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殘羹剩飯

「嗯，可是我肚子餓。」春兒想了一下，可憐兮兮地說道。謝氏和雪兒沒有去堂屋吃飯，春兒膽子小，一個人是不敢去。「春兒，等姐姐幫娘親擦好了藥油，就叫你回來吃飯，你在門口玩一會兒，不要走遠了，知道嗎？」「嗯，好吧，那姐姐你要快一點哦。」春兒說完，就跑去大門口那邊玩了。「雪兒，娘親不要緊，你還是帶春兒先去吃飯吧，等一下他們都吃光了，今晚你們又要餓肚子。」謝氏忍住身上的疼痛，艱難地說道。自己痛一點無所謂，但是，只要看到兩個女兒，晚上餓得睡不着覺，在床上翻來覆去，謝氏心裏就很難受。「沒事的，娘親，走吧，咱們回房擦藥油要緊。」雪兒不顧謝氏反對，強行扶她回房間擦藥油。等雪兒幫謝氏擦完藥油，出來廚房一看，果然，連殘羹剩飯都沒有留下一丁點，他們竟然全部吃光了，還差沒有舔碟子而已。「姐姐，姐姐，我餓，可以吃飯了沒有？」估計春兒餓得受不了，從外面跑了回來，看見雪兒，就急急問著。「呃……？」雪兒左右環顧了一下，廚房裏是一片空蕩蕩，連根青菜都找不着。雪兒知道，莫老太為了防止他們偷吃，廚房裏有個櫥櫃，雞蛋，臘肉都在裏面鎖著呢。「姐姐，可以吃飯沒有啊？春兒餓，餓得肚子都痛了。」春兒一雙小手，摸自己扁扁的小肚子，可憐巴巴地看着雪兒，剛才娘親煮飯，她聞着那個臘肉味可香了，卻只能咽口水。「春兒，姐姐一會給你煮好吃的，現在，你先回房間陪娘親說一會說，等一下，姐姐端好吃的給你。」「姐姐，是不是他們把飯吃光吶？」這樣的情景，經常出現，春兒雖小，心裏很是明白。「嗯。」雪兒知道騙不了懂事的春兒，無奈地點了點頭。「那姐姐你就不要煮了，給祖母知道了，又要打罵你，咱們今晚餓一個晚上不要緊，等一會兒，我喝幾杯涼水，肚子就不餓了。」春兒像個小大人般說道。雪兒聽了很心酸，春兒才那麼一丁點大的人，卻看透了人情世故。「放心，放心，祖母不會發現的。」雪兒蹲下來，安撫地拍拍春兒的背，保證般說道。「真的？」春兒還是不放心。「姐姐發誓。」雪兒舉起了三根手指。「那好吧，姐姐你小心一點。」知道說服不了姐姐，春兒一步三回頭，滿懷擔憂地回了房間。雪兒看着櫥櫃的鎖，從頭上拔下一支發簪，對着鎖孔，捅了幾下……「咔嚓」一聲鎖就開了。打開櫃門，裏面整整齊齊排了好幾排雞蛋，還有好幾斤臘肉，都是莫老太平常捨不得吃，放在這裏攢著得呢。雪兒拿了六個雞蛋和一條臘肉。又原封不動地把櫥櫃的鎖，鎖好了。快速地把鍋刷乾淨了，然後起火，蒸了一大碗雞蛋羹，臘肉也蒸熟了，一把它切成了幾大塊，就用個藍子端回了房間。「春兒，春兒，娘，你們快來，有好吃的啦。」一進房間，雪兒就小聲叫道。「哇，好香啊，姐姐，你煮了什麼東西呀？」春兒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