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賣田螺

雪兒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知道路程已經走了一半，現在回去也來不及，說不定還會遭莫老太一頓毒打呢。「娘親，咱們都已經走了一半路程了，現在回去也來不及，算了吧，你就一心一意跟我去集市，賺了銀子，拿給祖母，說不定她一開心，就不計較，今天你沒有煮早飯的事呢。」莫老太那個人尖酸刻薄，又勢利眼，欺負謝氏娘家貧窮，又沒有誕出男丁，有了借口，不打罵她，那是不可能的。雪兒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讓謝氏放寬心，和她一起去鎮上，放鬆一下，不要老呆在家裏，為那些沒良心的人做牛做馬。「嗯。」謝氏一想也對，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挑起擔子往前走，一邊走，又一邊擔心地說道：「春兒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有沒有飯吃，早知道，咱們帶上她就好了。」春兒平常膽子小，雪兒和娘親不在家，連吃飯都不敢上堂屋。「等一會兒，咱們賺了銀子，就給她帶些豬油餅回去，春兒最愛吃了。「「誒！好嘞。」雪兒這樣一說，謝氏就精神了，平日，秀枝常常拿着豬油餅在春兒面前吃，引誘她，又不給她吃。看着小女兒眼巴巴地看着，猛吞口水的樣子，謝氏很心痛，無奈，自己身無分文，連塊豬油餅都買不起。現在雪兒說，賺了銀子給春兒帶豬油餅，她能不開心嗎。到了鎮上，已經快午響了，因為今天是集市，街道上是人來人往，很熱鬧。因為來得比較遲，好的位置，早已經被人佔光了，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一個位置。「娘親，就這裏吧。」「嗯。」謝氏放下肩膀上的擔子，就和雪兒一齊，開始擺好東西，現在是冬季，早上煮好的田螺和蜆早就變得冰冷。幸虧，雪兒聰明，早有準備，從謝氏挑來的籮筐里拿出幾塊木柴，用石頭隨便壘了兩個灶，一邊放田螺，一邊放蜆。很快，柴火就升了起來，香氣開始在空氣中到處飄蕩。「什麼東西那麼香啊？」隔壁一個在買首飾的大嬸，死勁地嗅着鼻子。「大嬸，是我們的田螺，你要不要買一份嘗一下。」剛剛才加熱田螺，雪兒還沒有來得及大聲叫喊呢，聽到旁邊大嬸的話，便轉頭，笑眯眯地說道。「田螺？唔，不要，不要，那玩意不好吃，一吃滿嘴沙。」大嬸撇撇嘴，死勁地搖著頭。「可以先嘗再買，而且，買一份也不貴，就二文錢。」雪兒拿起勺子，在加熱的盤裏掏了幾個田螺，遞到大嬸面前。「這……。」大嬸猶疑了一下，怕雪兒詐她，又精明地說道：「小姑娘，可是你說的哦，可以先嘗再買，不好吃，我可不買。」「放心吧，嘗一嘗不要錢。」「好吧。」大嬸一大早就趕來擺擋，早飯都還沒有吃呢，現在都快午響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加上，這個味道太香了，實在忍不住，便伸手拿了一個田螺放在嘴裏，用力一吸，嚼了嚼，頓時，一雙眸子都瞪大了，吃完一個，又迫不及待地，伸手想拿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