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她是我見一個愛一個裏面最愛的一個

第190章 她是我見一個愛一個裏面最愛的一個

時嫿只當他是失血過多,在說胡話。

開槍的男人渾身一震,又氣又惱,想上前查看霍司南的傷勢,又礙於時嫿在這裏,只能離開。

他的手在發抖,那一槍他沒有留情,幾乎是瞄準時嫿的胸膛開的,少爺去擋了這一槍,會不會死......

時嫿也嚇著了,連忙捂著霍司南的傷口,打了120。

她把人扶著,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朝着巷子外一步步的走去。

霍司南流血太多,把她的衣服都染紅了。

時嫿卻像是感受不到,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走。

霍司南的意識還很清醒,他扭頭看了她一眼,諷刺的笑了笑。

瘋了,全都瘋了。

「你還笑!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

時嫿緊緊攬着他,嚇得心臟驟停。

霍司南垂着眼睛,感覺自己正逐漸失去意識,「時嫿,你記得,這是最後一次。」

他喊的不是嫂子,而是時嫿。

這是最後一次後悔,下次他一定要殺了她。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時嫿跟着坐上去,臉頰上都是血跡。

霍司南的情況很兇險,醫生也不敢耽擱,馬上把人推進了手術室。

時嫿腦子裏亂糟糟的,顧不得擦自己身上的血跡,馬上給霍權辭打了電話。

不到二十分鐘,霍權辭就趕來了,看到渾身都是血跡的她,眉頭蹙了一下。

時嫿知道他有潔癖,沒有靠上去,「霍司南有危險。」

霍權辭卻彷彿沒有聽到,直接拉過她的手腕,徑直下樓,然後將她塞進了車裏。

「他不會有事。」他的聲音淡淡的,打算開車將人送回去。

時嫿渾身發冷,一想到身上的血是霍司南的,就止不住的哆嗦,「你怎麼知道?」

霍權辭的嘴角有些諷刺,「禍害遺千年,死不了。」

時嫿默,任由他關上車門。

回到淺水灣,她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才出來。

霍權辭已經在她的卧室等著了,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背微微往後一靠,目光冷凝。

「誰要殺你?」

時嫿搖頭,那個男人矇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但她看得出來,對方當時是帶了必殺的決心。

如果不是霍司南,她已經死了。

霍權辭微微眯了眯眼睛,指尖在桌上緩緩敲著。

「時嫿,你不覺得很巧么?」

霍司南適時的出現,就那麼救了她。

他和霍司南認識這麼多年,清楚那個男人的性子,他看似多情,其實最無情,最冷心。

他不感興趣的人,就是在他的面前被千刀萬剮,他的眼皮也不會動一下。

上一次他的爸爸變成植物人,他明知道是誰做的,卻依舊沒心沒肺的玩女人。

要麼是真的沒心沒肺,要麼是城府極深。

「他送我去青石巷,可能一直在那裏等我出來吧。」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有一點霍權辭十分確定,霍司南對時嫿有興趣。

「時嫿,離他遠一點。」

時嫿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點頭,算是答應。

就像霍權辭說的,禍害遺千年,霍司南確實沒事,只是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他的胸前纏着厚厚的繃帶,此時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看着外面的天空發獃。

傍晚他就辦了出院手續,被人接了回去。

「少爺。」

屈影跪在地上,低着頭,滿臉的心有餘悸。

如果少爺死在他的槍下,那邊不會放過他的。

霍司南沒說話,從回來到現在,他一直在沉思。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為什麼要去救時嫿,好像是身體的本能,也或許是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感興趣的人,不想她這麼年輕就枯萎。

