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替我盯着陳龍翔
那輛卡車剛才因為注意力全在平治車上,根本沒有留意到那排路樁。
「砰!」
下一秒,卡車重重撞擊在了路樁上。
卡車因為速度太快,車頭完全變形,駕駛室的人撞擊在方向盤上,鮮血直流,好在安全氣囊彈出,及時緩衝了撞擊力,只是讓他們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暈暈沉沉中,卡車裏兩個人感覺渾身酸痛。
「嗯……」一陣鑽心的疼痛之後,絡腮鬍先醒了過來。
他剛想動彈,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脫得精光,而且被捆得五花大綁,別說是動彈了,就連喘氣都費勁。
他驚恐萬分,立刻掙扎了起來。
可是,越掙扎,身上的繩索勒得越緊,疼得他慘叫連連。
「別白費勁了。」這時,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絡腮鬍扭頭一看,頓時面色大變。
不遠處一個青年正蹲坐在地上,手裏拿着一根尖銳無比的竹籤,正在不斷刺着地面。
低頭一看,絡腮鬍瞳孔猛得一縮。
只見那裏有一堆螞蟻屍體,而每一個螞蟻上竟然都插著一個竹籤。
而此時,青年手裏的竹籤再次落下,正好把一隻螞蟻插了起來。
「噝……」絡腮鬍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些螞蟻也就芝麻粒大小,就算是眼神再好,準確度再高,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刺穿。
甚至於,絡腮鬍還發現在其中一根尖細的竹籤上,竟然串了足足幾十隻螞蟻的屍體。
「你,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絡腮鬍緊張地問道。
這個青年,自然是葉歸塵。
他最討厭別人給自己使陰招了。
所以,在對方撞暈之後,葉歸塵把絡腮鬍跟鴨舌帽直接扔進了平治車的後備箱裏,為防止陳紫然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特意先把陳紫然送回了家。
陳紫然雖然擔心無比,但在葉歸塵一再承諾不會出事的情況下,終於讓葉歸塵獨自離開了。
這麼着,葉歸塵載着絡腮鬍跟鴨舌帽來到了郊區一處無人的小樹林里,把他們的衣服脫光綁了起來。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裝嗎?」葉歸塵漫不經心把玩着手裏的竹籤:「你們都準備假裝製造一起車禍將我撞死,現在又假裝不認識我,合適嗎?」
絡腮鬍大驚,但還是咬着牙道:「你,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嗯,也是,這種時候自然不能把什麼都交待了。」葉歸塵笑嘻嘻道:「那要不,我陪你們好好玩玩?」
邊說着,葉歸塵拿起竹籤,猛得抬手,戳向絡腮鬍的左眼。
絡腮鬍下意識眼睛閉上,早已嚇得肝膽俱裂:「我說,我說,是陳龍翔,是陳龍翔。」
竹籤距離絡腮鬍的眼睛只有不足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猜也是他。」葉歸塵咧嘴一笑:「既然如此,我給你們倆安排一個活吧。」
絡腮鬍咽了一口唾沫:「兄弟,我,我們兄弟倆雖然混蛋,可上有老下有小,殺人放火的事……」
「艹!」葉歸塵猛得大罵一聲,將手輕輕一甩。
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之後,絡腮鬍低頭一看,整個人嚇得一哆嗦。
只見那根串著螞蟻屍體的竹籤竟然大半插入了自己身邊的一塊石頭裏,而螞蟻的屍體全部擠在了一起,堆積在了石頭的上面。
「這,這……」絡腮鬍徹底嚇懵了。
那塊石頭可是堅硬的花崗石,用釘子都得費好大的勁,現在竟然被一根竹籤輕易扎了進去?
「大哥,大哥,我們只是拿錢辦事,饒命啊!」絡腮鬍的哭聲把旁邊的鴨舌帽也驚醒了。
鴨舌帽先是一驚,下意識想要掙脫,片刻后也發現不對勁了。
「哥,怎麼回事?我們這是……」
絡腮鬍顧不得理會鴨舌帽,一邊哭着一邊喊道:「大哥,你說就是了,你怎麼吩咐,我們怎麼干,千萬別殺我們啊。」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葉歸塵笑嘻嘻說道:「其實我要你們做的事也不難,這幾天你們幫我盯着陳龍翔,看他有什麼不檢點的地方,記得錄下來,嘿嘿,你們懂的。」
絡腮鬍一怔,連忙點頭:「懂懂懂,我們懂。」
「嗯,當然,你們事沒辦成就自己跟陳龍翔解釋吧。」說完,葉歸塵站起來,轉身就走。
「大哥,你幫我們鬆綁啊。」絡腮鬍跟鴨舌帽還被牢牢捆着,見葉歸塵要走,頓時急了。
「如果你們連根繩子都解決不了,就別在外面叫什麼狗屁黑白雙煞了。」葉歸塵擺了擺手,身影很快消失。
聽到葉歸塵的話,絡腮鬍二人相互對視了兩眼,眼中透出深深的忌憚。
「他,他怎麼知道我們的綽號的?」鴨舌帽顫聲道。
絡腮鬍也搖了搖頭,一臉難以置信。
葉歸塵本來想直接對付陳龍翔,但轉念一想,如果就這麼收拾了陳龍翔也簡單了,索性陪他玩玩,回頭讓他身敗名裂。
相信像陳龍翔這種人,如果被趕出陳氏集團,肯定會比殺了他還難受。
倒是絡腮鬍這倆人讓葉歸塵有些意外,葉歸塵將他們的照片給了血玫瑰之後,血玫瑰很快就將二人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
這倆人竟然是私人偵探,人送綽號黑白雙煞,專門替人抓姦的,可就在前段時間因為偷拍一位大人物,結果被打得住了很長一時間的醫院,還被逼着欠了一屁股債。
沒有辦法,他們便想着鋌而走險,結果正好陳龍翔找上門來。
倆人一合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到時候辦完事拿錢跑路就是了。
沒想到被葉歸塵給發現了。
「哥,我們真去監視陳龍翔啊?」聽絡腮鬍講完之後,鴨舌帽問了一句。
絡腮鬍剛想說話,旁邊突然發現一道清脆的聲響。
扭頭一看,只見剛才被葉歸塵扎入一根竹籤的花崗石竟然出現了道道裂紋,眨眼間變得四分五裂。
「咕咚!」倆人重重吞了一口唾沫。
「這個葉歸塵這麼牛逼,我們不幹,能行嗎?」絡腮鬍苦着臉,一臉鬱悶。
鴨舌帽也打了一個激靈,頹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