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司徒敬天

大乾皇城分為內城跟外城。

內城，便是皇親國戚生活居住的地方，保衛也相對嚴密很多，雖然面積只有外城的十之一二，可保衛的力量卻遠遠比外城要強。

之前那名築基境七層的大員住在外城，就算是死了，也極有可能是因為守備的力量不強的原因。

這個時候，秦牧歌竟然還要離開內城，這不是把自己送到別人嘴裏嗎？

秦蒼穹直接下令，就算是把秦牧歌的腿打斷，也要把人給帶回來。

得了命令的內城將領立刻去找秦牧歌。

但不到半個小時，對方就再次折返回來了。

那名將領跪倒在秦蒼穹面前：「陛下，二皇子不見了。」

「什麼？」秦蒼穹最喜歡這個秦牧歌，不僅因為其有修鍊天賦，而且說話也好聽，雖然有時候性格有些驢脾氣，但跟自己卻很像。

甚至於，秦蒼穹還期望有一天能夠把秦牧歌培養成自己的繼承人。

只不過，秦牧歌性情太過單純，雖然身邊有華奴這麼個忠誠的奴才，但對於一些明爭暗鬥的算計卻並不放在心上。

這種人，在朝野之中恐怕被人賣了都還對別人千恩萬謝呢。

所以，秦蒼穹半年之前默許秦牧歌外出，也算是讓他見識一下人心險惡，回來之後，對人心的了解應該會稍微深刻一點兒。

但回來之後，秦牧歌卻沉迷於修鍊，一副不突破築基境不罷休的架式。

對此，秦蒼穹其實蠻欣慰的。

身為皇子，要麼謀劃過人，要麼修為過人。

但凡佔據了其中一樣，不但是以武力還是以智力，只要能夠鎮壓住別人，就足夠了。

唯一讓秦蒼穹感覺不足的是，秦牧歌身邊並沒有真正的高手。

那等可以獨當一面，替秦牧歌撐場子的人。

現在聽到秦牧歌竟然不見了，秦蒼穹終於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把人找回來。」

另一邊。

葉歸塵瞻仰了那條盤龍之後，再次回到住處。

一路上，整個龍臨城路上幾乎根本沒有什麼人。

偶爾碰到幾個巡邏的兵卒，見葉歸塵大晚上還在路上走，便呵斥他立刻回去。

葉歸塵奇怪無比，便開口問道：「幾位大人，白天這裏如此繁華，晚上怎麼沒有人了啊？」

那個巡邏的兵卒首領看了葉歸塵一眼：「你是新來的？」

葉歸塵沒有否認，輕輕點了點頭：「久聞龍臨城是大乾王朝的第一大城市，所以我特意來此拜訪，今日剛到。」

首領打量了葉歸塵兩眼，倒也沒有什麼惡意，而是解釋道：「最近因為王大人的事，整個皇城都處於戒備中，如今極有可能是妖族中人已經混了進來，所以，如果沒有什麼事，晚上還是不要出來的，免得出什麼意外。」

葉歸塵聞言，也大體明白了什麼意思。

看來那個所謂的王大人，應該就是那名築基境六重的高手了。

「哦，謝大人告之。」葉歸塵拱手，轉身就欲離開。

可突然間，遠處街道中傳來一聲尖叫。

那聲尖叫非常急促。

但是，還是很快被這群巡邏的人捕捉到了。

「怎麼回事，快過去看看。」這群巡邏之人也不再理會葉歸塵，快速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葉歸塵好奇，也跟了上去。

一群人很快來到了一條小巷子裏。

巷子裏散發着一股血腥氣味。

一具男子的屍體躺在地上。

男子仰面朝上心臟的位置卻彷彿被什麼利刃撕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鮮血順着男子胸口處流了出來。

有兵卒趕緊上前檢查了一下。

然後站了起來，對為首之人說道：「心臟被拿走了。」

為首之人面色一沉：「竟然是吃心的妖怪，快，給我找！」

那幾個兵卒面色有些凝重，深深看了死掉的男子一眼，轉身準備去找那個殺人的東西。

可突兀的，一道貓叫聲響了起來。

緊接着，整個巷子裏出現了無數只黑貓。

那些黑貓加起來足足有幾十隻，一雙雙眼睛盯着這些巡邏之人，以及葉歸塵。

那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該死，怎麼會突然這麼多黑貓？」為首之人名叫沈浪，在整個皇城中有一個部門，名叫巡天監。

