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心灰意冷
葉歸塵沒有吭聲,在等著凱撒繼續說。
凱撒雙手攤開,豪氣萬丈:「葉隊長,你讓我刮目相看,你看看這遼闊的海洋,你知道我為何給這裏取名為亞特蘭蒂斯嗎?因為,亞特蘭蒂斯曾經輝煌,沒有任何一個國度可以相提並論。而我,將要重現亞特蘭蒂斯的輝煌,以前我感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與我並肩,而我碰到了你之後,便有一個古怪的念頭。天才,永遠是孤獨的,你讓我感覺到了一股熟悉之感,所以,我邀請你成為我的助手,成為我控制的這些奴隸的王,如何?」
葉歸塵面無表情:「你設置了那些障礙,死了那麼多人,讓你手下的海王也殞命大海,只是為了試探我?」
「當然!」凱撒理所當然道:「事實證明,你有足夠的資格成為我的奴隸王,你看看,只要你答應,天下將是我們的。你替我征戰殺伐,想要什麼都可以!」
一指慕容跟王英:「哈哈,這倆女人,我也特意觀察過了,她們恐怕已對你生了情愫,只要你答應,我立刻讓她們紅顏永駐,成為你的奴隸,只要你一句話,她們絕對會比母狗還要風騷!」
又一指那個妖冶女子:「還有她,安吉拉,是我最忠實的奴僕,只要你能夠成為奴隸王,她也是你的,你想要什麼,隨便你!」
凱撒的一席話,說得王英跟慕容面紅耳赤。
江龍更是怒不可遏:「放屁,你憑什麼大放厥詞,口出狂言!今天,就讓我領教領教,你這個凱撒,究竟是人是鬼!」
怒吼一聲,江龍雙錘已經舞動,宛如兩頭猛獸呼嘯著直襲向凱撒。
凱撒抬起頭來,嘴角輕蔑。
站在凱撒一旁的一名黑人男子猛得上前,擋在了凱撒身前。
轟!
那名黑人連動都沒動,就那麼直挺挺站着。
而江龍的一隻銅錘帶着千鈞之力直接擊在了對方的胸口。
原本想像中被打得骨碎筋裂的情景並沒有發生,黑人男子雖然胸口凹陷下去一塊,卻依舊連動都沒動。
就在江龍錯愕的瞬間,黑人男子一把抓住江龍的脖子,將其輕鬆舉起。
「哈哈,怎麼樣,這就是變異人的力量!」凱撒洋洋得意,指著黑人道:「葉隊長,我給他取名叫泰森,是我經過特殊訓練的變異人,完全是按照橫練高手來培養的,他不但擁有真正的鋼筋鐵骨,而且手上的力量可以輕鬆舉起一輛貨車。哈哈,我知道你們天天勤於修鍊,可修鍊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我製造的這些變異人,只要我想,什麼高手,統統都是狗屁!」
江龍被掐得滿臉漲紅,幾近掙扎卻根本無法掙脫黑人的手。
黑人一動不動,彷彿一個機械人一樣。
葉歸塵搖頭:「見識了,可你這些變異人,卻是依舊上不得枱面!」
話落,葉歸塵手腕一抖,一道寒光直接將黑人的手臂斬掉。
玄氣如刀。
江龍跌倒在地,把那隻黑人的手扔掉,大口喘息,劫後餘生。
凱撒並不生氣,彷彿對葉歸塵的手段已了如指掌:「葉隊長,我果然沒看錯!你這般年紀,能夠修鍊到這種程度,而且還能使出玄氣,讓我刮目相看。我今天只是向你發出誠摯的邀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可是,拒絕就得有拒絕的代價,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凱撒說着,周圍湧出無數人。
其中有一些,赫然是之前龜甲門的人。
而左宗生,也身在其中。
只不過,現在的左宗生給人的感覺變得更加陰冷。
他看向葉歸塵的眼神中充滿的妒火。
「凱撒王,左宗生願意成為您的奴隸,任由您差遣!」
掃了葉歸塵一眼后,左宗生快步來到了凱撒面前,跪倒在地,雙手托住凱撒的左腳,深深吻了下去。
「左宗生,你什麼意思?」慕容失聲大叫。
雖然左宗生一直沒有任何存在感,但畢竟都是龍牙這次派來的精英,慕容還是知道的。
王英同樣皺起眉頭,一臉不解。
同在金陵,王英自然也知道左宗生是金陵武道協會的少會長,以後前途無量。
可這才短短的時間,左宗生竟然會認一個陌生人當主人,而且一副舔狗的模樣,怎麼能不讓人奇怪?
「告訴他們!」凱撒傲然道。
「謝主人。」左宗生站了起來,轉頭望向葉歸塵眾人,嘴角掛着戲謔的表情:「凱撒王給了我新生,讓我終於認識到辛辛苦苦修鍊完全無濟於事。哈哈,什麼天賦,什麼武道高手,什麼宗師,在凱撒王面前,統統都是狗屁!」
一指葉歸塵:「還有你,你就算是武道天賦再強,再厲害,又能如何?哈哈,在我眼中,如今也不過是隨意可踩死的螻蟻!」
葉歸塵眯起眼睛:「左宗生,你吃藥了?」
「沒錯!」左宗生癲狂大笑:「凱撒王給我吃藥了,我現在已經達到傳說中讓我連想都不敢想,需要我仰望都仰望不了的宗師境界。凱撒王說了,只要我能殺了你,我就可以成為奴隸王,以後所有的變異人,都將聽我的!」
說着,踏前一步,一腳重重跺在地面上。
那厚實的石板直接被踩出一個腳印,左宗生的左腳也陷入其中。
「不就是玄氣化刃嗎?」左宗生嘴角勾起一抹噬血的狂熱,猛得一揮手。
一道帶着寒芒的兵器直接從左宗生的手中飛出,朝着葉歸塵直襲而去。
葉歸塵輕輕往旁邊一躲,那道寒芒兵器擦過葉歸塵,朝着洛花生飛去。
洛花生面前一沉,將手裏的混元鐵棍舉起克擋。
只聽錚的一聲響,鐵棍竟然彷彿被鋒利的兵刃切開一般,一分為二。
洛花生面色微微一變。
其餘眾人也大驚失色。
這等本事,赫然真是只有軍神大人才能夠擁有的宗師之境啊。
這才多長時間,左宗生竟然就達到了這種境界。
凱撒究竟使了什麼手段?
普天之下,真有這等恐怖的手段嗎?
無人不震撼。
不人不驚悚。
甚至於,大多數人心頭都升起莫名的無力感。
任他們天資矍鑠,卻不敵別人的輕描淡寫。
這種落差,誰又能受得了?
尤其在場的都是精英,多年勤學苦練,到頭來,卻是這般庸庸碌碌。
莫名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