爺子語氣滿是責怪。「別說了，現在我腸子都快悔青了，這個臭婆娘，就是我們莫家的剋星，專來害我們的。」想着又要拿銀子置東西，莫老太心肝脾肺腎都在痛。當天傍晚，里正讓人把莫老爺子喊了去，長談了幾個時辰。莫老爺子回去以後，居然同意賠償於屠夫那二十五兩銀子，莫老太知道后，又是大哭大鬧一場，以往百試百靈的招數，一點用也沒有，莫老爺子是鐵了心腸要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