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鳴驚人
現場的舞台上播放起了輕緩的伴奏聲。
白沙沙輕輕地張開嘴唇,跟着伴奏的聲音輕輕和著,空洞清靈,好似林間的百靈鳥在雨後月兒的啼叫。
使得現場的觀眾無一人不為之而沉醉,閉合上雙眼,跟隨着白沙沙的哼鳴聲而左右晃動着身軀,臉上盡顯滿足。
伴奏的節奏忽然一轉換,白沙沙唱起了歌詞,像是在講述著一段委婉動聽的愛情故事,又好像是在講述著生離死別的痛苦。
美好與凄楚在她的歌聲之中糾纏在一起,聽得現場的觀眾時而臉上掛起了微笑,時而又有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落。
同時在網絡上進行了現場直播的彈幕上瘋狂的刷屏。
「這就是我們中的女神!」
「太好聽了!求下載,求出專輯!」
「我要把這首歌循環100遍!」
……
白沙沙的一首歌唱完,現場的所有觀眾好像還沉浸在方才那美妙動人的歌聲之中,久久沒有從痴迷之中緩和過來。
直到其中一人站起身來鼓掌,繼而現場爆發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絕,猶如連綿不斷的波濤,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再起。
劉暢拿着話筒,點評道:「我不敢相信一個新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水準,簡直可以稱之為是專業級別的,我不用看後面的選手出場就知道你是本場比賽的冠軍!」
白沙沙彎腰致謝。
葛歡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臉上未乾的淚痕,話音之中還夾雜着哽咽的聲音,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緩和過來,開口說道:「我認為以你的歌喉,我沒有資格來點評!」
說完,葛歡的眼淚又再一次的不由自主地流淌了出來。
好像白沙沙的一首歌曲勾起了她往昔的記憶,淚流不止。
周陽給葛歡遞了張紙巾,然後沒有說任何的話,直接拍下了面前的黃金按鈕。
啪!
舞台的四周頓時噴射出火焰,現場飛起了五顏六色的紙片。
現場的觀眾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沒有人敢相信,一向以苛刻嚴謹而聞名的周陽竟然會為了白沙沙而按下了直通按鈕。
也就意味着白沙沙不需要再去經歷《誰是歌王》這檔節目後續繁瑣的賽場,直接可以晉級決賽的現場。
網絡直播上的彈幕密密麻麻,甚至遮擋住了直播的畫面。
「周陽乾的沒毛病!」
「白沙沙不進決賽,別人都沒資格!」
「媽的!大快人心!」
……
白沙沙深深的鞠躬致謝。
葉初然看到眼前這一幕,略顯憔悴的面龐之上綻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她終於把白沙沙給推出來了。
白沙沙參與的《誰是歌王》的節目創造了網絡上前所未有的收視率,各大網站和論壇的頂端熱議的帖子都是有關白沙沙的,而且一致稱讚。
在《誰是歌王》這檔節目播出過後,數不清的公司都找上了葉初然,爭着搶著要讓白沙沙當自己公司產品的代言人。
葉初然並沒有被白沙沙的成功而沖昏了頭腦,仍然保持着該有的理智,她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不謹慎,而毀了白沙沙的努力。
她細心的遴選著這些遞交了合作意向的公司的產品,分別從質量和與白沙沙的氣質的匹配上挑選。
最終選出了幾家公司,簽訂了合同。
白沙沙的一鳴驚人為初雲公司帶來了上億的利潤。
葉初然立即從公司的賬戶上支出了三千五百萬,而後約了何曼見面。
兩個如同旖旎風光一樣的美女坐在咖啡廳中,猶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著咖啡廳中的異性的目光。
何曼一身精簡幹練的穿着,開口道:「我要先恭喜葉總了,這次白沙沙大紅大紫,以後初雲公司一定會成為這個行業的領頭者的。」
葉初然客套的笑了笑。
「何小姐的手裏現在也有葉家的股份,我們公司的收益多少和何小姐也是相關的!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何小姐能夠在那樣危難的時刻伸出援手,幫助我們葉家渡過難關,這樣的恩情,我是不會忘記的!」
說罷,葉初然操作了一下手機,而後對何曼說道:「之前何小姐借給葉家的三千五百萬一分不少,如數歸還,等到年末分紅時,我會把這筆錢的利息一併給何小姐的!」
何曼沒有做聲,只是看着葉初然。
方烈被抓緊了督察局中,他的手頭上甚至連聘請律師的錢都拿不出來。
經過連番的審訊之後,他對自己所犯下的罪名供認不諱,最終被判處了十五年。
一進到監獄中的方烈一眼就被裏面的犯人認得出來,同一監牢中的人紛紛向著他圍了過來。
「這傢伙不是方家的家主嘛?怎麼也到這裏來了?」
「看着寒酸的樣子,怕是方家完蛋了!」
「嘿嘿,活該!之前作威作福,享盡了榮華富貴,這兒可沒女人!」
就算其他的人出言嘲諷著方烈時,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後響起,「都消停點兒!」
這個男人的話語如同命令一樣,其餘的犯人都遵守着,不敢有任何的違背。
話聲落下,那個男人手持着一根拐杖,吃力的轉起了身來,他的兩條腿似是有一些殘疾,只能藉助着手中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方烈的面前。
「方家主,你還認識我嘛?」
那男人的臉上似笑非笑的問著。
方烈早就被方才的情形嚇壞了,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向著身前的男人看去。
猛然間他並沒有想起面前的男人是誰,可是他在腦海中一回想,忽然雙眼一睜,彷彿沒有眼眶一樣,瞳孔之中寫滿了驚恐的光。
那男人瞧見方烈的臉色的變化,心下便知道方烈想起了他來。
他冷笑着說道:「呵呵,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報不了仇了,沒想到老天竟然把你送到這兒來了!」
「你……你要幹嘛?」
方烈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話音也抑不住地顫抖著,他慌不迭地向著身後退卻,狹小的監牢中,他才退了兩步就到了牆邊兒,再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