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雲泥 11

第一百四十章 雲泥 11

【勿點,此次發佈防盜版,正文上午8點前換上,屆時未顯示請刷新】《公孫丑下》記,孟子離開齊國,在齊的邊境晝地停留了三宿。有人問他,為什麼這樣遲緩呢?他說:「予三宿而出晝,於予心猶以為速,王庶幾改之!王如改諸,則必反予。」「王如用予,則豈徒齊民安,天下之民舉安。」又有人說,「我看老夫子你似乎有不愉快的樣子。」孟子說:「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捨我其誰也?我何為不豫哉?」他以歷史循環理論的觀點認為將要有「王者」興起,來統一天下。他寄希望於齊宣王,企望在齊國有所作為,但願望落空了,只得離開齊國。

再游宋國

齊楚曾經有合縱之約。秦使張儀以土地之利誘騙楚懷王與齊絕交。楚齊已經斷交,楚也發覺見欺。公元前312年,楚大發兵與秦戰,兩次大敗於秦。當秦楚正要交戰的時刻,孟子從齊國到宋國去,在石丘遇到宋牼。《告子下》記,宋牼聽到秦楚要打仗,準備去說秦、楚罷兵。孟子問宋牼,用什麼宗旨去說秦、楚?宋牼說:「我將言其不利也。」孟子反對言「利」,主張講「仁義」。他說:「先生以利說秦楚之王,秦楚之王悅於利,以罷三軍之師,是三軍之士樂罷而悅於利也。」「君臣、父子、兄弟終(盡)去仁義,懷利以相接,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君臣、父子、兄弟去利,懷仁義以相接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何必曰利?」他說:「先王之志則大矣,先生之號則不可。」

孟子再游宋時,宋君偃早已自立為王。《滕文公下》記,孟子的弟子萬章問:「宋,小國也。今將行王政,齊楚惡而伐之,則如之何?」孟子說,湯、武行王政,他們的征伐,是從水火中拯救百姓,誅殺殘暴的君主,得到天下人的擁護,「而無敵於天下」。「苟行王政,四海之內皆舉首而望之,欲以為君。齊楚雖大,何畏焉?」

去宋赴魯

不久,孟子便離開宋國到了魯國。這時候正是魯平公(約於公元前322年至前302年在位)將要使孟子的弟子樂正子為政。魯平公將要去拜訪孟子,因為他所寵愛的小臣臧倉說了孟子的壞話,而又改變了主意。樂正子把這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孟子。孟子很有感慨地說:「吾之不遇魯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孟子這時已經六十幾歲,便回到老家鄒國,不再出遊了。

講學著書

與儒家爭鳴者以墨家和楊朱學派的勢力最大。孟子說:「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9]又說:「逃墨必歸於楊,逃楊必歸於儒。」孟子痛斥楊、墨學派,說:「楊、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說誣民,充塞仁義也。仁義充塞,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吾為此懼,閑(衛)先聖之道,距楊、墨,放淫辭,邪說者不得作。」[10]他說,他這樣嚴厲地駁斥楊、墨的異端邪說,是繼承大禹、周公、孔子三個聖人的事業,他要正人心,就必須辟楊、墨。他的弟子公都子告訴他,別人都說他好辯論,他說:「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

孟子一生的經歷,也很像孔子,過着長期的私人講學的生活,中年以後懷着政治抱負,帶着學生周遊列國。隨從的學生最盛的時候,是「後車數十乘,從者數百人」[10]。他也是到處受到當權人物的款待。他到了哪一國,都無所顧忌地批評國君,甚至責備得國君「顧左右而言他」[9],而他的政治主張卻不被接受。孟子晚年回到故鄉,從事教育和著述。他說:「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是最快樂的事。[11]他在家鄉與萬章等人整理《經》、《書經》,闡發孔丘的思想學說,寫成《孟子》一書,共七篇。

主要成就編輯

思想

孟子的主要思想就是:仁、義、善。《史記》說孟子有著述七篇傳數世,《漢書·藝文志》說有十一篇。東漢末趙岐說孟子有《性善辯》《文說》《孝經》《為政》四篇外書,則十一篇當是在七篇外又加外書四篇。趙岐認為外書四篇內容膚淺,與內篇不合,當是後人所作。流傳至今的《孟子》,即趙岐所說的內篇。全書雖非孟子手筆,但為孟子弟子所記,皆為孟子言行無疑。從書中看出孟子有如下一些言論和思想:在人性方面,主張性善論。以為人生來就具備仁、義、禮、智四種品德。人可以通過內省去保持和擴充它,否則將會喪失這些善的品質。因而他要求人們重視內省的作用。在社會政治觀點方面,孟子突出仁政、王道的理論。仁政就是對人民「省刑罰,薄稅斂。」他從歷史經驗總結出「暴其民甚,則以身弒國亡,」又說三代得天下都因為仁,由於不仁而失天下。強調發展農業,體恤民眾,關注民生,他在《寡人之於國也》中說:「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12]

他又提出民貴君輕的主張,認為君主必須重視人民,「諸侯之寶三,土地、人民、政事。」君主如有大過,臣下則諫之,如諫而不聽可以易其位。至於像桀、紂一樣的暴君,臣民可以起來誅滅之。他反對實行霸道,即用兼并戰爭去征服別的國家;而應該行仁政,爭取民心的歸附,以不戰而服,也即他所說的「仁者無敵」,實行王道就可以無敵於天下。在價值觀方面,他強調捨身取義,「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強調要以「禮義」來約束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為優越的物質條件而放棄禮義,「萬鍾則不辨禮義而受之,萬鍾於我何加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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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雖晚不須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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