這個部門的職責就是替皇帝巡邏，護衛整個龍臨城的安全。

巡天監職位最高之人是監正，下面也設了很多的職位，而隨着職位由上而下，依次是金鑼，銀鑼，銅鑼。

想要成為銅鑼，最低的修為都得達到築基境三層，而想要成為銀鑼，最低的修為要達到築基鏡五層，但凡成為金鑼，必須要達到築基境七層。

可是，因為這裏人才濟濟，就算是築基境七層的高手，想要混上金鑼的位置並不容易。

那個被殺掉的築基境七層的王大人，原本也希望有機會能夠競爭一下金鑼的位置。

正因如此，他才會對妖族如此敵視，藉機擴大自己的影響，卻沒想到會死於非命。

至於這個沈浪，也就三十多歲，如今卻堪堪混到了銅鑼的位置。

手底下八九個人，也都是築基境的強者。

他們這些人基本都是在輪流值夜班，尤其是尋名築基境七層的高手被殺后，整個龍臨城更是如臨大敵。

他們這些巡天監的人，也幾乎沒有什麼休息日了。

沈浪等人在整個皇城中雖然算不上頂尖的高手，可卻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平常也見過不少市面。

可現在，看到突然出現了這麼多黑貓，還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殺了它們！」沈浪感覺不太正常，根本沒有猶豫，當機立斷，直接下了命令。

眾兵卒立刻抽出腰刀，朝着那些黑貓斬殺了過去。

原本以為殺掉這些黑貓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可待他們衝過去之後，那些黑貓竟然一個個暴起，身形更是靈活到了極點。

「喵喵喵！」

伴隨着一聲聲貓叫，幾十隻黑貓彷彿早就商量好了一樣，五六隻圍攻一人。

它們不但靈活，而且速度也快，下手極為狠辣。

甚至於，幾乎只是在稍微一接觸，一隻黑貓一爪子把一名兵卒的手背給抓破了。

那名兵卒大怒，揮刀將抓自己的黑貓一斬為二。

嘴裏更是罵罵咧咧：「靠，什麼東西，竟然敢抓老子！」

但是，話音剛落，那名兵卒卻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瞳孔收縮，那種感覺，彷彿突然間被人抽了魂魄一樣。

撲通！

那名兵卒重重栽倒在地。

其餘眾人見此，面色大變。

「怎麼回事？」

「小六，你怎麼了？快起來！」

但是，那個倒地的兵卒並沒有起來，甚至一動也沒動。

沈浪快步上前，將撲上來的幾隻黑貓一斬為二，一把將那名兵卒拉了起來。

一試對方的鼻息，沈浪面色變得愈發難看。

「他死了。」

「什麼？」

眾人臉上都不同程度浮現出驚懼之色。

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難道只是因為被貓抓了？

可，被一隻貓抓了，不過是皮外傷而已，至於嗎？

然而，還沒等他們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又有一人的臉被黑貓抓破。

那人同樣暴怒，可沒過多長時間，也是重重栽倒，一命嗚呼了。

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感覺不對勁了。

沈浪更是大聲喊道：「大家注意，這些黑貓極為邪性，千萬不能讓它們傷到！」

葉歸塵本來也只是想來看着熱鬧，可現在也感覺到這些黑貓不對勁了。

甚至於，葉歸塵對這些黑貓還有一種熟悉之感。

似乎，它們能夠抽掉別人的魂魄，或者是，直接滅殺別人的魂魄。

因為，修鍊的玄冥鎮獄訣的葉歸塵明顯感受到那兩名死掉的兵卒是因為受傷之後，魂魄極速衰弱，甚至於消失，這才死掉的。

沈浪一眾人並沒有將葉歸塵放在眼裏。

現在他們已經背靠着背，面對着那些黑貓，一個個面色極為凝重，彷彿如臨大敵。

那些黑貓也呈環形將他們環繞在中間，彷彿戲耍一個，嘴裏發出低叫聲。

葉歸塵雖然站在他們十步之外，可依舊也被四五隻黑貓盯上了。

有四五隻黑貓撲向葉歸塵。

葉歸塵嘴角勾起冷笑，沒想到自己沒想着出手，它們竟然會主動挑釁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葉歸塵抽出斬仙劍，一劍斬下，將撲上來的黑貓斬為兩半。

斬仙劍本就不是凡品，這一劍斬下之後，黑貓連魂魄都被斬得粉碎。

一劍，滅殺了四五隻黑貓。

葉歸塵再次抬頭時，卻見沈浪幾人中又死掉了一人。

而且，就連沈浪自己似乎也被傷了一道口子，情況起來並不樂觀。

一群築基境的高手，被黑貓傷了，如果說出去，恐怕被人笑話。

葉歸塵倒沒想着管閑事，可對這個沈浪印象還不錯。

見沈浪也被傷到，快步上前，拿出一粒鎮魂丹，直接扔給了沈浪：「你趕緊把這粒丹藥吃掉。」

雖然不知道這種丹藥對沈浪的傷有沒有用，但經過剛才的觀察與接觸，葉歸塵感覺這些黑貓所針對的就是人的魂魄。

只要能夠穩住魂魄，人便不會死。

沈浪看了葉歸塵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似乎感覺自己必死無疑了，苦笑一聲，也沒多說，仰頭一口將丹藥吞了下去。

