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骨頭

「娘親，你真的沒事？」雪兒也連忙上前，擔憂地問道。「娘沒事，你們兩姐妹別擔心我。」謝氏心裏很是欣慰，在莫家受再多的委屈，吃更多的苦，只要一看到兩個懂事的女兒，她就心滿意足了，也暗暗慶幸，幸虧大女兒一早就嫁去了隔壁村，不用再跟她在這裏受苦。「娘親，你還說沒事，你看，你的手都擦破皮，出血吶。」春兒脆生生的聲音，帶着一些哽咽響起。「沒事，娘不痛，春兒乖，不哭。」「都出血了，能不痛嗎，娘你騙人。」春兒眨著天真的眸子說道。「不痛，真的，娘什麼時候騙過春兒。」比起莫老太平時對她糟踐，這些小傷真不算什麼，謝氏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娘，我幫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懂事的春兒，一邊說，一邊湊近謝氏的手臂上，用嘴小心地呵氣。「我家春兒真孝順。」謝氏欣慰地笑了，看着懂事的女兒，再苦再累也值了。見養母被推倒在地，都不敢吭聲，委屈求全的樣子，雪兒很是心痛，上一輩子，養母就算是這樣小心翼翼地活着，最後，還是被狐狸精給害死了。而自己死得更加凄慘，被最愛的男人釘在牆上，承受了世上最殘酷的刑法，女兒更是活生生地燒死在她面前，這一輩子，雪兒是帶着滿身的仇恨重生，她要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雪兒氣勢洶洶地轉身，瞪着秀枝，咬牙切齒地說道：」莫秀枝，你是不是活膩了，我娘好心扶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把她推倒在地？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就推她了，怎麼樣？誰讓她狗捉耗子，多管閑事。」秀枝展示她一向的囂張氣焰。「啪啪…。」秀枝話音剛落，氣憤的雪兒，二話不說，掄起巴掌，卯足了勁，左右開弓，甩了她幾耳光，對付賤人，就是要用極端的手段。「啊…。」毫無預兆的秀枝，被雪兒幾個耳光，甩得是眼冒金星，暈頭轉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用手捂著臉頰，狠狠地瞪着雪兒，語氣中充滿不相信：「小賤人，竟敢打我？」也是，以往的雪兒，唯唯諾諾，說話都不敢大聲，自從前幾天溺水發燒以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僅咬掉孫姨娘的耳朵，今天還揍了她兩回。「打你又怎樣？難道還用擇日子嗎。」雪兒說話的口氣，跟秀枝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像了。把秀枝氣得半死，她一手摸著被打得通紅的臉頰，一手指着她們母女，臉部猙獰地說道：「你們這幫賤骨頭，敢聯合欺負我，我告訴祖母去，你們給我等著，哼！」放完狠話，一轉身，沖了出去。「娘怎麼辦呢？秀枝姐去告訴祖母，祖母肯定又會打罵你了。」春兒驚慌起來，小手拽著謝氏的衣袖，不停地搖晃着。小小年紀的她，每隔幾天，就看見祖母打罵自己的娘親，心裏早就有了陰影，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有如驚弓之鳥。雪兒見狀，連忙走過去，抱着春兒安撫著說：「春兒不怕，有姐姐在呢，姐姐會保護你和娘親，以後都不會再讓你們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