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不能用就除
卡羅直覺得腹部一痛,隨即整個身子騰空而起,肖陽的手猛然一拽。
只見得卡羅「噗通」一聲重重的摔下了拳擊台。
青輝瞧見形勢忽然轉變的一幕,面色鐵青。
肖陽直起了身子,輕巧的說道:「青堂主,我好像是贏了!」
「對!恭喜肖先生!」
青輝氣的牙根直癢,極其不甘心的說道,而他插在褲兜中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拳,指關節處「嘎嘣」作響。
卡羅這時也站起了身來,把頭低的極低,完全不敢去直視青輝的那一雙矇著寒霜的雙眸。
「那還請青堂主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肖陽笑聲問道。
青輝哪裏會說,他暗地裏一直依附於彭家,而對外則說是與三大家族對抗,以此來造勢籠絡手下,而以彭家的實力,寧家和薛家當然不會太過為難龍盛堂。
他叉開話題說道:「肖先生,我有些累了!這件事情還是改日再說吧!」
說罷,他招來了一個手下,吩咐道:「把肖先生送出去,要安全的送到家!」
他有意的把「安全」兩字的音發的很重,手下心中立即會意。
肖陽跟着青輝的手下走出了古堡,上了車。
車子駛出了莊園,夜色更是漆黑,又是郊外,伸手難見五指。
片刻過後,車子忽的一下停了下來。
肖陽輕輕的笑了聲,問道:「怎麼?你老大就打算在這裏把我解決掉嘛?」
「你還不算笨!」
駕駛位上的手下「唰」的一下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幽黑的槍口正對着肖陽的額頭,「我們老大交代過了,你不能為我們龍盛堂所用,那就不能留!」
肖陽正視着指在腦門上的槍口,神色依舊淡然,瞳孔中沒有一點的恐懼之色。
他嘴角一勾,玩味的問道:「你真以為這一把手槍就能殺的了我?」
手下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說話之間,他的食指扣在了扳機上,那手指漸漸的已有了發力之勢。
肖陽忽的一下子抓住了那手下持槍的手,這使得那手下始料未及,「咔」的一聲,那手下的手反折了一百八十度,肘關節完全脫位,疼得他慘叫了起來。
砰!
槍口噴射出火焰,一顆子彈射出,射進了手下的腦袋裏。
「青輝!你的龍盛堂是我的了!」
肖陽自言自語的說道。
青輝在古堡中等著自己的手下回來稟告消息,可是等了足足兩個鐘頭都不見人回來,他心覺不妙,立即吩咐其它的手下出去搜找,最後在離莊園不遠的地方發現了車和死在自己槍口之下的手下。
青輝得知了這件事情,心頭陡然一緊,心中叫糟,難道自己被肖陽給騙了?他一直是在扮豬吃虎?
他的面色凝重,命人立馬備車去帝都的華圖商廈。
這華圖商廈是彭家的產業,而作為彭家寄予了厚望的彭秋來的住所就在這華圖商廈的最頂層。
青輝到了華圖商廈,直奔最頂層。
深夜的彭秋來還沒有入眠,聽到把守在門口的保鏢稟告了青輝來的消息,讓青輝進了來。
青輝懦懦的走到了彭秋來的書桌前,低着頭,怯聲說道:「彭公子,出事情了!」
「哦?什麼事?」彭秋來一邊翻閱着手裏的合同,頭都沒抬起,隨口般的問道。
「肖陽……肖陽從我手裏跑了!」
青輝的話聲顫抖,把頭低的更低了些。
聞得此話,彭秋來一下子合上了手裏的文件,臉上帶有了幾分冷色,厲聲質問道:「誰讓你去招惹肖陽的?」
青輝儘管不敢去看彭秋來,可是也能聽出這話中的怒意,更是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涼氣,他的身子抖如篩糠一樣,吞吐的說道:「可……可是東利商超的那塊地在他的手裏!」
「辦事之前,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
「這……」
青輝闔動着嘴巴,卻是啞口無言,龍盛堂能夠得以保全,而且逐步的壯大,很大的原因只因為彭秋來在背後的支持。
「我看龍盛堂現如今是不需要我了?是嗎?」
彭秋來站起身,緩緩的走到了青輝的面前,冷聲問道。
青輝直覺得在彭秋來這般強大的氣場的壓迫之下,呼吸漸發的困難,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使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頭搖動得像是撥浪鼓一樣,「不……不是的!彭公子,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想要為您解憂。」
「這麼說來,我還應該好好的感謝你嘍?」
青輝的雙腿不住的打着擺子,雙膝一彎,一下子跪倒在了彭秋來的面前,連連的磕頭。
不住地告饒道:「彭公子,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念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彭秋來冷漠的看着如同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求的青輝。
「你要知道,龍盛堂的堂主這個位置並非只有你青輝一個人能坐,知道嗎?」
「知道!知道!」
青輝連連的點着頭,忙不迭應着聲說道。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擅自去接觸肖陽!滾吧!」
青輝趕忙點了點頭,又磕了三個響頭,而後慌不迭的逃離開了華圖商廈。
彭秋來走到了落地窗前,負手而立,雙眼透過玻璃望向夜空,似是在看着極為遙遠的星斗,又好像是在看向虛無縹緲中的一點。
「看來是時候和肖家的後人見個面了!」
此時的薛富卻遠沒有彭秋來這麼鎮定自若。
他暴跳如雷,將龍鼎別墅中的玻璃製品砸碎,憤然的罵道:「肖陽這傢伙居然敢讓我永無寧日!老子非得要讓他知道這帝都是誰的地盤不可!」
田一男在一旁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開口勸說道:「公子,既然肖陽這麼有能耐,為何不能為我們所用呢?」
薛富手中捧著一個花瓶,將要砸碎在地,聽到了田一男的建議,蹙了蹙眉,滿面的不解。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招安肖陽?」
田一男點了點頭道:「不一定非要招安,只要他能夠幫我們做事,幫我們賺錢,以什麼樣的名義又何妨呢?」
薛富默聲不語,似是在思忖著田一男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