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灰頭土臉

莫家一大早，孫姨娘做得灰頭土臉，終於把一大家子的早飯做好，連帶把家裏的牲口都伺候了一遍，二房的人才伸著懶腰，打着哈欠起床，把她嫉妒得雙眸冒火，偏偏，人家有兒子傍身，阮氏又是正妻，她一個不受相公寵愛的妾室，也沒有生出一男半女，再生氣，也只能憋著氣，蹲在一旁默默地做着家務。「相公，昨晚我起床上茅坑，不知道是不是見鬼了。」坐在飯桌上，阮氏說得一臉神秘兮兮。「怎麼吶？」「我居然看見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從咱們家的門口一閃而過，哎喲！我的娘啊！可把我嚇得夠嗆。」阮氏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拍著心口，一臉心有餘悸。「你個臭婆娘，莫不是睡蒙了，做了一宿的春夢，夢到都是相公我一絲不掛的樣子吧。」莫道言取笑道。「滾一邊去，誰跟你開玩笑，我說都是真的。」「真的？娘子你沒有看花眼吧？」」開始我也以為看花眼，還特意跑去大門口看了一下，就著朦朧的月色，看得可清楚了，就是一個沒有穿衣裳成年男子。」阮氏說得恐怖，莫家眾人聽得一愣一愣，半信半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特別是孫姨娘，把她嚇個半死，家裏每天都是她第一個起床做家務，如果真的有鬼，她豈不是有很大的機會碰上。「這事挺邪的。」莫道言見阮氏不像開玩笑，也不再嘻笑着臉，扭頭，看向莫老太，認真地說道：「娘親，你看我們院子的大門，自從被大牛那個傻子打塌以後，就關不上了，什麼人都能進來，也不安全不是，不如，娘親請人回來，修理一番，我們一大家子也安全不是。」莫老太沒好氣地一撇嘴：「要是你媳婦說得都是真的，裝好了門，也擋不住鬼不是，那個東西，可是來無影去無蹤。」「我們可以買些畫像門神回來，貼上去。」「哎喲喂！言兒，這可是樣樣都要銀子啊！我們家折騰不起，還要留下些銀子給恆健上書院呢，他今年就要考童生。」一聽說要用銀子，莫老太一臉心痛。莫道言一聽也是，還是自己的兒子前途要緊，便不再吭聲。阮氏輕輕地拽了一下莫道言的衣袖，咬着牙齒，低聲說了一句：「相公，我怕。」莫道言抬眸看了一眼莫老太，眼神閃爍了一下：「娘親，恆健過幾天就回來。」「真的？」莫老太一聽很開心，恆健可是他們莫家唯一的男丁，她當寶貝似的供著，還指望他將來考上秀才，光宗耀祖呢。「對啊！他讓人托口信回來說的。」「是嗎，太好吶，有沒有說那一天啊？」「七天後。」「太好了，我老婆子都多久沒有看見我的寶貝孫兒吶。」莫老太喜滋滋的。莫老爺子也很興奮：「老婆子啊！恆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請人回來修建一下院門，免得乖孫回來，看見家裏破破爛爛的，影響他的心情，你看怎麼樣？」「好！待一會兒，我就去找人回來弄好大門。」剛才還死活不肯拿銀子出來修建大門的莫老太，一聽孫兒過幾天回來，態度立馬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