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賤骨頭

「這個臭婆娘就是欠打，我老太婆天天啃青菜蘿蔔，她倒好，天天大魚大肉，也不怕遭天譴。」才幾天的工夫，幾隻大肥雞就這樣沒了，莫老太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痛，恨不得在謝氏身上扒下幾斤肉下來才解恨。「現在不是還有一隻雞嗎？」莫顏兒指了指莫老太手上那個籠子說道。「挨千刀的，莫老爺明明送過來了四隻大肥雞，愣是給這些賤骨頭吃剩了一隻。」莫老太氣憤難平，口無遮攔地罵着。莫顏兒因為她一句賤骨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的孫姨娘見狀，連忙扭著水蛇腰上前，硬把莫顏兒從莫老太面前拉了下來，一邊還可憐兮兮地說：「顏兒，你祖母這段日子因為你娘親不孝，是吃不下睡不着，憋了一肚子氣，你就讓她出出氣吧，她一個老人家，就是打你娘親，也沒多大的力氣不是，沒事的，別擔心了。」「可是…。」莫顏兒轉頭，看着莫老太又上前踢了謝氏幾腳，愣是把她踢倒在地，畢竟是親生娘親，有些於心不忍，又想轉身去阻止莫老太施暴。「沒事的。」孫姨娘死勁地拽著莫顏兒的手臂，不讓她過去幫謝氏的忙，還企圖分散她的注意力：「你那麼長時間不回來娘家，你爹可想你了。」未了，扭頭，向著莫小強大聲嚎了一句，「是不是啊？相公。」「哈？」莫小強正在竊喜終於可以拿到老宅的好東西，冷不丁，聽見孫姨娘毫無邏輯的一句問話，是一臉懵逼。「哎喲喂！你這個死鬼，你不是一直跟我嚷嚷着說想你大閨女嗎？」莫小強的不通氣，孫姨娘有些惱火，死勁地對着他打眼色。「哦！對對對。」莫小強終於回過神來，連聲應道，繼而，轉向顏兒，口氣一轉，也變得可憐巴巴起來：「顏兒，爹爹可想你了，你也知道，自小爹就最疼愛你了。」事實上也是，莫顏兒是他第一個孩子，當年她出生的時候，莫小強確是興奮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謝氏肚子不爭氣，接二連三地生了三個閨女，莫老太更是天天在家裏罵罵咧咧，加上，村裏的三姑六婆，總在他背後議論他是絕門戶，莫小強覺得很沒有面子，漸漸地對她們門母女仨冷落了起來。想起昔日的父女情份，莫顏兒的眸子也濕潤起來：「爹爹，你近來可好？」「唉！好什麼呀？雪兒那個死丫頭，沒有你一半貼心，事事跟我對着干，爹都快被她氣死了。」「不會吧，妹妹性子一向柔弱，怎麼樣忤逆爹爹呢？」莫顏兒一臉不相信，雪兒的性子她還是了解，看見只老鼠蟑螂都會嚇哭那一種，膽子極小。「唉！你不知道，自打你二娘進門后，她整個人都變了。」這一回，莫小強倒真的沒有裝，是真的嘆息起來了，以前柔順的雪兒，就是從那時候變得兇悍起來，還活生生地把孫姨娘的耳朵咬掉了。「顏兒，你也已經成親，應該了解爹爹的苦衷，爹爹納妾，也是為了我們這一房後繼有人，不用別人在背後戳你爹的脊梁骨，說你爹是個絕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