他浪跡花叢這麼多年,居然有一天被一朵花給蜇傷了,真是可笑。

「起來吧,不是你的錯。」

屈影鬆了口氣,手心裏全是汗水。

「少爺,如果你真的被我殺了,我就是死都謝不了罪。」

霍司南卻沒想這麼多,眼裏一直浮浮沉沉。

良久,他才啞聲道:「我好像愛上她了。」

「少爺,你愛的女人多了去了。」

屈影跟在他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這個人有過多少女人。

他以為時嫿也是一樣的,少爺喜歡的,不過是她的容貌,她的驕傲。

「可是她好像不一樣,她是我見一個愛一個裏面最愛的一個。」

屈影不吭聲,時嫿那種女人,驕傲刻在骨子裏,就是燒了還有一把灰,讓她喜歡少爺,絕對不可能。

霍司南揉着自己的眉心,臉上又染了一些煩躁。

「屈影,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很苦惱,甚至已經開始尋求屈影的建議。

「少爺,你現在不是該考慮兒女情長的時候,如果等霍權辭反應過來,你會有危險。」

霍司南的眼底滿是嗜血,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呵,他可以試試看。」

屈影不再說話,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幹什麼,所以服從命令就好。

房間里很安靜,霍司南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沉默下去。

第二天一早,時嫿想先去醫院看看霍司南,雖然答應霍權辭不會再和霍司南接觸,但人家好歹是為了她才受傷的,總該去慰問一下。

然而到了那裏她才發現,霍司南已經出院了,看樣子沒有生命危險,她鬆了口氣,直接讓童航將她送去了青石巷。

依舊是昨天的房門前,她遠遠的就聽到了罵聲,是潘岳的大嫂在數落他,還有他大哥附和的聲音。

真難想像,潘岳居然在這樣的環境裏忍受了二十幾年,可見霍箏對他的封殺有多絕情,但凡有一絲養活自己的機會,他也不會淪落到這裏。

不一會兒,潘岳就出來了,看到她,臉上尷尬。

「時嫿,你來了啊。」

「潘叔,現在有時間了嗎?」

潘岳囁嚅了幾下唇瓣,正想答應,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女人沖了過來,指著時嫿的鼻子就開口,「你想把人帶去哪裏?!他在我家就是下人,去哪兒都得徵求我的意見!現在我把工廠交給他,供他吃喝,可不是為了讓他出去和人敘舊的!!」

時嫿直接從包里掏出了一萬塊錢,放到了女人的面前,「我是潘叔的鄰居,有事情找他,就一個下午。」

女人看到錢,毫不猶豫的接過,諷刺的看着潘岳,「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有錢的鄰居,潘岳,看來你當初是真的混的很好啊,可惜被女人騙得團團轉,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潘岳的臉上通紅,沒出聲,眉宇滿是隱忍。

時嫿趕緊把人帶着,沒有繼續留在這裏。

潘岳是男人,一眼就認出了停在外面的豪車,整個人突然變得拘謹起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潘叔,你別緊張,我只是好奇當初的事情,我們找個餐廳,慢慢說。」

潘岳抿唇,上了車后,根本不敢動,尷尬的攪著自己的手心。

曾經他也是驕傲的,但是二十幾年的風霜折磨,內心早就變得懦弱膽小了。

汽車在一處餐廳外停下,時嫿選了一個位置,招呼着他坐下。

潘岳全程很拘謹,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毆打自己的妻子。

「潘叔,我想知道你和霍箏到底發生了什麼?」

潘岳聽到她提霍箏的名字,一下變得激動,又氣又怒,「是霍箏讓你來的?!!」

那個賤女人!把他害得這麼慘還不夠,他都躲到那種地方去了,居然還能被她找到!

「不是,是我自己想來的,霍箏是我的敵人,我想知道這個敵人有什麼弱點。」

潘岳蹙眉看着她,似乎在分辨真假,可時嫿不像是說謊,他暫且相信了。

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喝了一口茶,才說起了當初的事情。

時嫿越聽,就越是震驚,那樣離譜的事情,居然在現實生活中發生了。

原來霍箏當初年輕,是霍家捧在掌心的明珠,這種家庭里出來的孩子大多心高氣傲,對周圍的男孩子不屑一顧,說是要出去尋找自己的真愛,她認定的真愛是一個大學的教授,四十歲左右,比那個時候的她整整大了二十歲!!

那個教授離過三次婚,所有社交圈子裏的內容全是歲月靜好的狀態,談吐也十分風雅。

沒有和男人打過交道的霍箏一下子就陷進去了,恨不得趕緊和人結婚,但是她也知道,家裏不會同意她和教授的事情。

如果霍家的人知道這件事,只怕那個教授的工作都會不保。

而那位教授也深知女孩子的心思,幾乎把她哄到願意為了他去死的地步。

霍箏年輕氣盛,提出要和他結婚。

教授知道霍家的實力,也垂涎霍箏的美貌,卻又害怕被霍家報復,所以遲遲不敢求婚。

後來還是霍箏想出來的辦法,霍箏找來了教授的學生潘岳,潘岳和她的年齡差不多,只是沒有背景,這樣的人也好拿捏。

潘岳當時就在那個教授的手下寫論文,如果不答應,他就畢不了業,所以在兩人的威逼利誘下,他也就答應了這個荒唐的請求,和霍箏去霍家見父母,和霍箏結婚,為她和教授打掩護。

那個時候的霍箏完全就是被愛情蒙蔽了眼睛的女人,絲毫沒有考慮過,一個男人離過三次婚,這中間肯定是有問題的,她卻如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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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你是我的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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