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找事
周遭酒吧的人都被這裏的動靜給吸引了出來,看到這邊的動靜后,皆紛紛搖了搖頭。
「唉……又有一家要被坑了。」
「二十萬也太過分了,還好當初他們找我的時候沒有給我開二十萬,不然我們這店啊,還是別想看下去了。」
「就不能不給這個錢?」
「不給?他們可是這個地盤上的地頭蛇!要是不給,別說酒吧了,你連地攤都擺不下!」
「你以為誰想給這個錢啊?誰讓這裏的地盤好呢?」
「只是這家新店還是太倒霉了,本來想着能裝潢好一點吸引一些顧客,可是誰知道這些地頭蛇壓根兒不打算放過他們。」
……
聽着周圍人的話,那些要保護費的人絲毫沒有任何的不爽,反而因為那些人的話更加的洋洋得意了起來。
而黑貓的臉卻是越來越白。
他知道肖陽的身手不錯,甚至還敢在蘇家的地盤上搞事情。
但是這次畢竟和那次不同,這些人可都是地頭蛇,並不是像蘇家那樣的存在,還會覬覦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些地頭蛇可不會管那麼多!
而他們既然能夠在這樣的地方遊刃有餘的活動,那自然是打好了關係的,根本就不怕。
「說吧,給不給?不給,你們這個店我就給你們砸了!」
聞言,肖陽眼眸一沉,一腳擋在黑貓的面前,「你們敢。」
「呵,我們怎麼不敢了?!」
領頭人沒好氣地撇嘴一笑,根本沒有將肖陽放在眼中。
只見他大手一招,令聲喝道:「給我上!趕緊的,把他們的店給我砸了!」
話音剛落,那群大漢便隨手抄起身旁的東西要砸下去。
肖陽冷哼一聲,這麼多的人行動看似兇狠,但是在他的眼裏,這些行為幾乎與靜態無異。
不過三兩下的功夫,黑貓他們甚至連肖陽的身影都沒見到,那群大漢便被干趴下了。
「你、你幹了什麼?」
領頭人被肖陽的身手嚇了一跳,看着大片倒在地上苦苦呻吟的小弟們,身上的肥肉不禁抖了抖。
眼見着肖陽逐步朝他走來,他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卻,嘴巴都在哆嗦:「你、你別過來。」
「嗯……不過來可以,」肖陽甩了甩手。
「只是這錢,你還收不收了?」
「你、你給我等著!等著!」
領頭人發現勢頭不妙,知道自己要是再呆在這裏,怕是和地上的這些人一個下場,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周遭人見肖陽一個人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幹掉了這麼一堆人,心裏十分暢快。
但除此之外,他們也明白,肖陽他們這算是徹底得罪了這一群地頭蛇了。
「可惜了啊,這年輕人打起架來是真的恨,但是現在可是惹到了那群人啊,他們估計可不好過。」
「是啊……不然的話我還真會和他交交朋友,可惜現在……」
「嘖嘖,這個店,我打賭,不到三天,就沒了。」
「還三天?我看今晚就得沒!」
看着那群人紛紛從地上爬起來狼狽逃竄,黑貓心裏很是擔憂。
在肖陽回頭走進店裏,與他擦身而過時,他實在忍不下心中的那股擔心,忙跟着肖陽一起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在肖陽的耳邊說道:「你這次實在是太魯莽了!」
「怎麼了?」
「你還問怎麼了?我們這個店才開,我知道你連蘇家都敢惹,但是這些人和上一次的而是去那個可不是一樣的啊。」
黑貓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肖陽要出手。
「上一次我們沒事,是因為蘇二婆子那女人本來就不幹凈,用那種方式處理她的死不會有什麼疑點,但是這一次,對方那麼多人,而且地頭蛇他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顧及什麼其他,下起手來只會一次比一次恨!」
「相信我,不會出事的,再說了,除了剛才的處理方法,你還能想到其他的什麼辦法嗎?」
肖陽淡定地喝了口龍舌蘭,砸了砸舌頭。
「這個酒,怎麼感覺有些不純?你是不是進假酒了?就算是調酒也不至於調成這樣啊?」
肖陽晃了晃杯子裏面的藍色液體,他從中居然只能嘗出一點龍舌蘭的味道,其他混雜的卻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苦味。
那種噁心的滋味讓他直接把那口從嘴裏吐了出來。
實在太難喝了!
「我才不會進假酒!」黑貓立馬反駁道。
他看了眼肖陽喝的那一瓶,臉色微變,遲疑了一會兒后,忍不住開口道:「但是……你這個,喝的也太准了吧?」
「什麼意思?」肖陽心裏一股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是昨晚蠻子哥喝的,他……喝的有點多,然後吐了一些在裏面,然後他感覺這個裏面不對勁,就加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在裏面,才變成這樣的……」
聞言,肖陽胃裏一陣翻騰,僵硬地看向那杯子中的不明液體。
咔嚓。
杯子一把被他摔在了地上。
怪不得他今天給蠻子打電話的時候,那傢伙的口氣聽上去怪怪的,神志不清的語調,都懷疑他沒有睡醒。
現在看來不僅僅是沒有睡醒,就連酒都沒有醒!
……
「老大……老大不好了!」一開始在肖陽他們店裏鬧事的領頭人渾身大汗地跑到了一家加工廠里,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吼著。
當他跑進一間暗房時,四周昏暗的環境以及空氣中的沉悶令他下意識的把口中的話咽了回去,只剩下一身的恐慌,砰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宛若一頭肥豬一般,匍匐在地上,朝着坐在虎皮椅子上的男人緩緩前進。
男人眼角的一道刀疤微微一皺,嘴裏叼著的煙頭散發着一股濃重的煙草味。
他餘光瞥了眼趴在地上的人,抽手拿出口中的煙,吞雲吐霧著:「說,怎麼了?火燒*了?還是死了爹娘了?」
「都、都不是……」
「都不是你他娘的給老子慌什麼!」
男人暴躁地把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踩碎。
那人見狀,臉上的冷汗愈加密集地自額間滑落,一滴滴落在地上,揚起陣陣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