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師父,被打了
自己吃飽喝足,讓自己的師父餓肚子!
這樣的徒弟,肖陽還是破天荒頭一次見到。
他快步走到了凌寒子的卧房門前,抬起腳,一腳直接將房門踹開。
凌寒子正躺在床上,仰身酣睡,似是根本就沒有覺察到踹門的動靜。
「還睡得這麼香?老子可是餓的都睡不着!」
肖陽怒不可遏的大罵了一句,就近拿起了門口放着的掃帚,一個箭步衝上前,不由分說,掄起了手中的掃帚就抽打在了凌寒子的身上。
凌寒子的身上一吃痛,哎呦呦的叫喊了一聲,他一睜開眼,又是一掃帚抽在了他的身上。
「師父……師父別打了!」
凌寒子在床上蜷縮在角落中,連連的告饒道。
肖陽可是他的師父,他哪裏有膽子敢出手反抗,只得跪在床上,連連的磕頭。
肖陽的火氣未消,罵道:「你特釀的倒是跑到往生門裏過上好日子了!從明天開始,罰你三天不準吃飯!」
凌寒子哪裏敢違抗,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慌忙應聲道:「都聽師父的!」
這卧房之中的聲響引得了往生門中弟子的注意,紛紛走出各自的卧房,前來圍觀。
師爺痛打師叔!這樣的事可是讓這些這兩天受了不少委屈的弟子們紛紛叫好。
何開之聞聲趕來,朝着門中的弟子揮揮手道:「都回到各自的房裏去!」
「是!師尊!」
往生門的弟子齊齊恭敬的一應,而後紛紛退下。
何開之看着跪在床上,狼狽不堪的凌寒子,再看看手裏持着掃帚,面色之上怒容未消的肖陽,心下便明了是怎樣一回事,他走上前去,輕柔的從肖陽的手中接過了掃帚,笑盈盈道:「師父,師弟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再加上都是一人獨處,因此做起事情來沒有節制,您要多擔待才是!」
肖陽聞言,直覺得這話說得倒像是他做的不是,心中得怒火更是洶洶,眼珠一橫,眼角處閃著寒光,反問道:「你是在指著為師了?」
何開之的面色當即被嚇得煞白,頭搖動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連連否認道:「不……師父,徒兒不敢!」
「既然你這麼袒護你這個師弟,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就和他一起禁食,直到我的氣消了為止!」
肖陽憤然的說道。
說過話后,便直接走出了凌寒子的卧房。
何開之當真是欲哭無淚,本想着出面做一個和事佬的,哪裏會想到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手指著凌寒子,斥責道:「你呀!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個德行!」
凌寒子則咂了咂嘴,不甘道:「還不是和師父在一起的時間少才這樣的。」
何開之也着實不知該如何去教育自己的這個師弟,兩手負在身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十方聖地之中。
稚童回到了天龍閣內后,大發雷霆,將整座閣中的藏書都打翻在地。
聖地的手下只敢站在遠處,悻悻低頭,除此之外,則是一言不敢發,生怕稚童會遷怒於自己。
數和已明擺着不願意再去參合肖陽的這件事,而把十方聖地孤立出去。
往生門在修神道之中的實力人盡皆知,數家都如此的忌憚,十方聖地又豈會是往生門的對手?
在稚童看來,數和這麼做無異於是直接看着十方聖地毀於一旦。
良久之後,一聖地的手下慌忙的跑進了天龍閣內,單膝跪在稚童的身前,急聲說道:「聖主,外面有三個自稱是呂家的人前來求見!」
「呂家?」
稚童聞言,眉頭稍稍一皺,口中遲疑了一聲。
秋令時空的呂家在千年之前也曾受到了肖陽的重創,與數家相同,只是這些年來,在修神道之中,呂家不再去插手任何的事情,而有關於呂家的事情,外界的傳聞也是少之又少。
呂家形如自我隔絕了一樣,不再與外界有過多的接觸。
只是在這樣的時刻,呂家派人親自到十方聖地來,稚童無需多想也知必然是與肖陽有關。
他在心中暗暗的四村了一番之後,沉聲吩咐道:「讓呂家的三人進來!」
聖地手下一應,而後轉身退下。
片刻之後,一女走在最前,兩男擁護在其後,足以凸顯出身份。
這三人皆是身穿黑色斗篷,斗篷的帽子扣在頭頂,遮擋住了各自的容貌,令人難以看清。
「呵呵,十方聖地的聖主這是因為什麼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走在最中的那女子清冷的一笑,開口道。
稚童的眼中閃掠過了幾分敵意。
這女人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在他才從數家回來不久就找上門來,分明是知道他先前去了數家的事情,否則這世間哪裏有這般湊巧的事?
「呂家派人到我這十方聖地來,是有何貴幹?」
稚童冷聲質問道。
女人纖細的手指從斗篷的下方探出,而後輕緩的摘掉了頭頂上的斗篷帽,鵝蛋一般的面龐,白皙白皙如同玉脂,吹彈可破,柳葉杏眼,瓊鼻朱唇,宛如黑色瀑布一般的直發披散而落。
斗篷雖寬大,卻依然能夠看出這女人玲瓏曼妙的身材,勾得十方聖地的那一眾手下的目光都難以從這女人的身上挪離開。
稚童雙目凝視,疑問道:「你是何人?」
女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極為妖艷的弧度,高冷道:「呂家大小姐呂飄然!」
稚童並未想到呂家會派了大小姐前來,心頭不禁一顫,想來這次呂家前來的目的並不簡單。
呂飄然的雙手在胸前一環,徐徐的走上前去,那張魅惑的面孔之上泛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不疾不徐的說道:「十方聖地的聖主一直以這樣一個孩童的樣子示人,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稚童聞言,垂在腰下的雙手頓時一攥,兩排牙齒緊咬,目光冰冷異常。
他之所以無法恢復到常人的體態,皆是因為他修神之時,強行突破,致使如今這樣的後果。
而這也是他的一大痛處!
十方聖地內的人雖說都知此事,卻無一人敢當着他的面提及,呂飄然這麼做,無異於是在挑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