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崩潰

「娘子你還好嗎？」就在這個時候，大牛走了進來。「沒事。」雪兒收起心神，聲音變得無情無欲：「那個人是不是逃走了嗎？」大牛有些愧疚，看着雪兒說道：「沒想到那個侏儒居然那麼狡猾，我一不留神就讓他跑走掉了，娘子，你懲罰我吧。」這會兒雪兒也想通了，自己的大仇沒有理由讓大牛淌渾水進來，聲音變得毫不在乎地說道：」走了就讓他走吧，走了初一，走不了十五，遲早有一天我親自找他算賬。」這個侏儒，遲早會被當朝的四皇子，也就是日後的太子收入麾下，跟他碰面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有想到這一輩子比上一輩子見面早了那麼多而已，自己一下子沒有準備，心情差一點就崩潰。雪兒的轉變，大牛很是擔心。他認識的雪兒，是個喜怒都放在臉上的姑娘，這一會兒有些琢磨不透她，很是忐忑不安。「娘子？」「嗯？」「你還好吧？」「好哇！我一直呆在房間里，有什麼不好的。」雪兒的眼神有些閃爍。大牛對她真心真意，她都看在眼裏，放在心上，自己可不能害了他，她的仇人，非一般人物，在莫離國可是權高位重，又是皇親國戚，哪裏是大牛這些普通老百姓可以抗衡？「那就好！」大牛嘴上是這樣說，心裏總覺得怪怪的，總覺得雪兒才不到一刻鐘，跟來的時候，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特別是說話那語氣，冰冷冰冷，感覺沒有溫度。「大牛，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找孫嬤嬤吩咐一些事情，回頭我們就回家去。「雪兒說着，轉身就想走出貴賓房。大牛連忙攔着她：「娘子，你不用去了，事情我已經吩咐好孫嬤嬤，相信她會處理妥當。」孫嬤嬤一個老鴇，在妓院這個大染缸混了幾十年，這件事情都辦不好的話，大牛也不建議雪兒重用她。在他看來，沒有能力的人，就是廢物。雪兒點了點頭：「那好吧，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好。」少頃，兩人來到妓院的後門，那裏早就有一輛馬車等候着，為了不引人注意，是孫嬤嬤事先安排好的。兩個人上了馬車。馬車很快就啟動了。馬蹄的噠噠聲和車軲轆的吱嘎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很是清晰。兩個人一路無話。雪兒今晚的異樣，大牛很是心痛，想起她眼中的絕望和恐懼，不忍心再次揭她的傷，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問她。不過，關於這個侏儒的事情，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他深愛的女人，怎能讓人白白欺負。很快，馬車就來到莫家村口。因為在鎮子上出了一些狀況，耽誤了幾個時辰，此刻，東方的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般的白色。黎明就要來臨了。不知不覺，他們在鎮上竟然逗留了差不多一個晚上。兩個人下了馬車。大牛：「娘子，我們快點走吧，不然，呆一會兒村裏的婦人起床，看見我們天亮才回家，又會鬧得滿城風雨。」大牛是不在乎名聲這東西，但是，他不忍心雪兒被人嚼舌根，每次見她難過，他的心窩裏，好像被人插上一把刀似的，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