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不能忍
清風城,九霄之城之內的四座城池之中屬這座城最為蕭條。
四面高聳的城牆之內一派荒蕪,遠遠不敵金陵城那般繁華。
而其的三方城池卻從不敢小瞧,只因盛家的家主盛凌人豢養了一支所向披靡的能者,無人敢前去進犯。
盛潘安慌忙地逃回了盛家,心中卻是咽不下這一口惡氣,如若不能把丟掉的顏面找回來,今後還讓他如何出現在金陵城內?
他快步走入了盛凌人的書房之中,怒氣未消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盛凌人一看到盛潘安這副神色,心下便已瞭然是發生了何事。
他這千年以來一直都追求着修為的最高境界,如痴如醉,對男女之事早已提不起半點興趣,因而膝下只有盛潘安一個兒子,奈何這兒子不成器,總是在外面給自己招惹麻煩,不過他也一一出面擺平,誰讓盛家在這清風城中就是王?
「這是被誰給欺負了?」
盛凌人的雙手負在身後,沉聲問道。
盛潘安狠狠的咬着牙,怒聲說道:「我今兒去了金陵城想着見一見傳聞中的萬花樓花魁,卻不想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個傢伙,出手直接殺了我的兩個手下!」
盛凌人怎會聽不出盛潘安這講述之中早已經過了自己的一番加工,而這件事的發生絕非是無緣無故,其中主要的原因必然是在盛潘安的身上。
不過一出手便殺了盛家的兩個手下,這明擺着是在對盛家示威!
且不論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何,只是單憑這一點,盛凌人絕不能忍!
「敢殺我們盛家的人,看來是活膩了!」
盛凌人的眼角之處山說過一道幽冷的寒光,麵價值上的殺意凌然,他對着房外一喚。
只見得一道輕飄飄的黑煙徐徐地飄入書房之中。
黑煙濃聚,聚匯成了一個人形。
此人的肌膚猶如黑炭,僅僅是那兩隻眼睛有幾分白。
此人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道:「家主,有何吩咐?」
「黑鬼,帶着三羅剎隨着少爺去把那招惹我們盛家的傢伙給做掉!」
盛凌人冷聲命道。
黑鬼點頭應聲,而後起身。
盛潘安眼露凶光,有了黑鬼和盛家的三羅剎,這下子看那敢招惹自己的少年郎還如何猖狂?
金陵城,何家的高牆之中。
何光北的眉頭緊皺不展,肥肉橫生的胖臉上寫滿了愁緒,他在湖心亭中來回的踱著步子,不時地發出一兩聲嘆息。
司馬長風和上官如玉兩人都進到何家的禁地之中,而人越多,這件事情就越是難以遮掩。
一旦此事被何業雄知道,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而越是擔心之事,往往越會發生!
就在他對此事束手無策之時,何業雄所閉關的後院之中齊齊地炸射出熟道幽異地光澤,瞬間將整座金陵城閃耀得如若白晝。
何光北見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心猛然向下一沉,心中暗暗叫糟。
何業雄閉關之日已到,而何家還有這些爛攤子,他該如何交代才好。
他顧不得多想,立即帶着手下朝着何家的後院趕去。
龍鳳城的高台之上,一冷艷女子雙手環胸而立,凝眉遠望,而她身後站定着兩位侍女,一言不發的站定。
上官鳳遠遠望見金陵城內的奇異的光彩,唇角翹起了一道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何業雄閉關三百年出關,這下九霄之城可熱鬧了!」
兩個侍女聞言,相視了一眼。
「家主,小姐之前已傳來消息說是進到了何家的禁地中去了!」
上官鳳雙眸之中的光澤愈發的深邃,猶如無底的黑洞一般,讓人難以去揣測她心中所想,她拂手一負在身後,說道:「看來我得親自去何家走一遭了!」
她說過話后,一點地面,身形輕盈飛起,兩個侍女隨在身後,三人的身形相繼的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寒鐵城。
司馬寒亭方才也感知到了九霄之城中的氣場的顫動,心頭一緊。
何業雄三百年前不顧眾人的反對,毅然入關,而今正是出關之日。
如若被何業雄參破了秘境之決的玄機,這九霄之城中又哪裏有他司馬家的立足之地?
他的手旁站着一佝僂著背的老者,正是司馬家的管家。
「老馬,長風進到何家的禁地多久了?」
老馬畢恭畢敬的回道:「已有半日了!」
司馬寒亭聞言過後,並未言語,只是神色凝重,而後站起身來,似是在心中思忖著對策,良久之後,沉聲說道:「在長風從何家的禁地之中出來之前一定要牽制住何業雄!」
老馬微微點頭,應道:「家主不必擔心,老奴這就去辦!」
萬花樓經過了盛潘安的一場大鬧之後,經過了一番收拾,如若任何事都未發生過一般。
大堂之中,嬉鬧嬌笑之聲不絕於耳。
只是肖陽等人所在的上等客房之中的氛圍卻極為怪異。
那不知名的少年郎只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平靜淡然的飲著茶水。
雪梅瞧了瞧那少年郎,闔動着嘴唇,幾度欲要開口,可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也只得作罷。
肖陽倒是一頭的霧水,心中暗說,這傢伙該不會就是為了看着雪梅喝茶的吧?還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片刻之後,少年郎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側過頭去,雙眼看向了肖陽,而後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開口道:「做事要有自知之明!方才你明顯就不是盛家的那兩個傢伙的對手,又何必逞英雄呢?」
肖陽聽得此話,心中頓時猶如萬千的草泥馬奔騰而過一般,在心裏暗暗的已將這少年郎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老子又不知道你這傢伙這麼厲害!何況你怎麼早不出手?偏偏到了這個時候說起風涼話來!
不過肖陽不是盛家那兩個手下的對手,更不是這少年郎的對手,只是在心裏暗暗的罵了兩句,嘴上卻不敢發出聲來。
雪梅見得氣氛有些緊張,微微一笑,接過話去,說道:「還未請教公子的姓名!」
「白玉堂!」
少年郎手中的摺扇一展,笑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