鎮魂丹，是葉歸塵專門用來煉製出來滋養魂魄用的。

甚至這種丹藥讓那些殘魂吃下去，也會增強殘魂的力量。

沈浪根本沒抱任何希望，可吃下去之後，卻感覺原本彷彿要被抽乾的身體忽然間有了力氣。

過了好幾分鐘，沈浪依舊沒有死掉。

他的手下原本也絕望了，可此時見沈浪沒死，紛紛興奮不已：「沈銅鑼，你沒事了？」

沈浪搖了搖頭：「具體我不清楚，但暫時沒有任何感覺。」

「喵！」

就在此時，黑貓再次撲殺上來。

葉歸塵一劍揮出，將它們斬為兩半。

這才不過十來分鐘，地上的黑貓幾乎全部被斬殺。

但事情並不似想像的那麼簡單。

遠處再次響起了貓叫。

待葉歸塵等人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讓他們毛骨悚然的一幕。

巷子的盡頭，密密麻麻全是黑貓。

甚至巷子的兩邊，也開始不斷有黑貓從牆那邊翻出來。

具體多少只，一眼望去，根本數不清。

「這，這是怎麼回事？」

沈浪只感覺後背上汗毛倒豎，整個人都彷彿墜入了無盡冰窟。

幾十隻黑貓已損失了好幾名手下，這密密麻麻的黑貓，難道他們全要死在這裏了嗎？

「這位兄弟，剛才多謝你的丹藥。」沈浪沖着葉歸塵一抱拳：「我們素未謀面，現在滿打滿算也僅僅見的是第二次面。但我知道，如果沒有剛才你那粒丹藥，我現在怕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這個大恩，我記在心裏了。」

「原本，我沈浪以為還有機會報答先生大恩，可現在，我怕是沒有機會了。這位先生，能否告知我性命，就算我死了，我也記住先生大恩，下輩子再報。」

「葉歸塵！」葉歸塵也抱了抱拳：「你不用客氣。」

「不，有些話我必須要現在說出來，我怕死了，沒有機會說了。」沈浪擠出一絲微笑：「這些黑貓的出現，我感覺跟妖族肯定脫不了干係。雖然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妖族已經出現在了皇城之中，但這段時間，皇城中除了那位王大人外，死傷已不在少數。只不過，這些死者大都是平民，都是不普通人，被我們壓了下來。就在今天早晨，我查到了一點兒線索，原本想等著把線索確定之後，再往上報，可如今看來，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說到這裏，沈浪眼中閃過一抹絕望，無奈搖頭嘆息道：「葉先生，我感覺這些黑貓不是沖着我來的，今晚之事，跟你們都沒有關係，我會竭力護三你離開。記住，一直往巡天監的方向跑，不要回頭，找到監正大人，告訴他，東城西門巷53號。」

沈浪喊著，沖着自己的手下命令道：「兄弟們，我們身為皇城巡天監的人，生死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今晚，我們就算是死在這裏，也算是盡忠了。給我護送葉先生離開！殺了這些黑貓。」

沈浪手中長刀飛舞，每一刀下去，就會將好幾隻黑貓斬成兩半。

甚至於，他手下的人也衝上前，開始廝殺。

但是，那些黑貓彷彿殺不盡一般，越殺，不但沒有減少的跡象，反而越殺越多。

葉歸塵握著拳頭。

如果這些黑貓真跟妖族有關係，跟自己就脫不了干係。

而且，剛才沈浪的一席話，讓葉歸塵莫名有些感動。

這個漢子，倒是個性情中人。

「你們這樣殺不光的！」葉歸塵並沒有退走，看着深浪他們嫣然已快被黑貓逼上了絕路，不由高喝一聲：「你們全部退開，我來！」

話落，葉歸塵直接祭起九幽塔：「攝魂！」

伴隨着葉歸塵的聲音落下，葉歸塵將手一揚。

無數道鐵鏈順着黑塔中蔓延出去。

然後，彷彿化成了一條條鋒利的黑鐵兵刃。

那些黑鐵鏈在飛出去之後，抽向那些黑貓。

每一條鐵鏈抽出去之後，就會收割掉幾十條黑貓的命。

甚至於，隨着黑塔的祭出，那些黑貓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般，轉身就欲逃走。

葉歸塵甚至感受到了黑塔中的小黑狗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葉歸塵心念一動，將小黑狗放了出來。

