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家賊難防

雪兒嗤笑一聲，一雙眸子冷颼颼地瞪着她，咄咄逼人地說道：「莫秀枝，你偷吃，不知道擦乾淨嘴巴上的油，還敢賴到我娘身上？是不是以為別人都是傻的？」秀枝一聽，慌張了，連忙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嘴…嘴巴怎…怎麼啦？又沒有什麼東西，沒有證據，你可不能冤枉我。」莫家雖然家境不錯，但是，莫老太平常為人吝嗇又勢利眼，秀枝在莫家雖然囂張跋扈，但依然像雪兒她們一樣沒有肉吃，剛才看見臘肉，眼睛都冒着狼光，趁著謝氏被她娘引開注意力，便拿刀在每一塊臘肉上面切了一半下來，把肉藏進口袋的時候，實在太香了，她忍不住偷偷地塞了一塊臘肉進嘴裏嚼著，先解解饞再說，她都有好幾個月沒有吃過肉了。這一個小細節，可是連阮氏都不知道的，現在，居然被雪兒看穿了，秀枝能不慌張嗎。雪兒冷眼一瞥：「一看就知道你做賊心虛，你以為用衣袖擦乾淨了嘴上的油，就不知道你偷肉吃了嗎？你嘴上還有一大股臘肉味呢。」秀枝一聽，連忙用手捂著嘴巴，一臉的慌張樣。莫老太一見就冒火了，上前，用手狠狠地一扭秀枝的耳朵，罵道：「你個死丫頭，原來我老婆子日防夜防，怎麼樣也防不了你這個家賊是不是啊？哈？」「啊…，痛…痛…祖母你快鬆手。」秀枝被莫老太扭著耳朵，頓時，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痛？你這個死丫頭，偷吃了我的臘肉，我的心比你更痛。」莫老太赿說赿氣，心一狠，又用力扭了幾下秀枝的耳朵。「啊…，娘，救我。」秀枝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聲。阮氏見女兒的悽慘樣，心痛得要死，連忙上前勸道：「婆婆，婆婆，你先放開秀枝，你別聽雪兒那個死丫頭瞎咧咧，她胡說八道，秀枝怎麼可能偷肉吃呢？她平常最乖巧了。」「她沒有偷肉吃？那她嘴上的油，那裏來的啊？」莫老太是一點都不相信阮氏，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又狠狠地一扭秀枝的耳朵，才放開她。也是，莫家平常的菜里，油星子都見不著，剛才，經雪兒一提醒，莫老太可是清楚地看到，莫秀枝是一嘴的油光。「這個……。」阮氏苦思冥想都找不到借口。「沒話說了吧？」「婆婆，我不服，就憑雪兒那個死丫頭，三言兩語，就把髒水潑到秀枝身上，你讓她以後怎樣找婆家啊？」仗着自己生了一個男丁的阮氏，大聲咋呼著。「祖母，你不相信，可以上前嗅嗅她的嘴巴，肯定是一大股的臘肉味。」雪兒不忘煽陰風點鬼火。鄉下人可不比有錢的大戶人家，頓頓大魚大肉，對着鮑魚也聞不出味了，鄉下人就不同了，天天青菜炒青菜，蘿蔔炒蘿蔔，還是沒有油星子那一種，對肉味是很敏銳的，稍微有些小味，都能聞出來。「你…你…別過來。」秀枝一聽雪兒的話就急了，怕莫老太真的過去，聞她的嘴巴，連忙掙扎開阮氏的手，想逃跑出去，誰知，動作太過猛烈，一包東西從她口袋裏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