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有點意思
反觀同樣身為徒弟的凌寒子,此刻像是肖陽的事情全然與他無關,埋頭在飯桌上,已接連吃光了三桌的飯菜,卻仍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何開之消散掉身上的氣勁,輕舒了一口氣道:「三位使者,我往生門可並沒有不想交供奉之意,只是你們三位這般對待我師父,實有不妥!」
皇族領頭使者的雙眼怒瞪,面頰之上更似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身周的空氣冷得讓人發顫,咬牙切齒的說道:「何開之,我皇族定要你往生門滿門皆滅!」
說罷,他轉身帶着隨行而來的另外二人身形消失在了虛空之內。
何開之望着他們三人身影消匿的方向,沉沉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喃喃道:「看來往生門的氣數盡了!」
而這時,凌寒子似是吃的有些太急,不合時宜的打了一聲飽嗝。
氛圍極其的安靜,而這一聲突兀的聲響當即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
何開之的鼻孔之中噴吐著粗氣,狠狠的瞪着凌寒子,當空一個箭步踏出,一拳又重重的砸在了凌寒子的腦袋上。
凌寒子捂著腦袋,哎呦呦的叫痛,連連哀求道:「師兄,手下留情啊!」
肖陽心中暗嘆了一聲,心中想來皇族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辦了。
無上時空,皇族所在時空。
三個使者急速飛行,四下一片岩漿,而在遠處一座黑漆的*之處,正是皇族的宮殿所在。
三人飛回到了宮殿之內,徑直走進大殿,只見一妖嬈男子側卧在上方的龍椅之中,一手托腮,閉目養神。
三個使者跪倒在下方,領頭使者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族王,往生門這次不打算繳供奉了!」
那妖嬈嫵媚的男子並未熟睡,聞得此話之後,徐徐的睜開了雙眼,目光向著下方的那三個使者看去,陰陽怪氣的語調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是空手而歸了?」
三人聞言,慌不迭地低下頭去,不敢言語。
「還真是三個沒用的傢伙,連一個區區的往生門都對付不了,留着你們還有何用?」
「族王,您聽我們解釋……是因為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號稱是何開之的師父的人,所以才……」
那領頭的使者話聲抑不住的顫抖的說着。
「哦?」
皇族族王饒有興緻的疑惑了一聲,興趣問道:「難不成他那師父是神帝修為?」
領頭使者面露為難的搖了搖頭道:「不是神帝修為,就連修身之道的修為都夠不上!」
皇族族王那臉上的興緻更加盎然,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來,喃喃自語道:「有點意思!」
話音未落,他那身上萬鳥之王孔雀的長翎所編造而成的長袍的衣袖一揮,當即兩人憑空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這兩人便是皇族的左右護法!
左右護法兩人當即抱拳作揖,恭敬無比道。
「族王,有何吩咐?」
族王幽幽笑道:「你們兩人去往生門會一會何開之的師父,把供奉帶回來!如若不從,斬盡往生門!」
「是!」
兩大護法齊齊一應,縱身向外飛去。
丘落山,往生門中。
何開之的兩手負在身後,來回的踱著步子,滿面愁容,接連的嘆著氣。
「開山,你去讓門中所有的師弟都逃難去吧!」
於何開之看來,往生門此次在劫難逃,而這一切皆是由他所起,不想牽連自己的這些徒弟。
彭開山目光堅韌,抱拳上前一步,說道:「師父,弟子願與往生門共存亡!」
在這些弟子之中,彭開山跟隨何開之的日子最久,感情也是最為深厚。
何開之聞言,長嘆一聲,竟動容到咽淚縱橫起來。
肖陽看到何開之這副樣子,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心說自己這收的都是什麼徒弟?一個飯桶,一個愛哭鬼?
一邊啃著雞腿的凌寒子抹了抹嘴角上的油污,嘴裏咀嚼著,含糊不清的說道:「師兄,你都一把年紀了,別哭哭啼啼的了!」
砰——
又是一拳打在了凌寒子的頭上。
何開之憤然罵道:「老子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都被你這傢伙給擾沒了!」
肖陽見狀,不住的擺頭嘆氣,心裏暗暗道,難怪凌寒子這腦袋不靈光,原來是被何開之這個傢伙給打成這個樣子的!
何開之的罵聲還未落下,在丘落山的上空忽的亮起了一道異光。
一道天門打開,從中飛出兩人來。
何開之應光看去,心頭猛然向下一沉,叫糟道:「皇族的兩大護法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
皇族的兩大護法已飛落在了何開之等人的面前。
這兩大護法一著綠衣,一著紅衣,紅配綠,卻是一場極佳的好戲。
綠衣護法的目光在大殿之中逡巡了一圈,而後落在了何開之的身上,清冷的聲音道:「你的師父在何處?」
何開之的心頭更是緊繃,他怎麼也沒想到皇族的人竟是為了肖陽而來。
而以肖陽的那些實力對上這兩個護法,必死無疑,哪怕是他也毫無勝算,他決然不能把肖陽交出去。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肖陽竟兩手插在褲兜的口袋裏,徐徐的走上前去,神色之中並未有絲毫的懼怕之色,笑聲說道:「我就是!」
綠衣紅衣兩護法應聲看去,如同審視一般的目光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肖陽,兩人皆是噴出了一聲譏誚的笑聲。
「原來是如此不入流之人,看來這次族王還真是有點大題小作了!」
「就這樣的傢伙,我只需動一動手指就可將他碾為齏粉!」
兩大護法一唱一和,言語之中皆是對肖陽的揶揄嘲諷,似是全然不把肖陽放在眼中。
兩人皆是神帝之境的修為,莫說是肖陽,就算是這一個往生門,他們二人也都不放在眼中。
肖陽心知肚明自己的實力絕非這兩個傢伙的對手,但索性見多識廣,未被這兩個傢伙嚇唬住。
綠衣護法眉眼之中滿是輕鄙,哂笑了兩聲道:「呵呵,你這當師父的有什麼能耐就展示一下!」
何開之的雙拳狠攥,牙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只是他極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怒氣,不敢冒然出手。
「敢嘲笑老子的師父?得問問老子答不答應?」
凌寒子憤怒的話聲在大殿之中迴響而起,他將手中的雞骨頭丟在了地上,憤然的站起身來,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一副上陣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