「汪！」

小黑狗叫了一聲，猛得張開嘴。

那嘴雖然不大，可卻在張開的同時，十米之內的黑貓瞬間暴斃，宛如之前那些突然死掉的兵卒一樣。

又一聲叫。

二十米之內的黑貓盡皆死掉。

沈浪等人已看得目瞪口呆。

葉歸塵也微微一愣。

別人看不出小黑狗的異常，可葉歸塵卻清晰地感受得到，小黑狗每叫一聲，彷彿直接把那些黑貓的魂魄給吞掉了。

接連掉了三聲之後，現場已不再有一隻活的黑貓了。

整個巷子裏，再次歸於寧靜。

除了滿地的黑貓屍體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之外，沈浪等人都感覺自己彷彿做了一個夢。

葉歸塵見黑貓都死掉了，快速收起黑塔。

良久，沈浪等人才如夢初醒。

他們跪倒在地：「多謝葉先生救命之恩！」

與此同時。

皇城東南角。

一處廢棄的宅院裏。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豁然睜開眼睛。

在睜開眼睛的瞬間，中年男子的眼珠極為微小，只有針眼那般大小。

沒過多長時間，中年男人的瞳孔慢慢放大，恢復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該死，竟然有人能夠滅殺我的黑貓大軍？」中年男子面色陰沉地可怕，整個人彷彿從地域深淵中爬出來的惡魔。

他赫赫一笑，聲音中透著一絲尖利。

然後，抬起頭來，望向皇城的方向，喃喃道：「原本我以為屏蔽了我們妖族的氣息，不被那條盤龍滋擾，一切就可安枕無憂了，卻沒想到，如今竟然蹦出一個道法高手？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尊不客氣了！」

說罷，中年男人一張嘴，發出一道宛如貓類的尖銳叫聲：「去，給我查清楚。」

四周，響起了無數道貓叫的聲音。

那些聲音來得快，去得也快，周圍很快就恢復了安靜。

「喲，司徒大人，你怎麼臉這麼黑啊？」一道嬌媚的聲音傳來。

不多時，一道婀娜多姿，腰肢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中年男子面前。

除此之外，這個女子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看起來有些木訥的青年。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秦牧歌。

只不過此時的秦牧歌彷彿痴獃了一樣，站在白狐身邊一動不動。

「妖姬，事情辦成了？」中年男人抬起頭來，看了秦牧歌一眼？

白狐嘟著嘴，答非所問道：「司徒大人，雖然我現在歸順了您，成為了您的僕人，可您給我起的這個名字，感覺好生彆扭啊。妖姬不夠霸道，我想叫妲己呢。」

「哼，就憑你，還想成為妲己？」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我賜你妖姬的名諱，已是你極大的榮幸了。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名字，那也非常容易，我可以把你跟這個名字，一起抹掉。」

說着，抬起手來，手中竟然散發出一團黑氣。

黑氣縈繞之下，彷彿只要中年男子一張手，就可以輕易將白狐吞掉。

白狐嚇得趕緊低下了頭，唯唯諾諾道：「司徒大人，妖姬只不過是跟大人開個玩笑，您可千萬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呢。」

「哦，對了，司徒大人，這就是秦牧歌，秦蒼穹最喜歡的兒子。我把他勾引來了，不知道您想怎麼處置他呢？」白狐彷彿為了表功一般，趕緊指了指秦牧歌。

司徒敬天本就沒有想殺掉白狐的意思，只不過是嚇唬嚇唬他。

見此冷哼一聲，將手收了回來，同時把目光落在了秦牧歌的身上。

「呵呵，長得果然白凈，暫時我還不需要如何動他，這段時間，先把他關在井裏，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放他出來。」司徒敬天吩咐道。

「啊？」白狐有些可惜地看了秦牧歌一眼：「這麼標緻的皮囊，能不能讓妖姬先嘗嘗？」

「哼，以前我只知道狐妖喜歡勾引男人，卻沒想到，你這個只有妖族血脈，並不算真正狐妖的傢伙，竟然也這般騷氣？」司徒敬天臉上儘是嘲諷之色。

白狐倒並無羞愧之意，反而嬌滴滴道：「司徒大人，自從半年前我離開靈獸宗，成為了您的僕人之後，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吶！我也知道司徒大人您本領通天，妖姬做為您的僕人更是心甘情願。可這個秦牧歌皮相這般好，如果關在井裏太浪費了，而且，萬一您哪天不開心了，再把他殺了，不是更可惜？嘿嘿，倒不如先便宜便宜我，讓我修鍊修鍊您教我的合歡之術嘛。」

白狐語氣中已帶着撒嬌的意思。

司徒敬天卻彷彿對白狐的表現沒有看見般，將臉一沉：「這個秦牧歌，只是我的一步棋而已，在此之前，他必須是完好無損的。妖姬，我警告你，你想修鍊合歡之術，可以在城中找任何男人，就連一些皇親國戚都可以。但此子不行。如果在用他之前，他有了任何損傷，我會用你的命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