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徹底結下樑子
六子牟足了渾身的氣力發動的攻擊,卻都一一被肖陽輕鬆的躲避開。
「不止是看起來像是個娘們,動作也像!」
肖陽在躲閃的同時,還不忘出言嘲諷。
這一聲聲刺耳的話聽在六子的耳朵里,更是讓他胸膛之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而起,牙根氣的直癢。
「肖陽,老子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兩道冰冷的寒芒從他的瞳孔之中爆射而出,其光澤比起短刀之上的鋒刃閃爍的寒光不輸分毫。
速勢更是迅猛起來,看的身後的手下無不為之而瞠目結舌。
他們也只是在傳聞之中聽說過六子的身手了得,在龍頭會中敢自稱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今日一見,所言非虛。
不過六子和肖陽兩者的對比之下,六子在動作之上佔盡了上風,不過懂些身手的人一瞧,便知六子敗下陣來,只是早晚的事情。
因為他已失去了兩者交鋒之中最為重要的東西——理智!
他如同女人一樣嬌柔的動作並非是他刻意而為,而是他先天的身體的缺陷所導致。
這使得他從小就受盡了他人的白眼和嘲笑,發誓要殺光所有嘲諷他的人。
而也因此,他苦練功夫,拜師學藝,吃盡了常人難以忍受的苦頭,才有了龍頭會柴老虎坐下的第一手下的稱號。
肖陽揶揄的話等同於成千上萬根的銀針刺入他心中最*的部位,刺痛着他的自尊,讓他心中的恨意更濃。
此時她腦海中只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把肖陽碎屍萬段。
出招之間早就顧不得任何的章法可言,更是不去顧及與肖陽較量之中所處的形勢。
呼呼呼!
短刀在六子的手中舞動的呼呼作響,好似他面前的空氣都被短刀的鋒芒划砍開。
雙眸之中那烈焰一般的怒火,彷彿要把這世間所有的事物都燃燒成為灰燼。
肖陽連連躲閃,輕鬆寫意,不見半點吃力。
「唉,該結束了!」
肖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話聲未落,他猛然站住腳,而後彎身,一個踏步迎著六子衝去。
六子的瞳光一聚,面龐上那陰狠的笑容顯露而出,「受死吧!」
兩把短刀呈現交叉之勢,向著兩側開闊而出,如水中船槳撥開層層的湖水。
肖陽一閃身,身形竟忽的一下在六子的面前憑空消失。
六子止住腳步,眼珠向著兩側瞥著,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耳朵一動一動,細細的聽着聲響。
噠噠!
兩聲如同蚊子震翅一般的微小的聲響倏然在六子的身後響起,他獰笑起來,做勢扭動過腰肢,兩道短刀已先他的下盤一步划動而去。
竟然沒有人!
六子的雙眼倏的睜大,心覺不妙。
咔!
在他的身後,一掌如鋒利的刀鋒一般劈在他的脖頸上。
「嘎嘣」一聲,頸椎的椎體之間錯位,大腦和肢體連接的樞紐斷裂開。
六子的身子頓時一僵,撲倒在地,四肢*不已。
他所帶來的手下見狀,嚇破了膽,七嘴八舌的叫喊著,慌張的從房間之中逃竄而去。
「這……這不可能!」
六子口中吐著白沫,兩眼直勾勾的盯着肖陽的腳面,眼中儘是不可置信與不甘。
方才的那兩聲腳步聲是肖陽有意露出了馬腳,意在吸引六子的注意。
只是沒有想到六子會如此輕易地掉到這個陷阱里。
肖陽不能在這酒店裏再多做停留,六子的那群手下回到了龍頭會裏稟報了這件事,免不得又是一場惡戰。
他收拾了下東西,而後走出了酒店,在原來的酒店旁開了一家小旅館暫時住了下來。
六子的手下倉皇的回到了龍頭會的據點之中。
任逸帆一瞧見這些人狼狽的樣子,心裏便知六子已然失手。
這不由得讓他心中一陣后怕,心說這肖陽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龍頭會的第一高手都失手了?
柴老虎端坐在上方的椅子上,目光俯視着跪倒在面前的手下們,卻是不見六子的身影。
他皺緊眉頭,面色凝重的問道:「六子呢?」
跪倒在下方的手下們,一個個把頭低的極低,好似還沒有從方才的恐怖的場面之中抽離出來,身子顫抖不止,他們只跪着,卻不言語。
「老子問你們,六子呢!」
柴老虎暴怒,聲量如若洪鐘,聲響回蕩。
「六哥……六哥他……他被那小子給殺了!」
其中一人懦懦的說道。
聲響微乎其微,不過在這靜得連掉一根針的聲響都清晰的可聞的氛圍之內,如此的噩耗似晴天霹靂。
「你說什麼?」
柴老虎眉頭更是皺緊,難以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六子跟隨他鞍前馬後這麼多年,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
他對六子的實力了如指掌,哪怕是普通的高手遇到了六子,也只有死路一條。
而如今六子居然會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裏,這讓他如何相信?
跪在下方的手下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哪裏敢出聲,甚至連呼吸都屏住,生怕一點點的聲響引得柴老虎發飆到自己的身上。
「肖陽,這梁子龍頭會算是和你結下了!老子非得殺了你這傢伙祭奠六子不可!」
柴老虎的雙眼之中怒意蓬勃,雙手握得嘎嘣作響,似是恨不得把肖陽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把春柳叫來!」
柴老虎命令著近旁的任逸帆。
任逸帆稍稍怔了怔,連忙點了點頭,便小跑出了據點。
片刻之後,在任逸帆的陪同之下,一個足矣魅惑眾生的女人出現在了龍頭會的據點之內。
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彌散出一股嫵媚,一顰一笑之中,便可讓盛夏繁花而黯然失色。
美艷之中卻暗藏的無盡的殺機。
春柳步履款款,腰段隨着輕緩的步伐而扭動,如春風擺柳,讓人心神蕩漾。
「大哥,你是找我嘛?」
春柳輕啟兩瓣*朱唇,如林間百靈鳥一般悅耳動聽的話音幽幽傳出,勝卻萬千梵音。
「你去給我殺一個人!」
「男人,女人?」
「男人!」
春柳明眸似剪斷秋水,細柳一般的眉頭輕輕一挑,挺拔的鼻樑之中一聲冷哼。
「男人就簡單!這世界上的哪個臭男人遇到了我,都得死在我的裙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