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肉吃

冬日的白天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夜幕已經來臨。自從雪兒發燒醒來之後，都是謝氏和春兒端飯進房間給她吃。現在，既然她已經好了，就沒有理由再賴在床上。於是，雪兒就和春兒手拉手，一起廚房，準備和謝氏一起吃飯。剛走到院子，就聽到廚房裏，傳出莫老太的一陣尖酸刻薄的打罵聲，還有謝氏委屈的解釋聲……「你個沒蛋生老母雞，叫你煮頓飯，你居然敢偷我的肉吃，我打死你。」「婆婆，我沒有偷吃，真的，你要相信我。」「明明偷吃了，你還敢狡辯，我打死你這隻沒蛋生的老母雞，讓你占坑不拉屎。」跟着就是一陣砰砰嘭嘭的聲音響起。「姐姐，祖母又在打罵娘親，這可怎麼辦？」聽見莫老太的叫罵聲，春兒驚慌起來，小小的身體都在瑟瑟發抖。「春兒不怕，姐姐去幫娘親，你站在院子裏別動，知道了嗎？」雪兒蹲下身，一雙眸子緊盯着春兒，囑咐她。「不要，春兒也要去幫娘親，保護娘親。」五歲的春兒，雖然怕得要死，但還是堅持要去幫娘親。「春兒乖，春兒還小，等春兒長大了，再來保護娘親和姐姐，好不好？」「嗯。」經雪兒一解釋，春兒知道自己人小力量也小，幫不了忙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她們，小腦袋連忙重重地一點頭。「你站在這裏別動，不要進廚房。」雪兒怕嚇得膽小的春兒，連忙再次叮囑。「嗯，姐姐放心，春兒就站在這裏不動，你快點去救娘親，她都快被祖母打死了。」「好。」雪兒叮囑完春兒，起身，邁步飛一般直奔廚房而去……廚房「婆婆，你別打了，我真的沒有偷肉吃。」謝氏可憐兮兮地蹲在牆角里，雙手抱着頭，委屈地叫道。謝氏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可見莫老太是下了死手打她。「那我的肉去那裏啦？難道它長翅膀自己飛走了。」莫老太一手拿着鍋蓋，一手叉腰，凶神惡煞地瞪向捲縮在地上的謝氏。「我也不知道。」謝氏委屈極了，自己一直在廚房忙碌，連水都沒有空喝，那裏有空偷肉吃，加上，莫老太對她是三天一大打，一天一小打的節奏，就是給只水缸她，她也沒有那個膽子偷肉吃。「你個饞婦，沒蛋生不縮著腦袋做人，居然敢偷吃了我的肉，還敢狡辯？打死你，打死你。」莫老太一邊罵，一邊把手上的鍋蓋，劈頭蓋臉地打向謝氏身上，不斷發出「呯呯嘭嘭」的聲音。「啊…，婆婆饒命啊。」謝氏雙手抱着頭，不斷地求饒著。雪兒一衝進廚房，就看到阮氏兩母女，正站在一旁，一臉得意地看熱鬧。看見雪兒進來，秀枝得意地一揚下巴，滿眼的挑釁。養母被打，雪兒心急如焚，那裏有功夫理她們，拔腿直衝莫老太而去…「祖母，你怎麼又不問青紅皂白，就亂打人呢？」雪兒上前，一把搶過莫老太手裏鍋蓋，不讓她再拿鍋蓋敲打娘親。「這個小賤蹄子，又來搗亂，趕緊滾開，別妨礙我教訓這個饞嘴的臭婆娘。」莫老太打得正爽，一下子被雪兒搶了鍋蓋，不由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