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書院

「最好沒有，不然的話，就算是恆健從書院回來，我老婆子也不會放過你的。」莫老太陰測測地說道。恆健是阮氏的兒子，現在去了鎮上的書院讀書，正準備考童生呢。而莫老太一再對阮氏縱容，就是看在她替莫家生了唯一一個男丁的份上，不然，以莫老太尖酸刻薄的性格，阮氏哪有那麼舒坦的日子過，早就跟謝氏一樣，從早做到晚了，還是吃不飽，睡不好那一種。莫老太警告一番之後，就端著臘肉，去堂屋吃飯了。阮氏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地瞪了雪兒一眼，都怪這個小賤蹄子，出來搞破壞，不然，她們偷臘肉吃，莫老太肯定不會知道。「你個小賤蹄子，你給我等著瞧。」臨走前，阮氏對雪兒撂下了狠話。「嬸子，你們偷臘肉吃，還想賴到我娘親身上，害得她被祖母打得全身都是傷痕，你的心腸真毒。」「哼！」阮氏沒有回應，冷哼一聲之後，就一瘸一拐地，慢慢得走遠了。「雪兒，你還小，你不該惹他們。」謝氏很是擔憂，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人，個個都不是善輩，雪兒那麼小，那裏是他們的對手。「娘，沒事的，我誰也不怕。」雪兒笑靨如花，此生她一定要護養母周全，不再讓她被人害死。自己重生，就是為了復仇而活，這一輩子，她誰也不怕，她是要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擋她，誰就要死。「娘，咱們分家出去吧。」雪兒扶謝氏坐在小板凳上，試探般說道。雪兒的話，嚇了謝氏一大跳：「你這個傻孩子，瞎咧咧啥呢？」「娘，我沒有瞎咧咧，你想啊，爹已經有了孫姨娘，也容不下你了，而祖母又天天打罵你，難道你沒有想過，為自己找一條出路嗎？」「娘受點委屈無所謂，只要你們兩姐妹好就行。」謝氏乾瘦臘黃的臉上，滿是憂傷，這個年代，女人分家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兩姐妹也過不好啊，你看春兒，她現在都五歲了，看起來好像人家三歲的樣子，這都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雪兒諄諄勸導。「雪兒，你別說了，分家出去，娘拿什麼養活你們兩姐妹，到時候，恐怕連野菜都吃不上，可咋辦啊。」這麼重大的決定，謝氏可不敢拿定主意，這可是關乎她們兩姐妹的性命。「娘，不怕，雪兒養活你。」「行了，別再說了，這可是關乎你們兩姐妹的性命，娘不能害了你們。」謝氏一臉堅決地猛搖頭。知道一時半刻，也說不服養母，雪兒只好停下了話題，以後有機會再進行勸說。「娘親，你身上被祖母打得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我扶你回屋擦藥油吧。」「嗯。」謝氏應了一聲，艱難地站了起來，在雪兒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回屋擦藥油了。剛走到院子，春兒就撲了上來，一下子就衝進謝氏的懷裏…「娘，你沒事吧？」春兒仰起頭，看見娘親，關心地問道。本來就算傷痕纍纍的謝氏，被春兒一撞，全身都顫抖起來，冷汗在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冒了出來。扶著謝氏的雪兒發現了，連忙把春兒拉開：「春兒乖，你去外面玩吧，我去房間，拿藥油幫娘親擦擦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