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雲泥 6

第一百三十五章 雲泥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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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元元年(1038年),司馬光十九歲,他參加了會試,一舉高中進士甲科,從此步入仕林,初任華州(今陝西華縣)判官。此時司馬池正任同州(今陝西大荔)知州,兩地相距較近,司馬光經常前往探望父母。在同州他結識了同科進士石昌言,石早有才名,在同州當推官,雖比司馬光大二十多歲,但兩人很談得來,經常在一起交流學問,談古訪今,成為忘年之交。同年,他和張存的女兒結婚。[7]

寶元二年(1039年),因父親調往杭州任職,司馬光辭掉華州判官,改任蘇州判官。正當他懷着遠大的抱負,在仕途上步步上進時,他的母親病逝了。按照封建禮教,他必須辭官回家服喪三年。在此期間,北方黨項族人元昊稱帝,建立了西夏國,西夏為了擺脫對宋朝的臣屬地位,同宋朝發生了戰爭,宋朝連連失敗。宋仁宗為了加強軍事防禦力量,要求兩浙添置弓手,增設指揮使等官職。司馬父子認為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好處。於是由司馬光代父草擬《論兩浙不宜添置弓手狀》,從各方面闡述添置弓手增設武官。[7]

慶曆元年(1041年)十二月,司馬池病死在晉州,司馬光和兄長司馬旦扶著父親的靈柩回到了故鄉夏縣。雙親的相繼去世,使司馬光悲痛萬分,他嘆息「平生念此心先亂」。但他在居喪期間,把悲哀化作發奮讀書作文的動力,以排遣無盡的悲傷和寂寞。在此期間,他讀了大量的書,寫了許多有價值的文章,如《十哲論》、《四豪論》、《賈生論》,對一些古人古事,根據自己的見解和感受,提出見解。[7]

在居喪三年的時間裏,他了解了許多下層社會生活的情況。慶曆四年(1044年),二十六歲的司馬光服喪結束,簽書武成軍判官,不久又改宣德郎、將作監主簿,權知豐城縣事。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取得「政聲赫然,民稱之」的政績。[7]

在工作之餘,他大量閱讀典籍,寫下不少論文,如《機權論》、《才德論》、《廉頗論》、《應侯罷武安君兵》、《項羽誅韓生》、《漢高祖斬丁公》、《甘羅》、《范睢》、《秦坑趙軍》等幾十篇。[7]

豐七年(1084年),司馬光已六十六歲,《資治通鑒》全部修完,是年七月十一日全書呈上,十一月,《通鑒》的最後部分《唐紀》和《五代紀》修成以後,司馬光連同《通鑒考異》、《通鑒目錄》一起奏進給神宗皇帝。神宗皇帝十分重視,將書的每編首尾都蓋上了皇帝的睿思殿圖章,以其書「有鑒於往事,以資於治道」,賜書名《資治通鑒》,並親為寫序。十二月初三日,神宗降詔獎諭司馬光,說他「博學多聞,貫穿今古,上自晚周,下迄五代,成一家之書,褒貶去取,有所據依」。並賞與銀、絹、衣和馬,擢升司馬光資政殿學士,遷范祖禹為秘書省正字。[7]

元豐八年(1085年),司馬光六十七歲。三月七日,神宗病死,年僅10歲的趙煦繼位,是為哲宗。哲宗年幼,由祖母皇太后當政。皇太後向司馬光徵詢治國方略,司馬光上《乞開言路札子》,建議「廣開言路」。司馬光又一次呼籲對貧苦農民不能再加重負擔,而且主張新法必須廢除,要對農民施以「仁政」,接着上第二份奏疏《修心治國之要札子》,重點談用人賞罰問題,提出保甲法、免役法和將兵法是「病民傷國,有害無益」。[7]

皇太後下詔起用司馬光知陳州,不久,又下詔除授門下侍郎(即副宰相)。但司馬光上疏辭謝,以自己「齡發愈衰,精力愈耗」,請求只任知陳州。以後在周圍親友支持下還是到任就職了。司馬光向皇太後進言,為了實現廢除新法的政治主張,把因反對新法而被貶的劉摯、范純仁、李常、蘇軾、蘇轍等人招回朝中任職,呂公著、文彥博等老臣也被召回朝廷任職。[7]

司馬光廢除新法,上《請革弊札子》,又在《請更新新法札子》中,把新法比之為毒藥,請求立即採取措施,全部「更新」。廢除了保甲法,又廢除了方田均稅法、市易法、保馬法,帶病得知免役法、青苗法和將官法還未廢除,無限感傷地說:「吾死不瞑目矣!」他向呂公著說:「光自病以來,悉以身付醫,家事付康司馬康,國事未有所付。」切望呂公著能夠完成他的宿願。同時,上表請求辭位。但皇太后對他很倚重,不但不準辭位,反下詔除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正式拜為宰相。接着很快就廢除了免役法、青苗法。司馬光終於完成了自己廢除免役法的夙願,實現了自己的政治主張。[7]

但司馬光的政治生涯並不突出,他被認為是中國古代士大夫保守思想的典型代表,儘管他認為「王安石等所立新法,果能勝於舊者存之」,[21]但實際卻因不滿王安石而不擇優劣盡罷新法,[22]又將神宗朝時軍兵用生命奪取的土地,無償送還給西夏。日後在新舊黨爭時,淪為意氣及權位之爭、不再着重於國政運轉。

宋朝在多次戰爭中敗北,國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之境地、司馬光仍堅持宗法及倫理綱常治國等,但除盡罷新法外卻提不出有效的政策方針。朱熹對司馬光是頌揚的,但稱「元祐諸賢是關閉着門說道理底」、[23]「溫公之說,前後自不相照應,被他(章惇)一一捉住病痛,敲點出來」。[24]

史書評價

《宋史》:熙寧新法病民,海內騷動,忠言讜論,沮抑不行;正人端士,擯棄不用。聚斂之臣日進,民被其虐者將二十年。方是時,光退居於洛,若將終身焉。而世之賢人君子,以及庸夫愚婦,日夕引領望其為相,至或號呼道路,願其毋去朝廷,是豈以區區材智所能得此於人人哉?德之盛而誠之著也。[7]

歷代評價

趙頊:①司馬光方直。[25]②未論別者,即辭樞密一節,自朕即位以來,唯見此人。[25]

呂公著:孔子上聖,子路猶謂之迂。孟軻大賢,時人亦謂之迂闊。況光豈免此名。大抵慮事深遠,則近於迂矣。[25]

文彥博:①君實作事,今人所不可及,須求之古人。[25]②彥博留守北京,遣人入大遼偵事,回云:「見遼主大宴群臣,伶人劇戲,作衣冠者見物必攫取懷之,有從其後后以鞭撲之者。曰:司馬端明邪!」君實清名,在夷狄如此。[25]

程頤:閱人多矣!不雜者,司馬、邵(邵雍)、張(張載)三人耳。[13]

邵雍:①君實腳踏實地人也。[25]②君實九分人也。[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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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雖晚不須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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