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她一直求他,但他無動於衷
許茂松的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他們恩愛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是寵着她,讓着她,沒有說過她一句不是,就連她做錯了,也從來沒有責備過。
如今她居然輕易的就懷疑他出軌,多年的恩愛就像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霍箏看到許茂松的臉色變得煞白,本想道歉,可轉念一想,他要是在外面什麼都沒有,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箏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霍箏卻壓根沒有聽出他這語氣里的怒火,反正這些年她已經習慣被寵著了,說話向來不顧忌什麼。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直接回答我就是了。」
許茂鬆氣笑了,直接起身,「我看你最近確實需要冷靜一下,我就先不回家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錯在哪裏。」
這是許茂松第一次對霍箏說這麼嚴重的話,霍箏的臉色都變了,但還是不願意服軟。
「你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你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對不對?!許茂松,你當初答應我的,你都忘記了?!」
許茂松只覺得怒氣在胸口噴涌,拿過一旁的外套就出門,只留下了一句,「不可理喻!」
霍箏癱在地板上,又怒罵了幾句,才凄凄慘慘的哭了起來。
許茂松越是這樣對她,她就越是懷疑他出軌了。
這樣的懷疑瞬間霸佔整個腦海,不行,她一定要請私家偵探去好好調查一下!
淺水灣。
還在晃動的汽車終於停了下來。
霍權辭伸手揉了揉時嫿汗濕的頭髮,眉宇間帶着一絲饜足。
他勾住她的下巴,眷念的吻了吻。
時嫿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偏了偏頭。
「霍權辭,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嫌棄我不幹凈,現在又強行要我,你一定要這麼羞辱我么......」
這會兒的時嫿就是一隻被剝了皮的刺蝟,脆弱的躺在他的身下。
霍權辭將她抱着,整理好兩人的衣服,打開車門便下了車。
他沒有理會時嫿說的話,將人抱到自己的卧室,放進了被子裏。
「我不睡!」
時嫿將他掖好的被子掀開,可能是他的態度實在讓她惱火,她的身體奇迹般的恢復了力氣。
「不睡也可以把眼睛閉着。」
霍權辭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做錯了,就連說這話的時候,都帶着一絲高高在上的疏離味道。
時嫿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看到他還腫著的臉頰,氣得又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里迴響,她恨得眼裏都是血絲。
「強迫一個女人,你很有成就感?」
她抖著唇說道,肩膀也氣得哆嗦起來。
霍權辭的眉宇又染上了一股冷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很好,這一巴掌照舊沒有留情。
他將被子一把扯落,掀到了地上。
「既然有力氣,那就繼續。」
時嫿的黑眸蒙上一層水霧,聚焦的瞳孔變得渙散,但她的嘴唇扯出了一絲笑意,有些勉強。
「我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麼,一個聽話的寵物,還是一個可以供你發泄的工具?」
霍權辭的動作沒有停下,額角的汗水滾落在她的胸膛上,對於她的呢喃,仿若未聞。
時嫿的眸底滿是酸澀,語氣也變得心酸起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霍權辭親了親她的嘴角,知道今晚的事情已經讓她的理智瀕臨崩潰,這個時候問她問題,她大概率會很誠實的回答。
「孩子在哪兒?」
她給其他男人生的孩子,是死是活?如果活下來了,現在在哪兒?
時嫿垂下眼睛,嘴角苦澀,「所以你也相信我曾經生過孩子是么?」
「我相信醫生。」
「如果我生過孩子,為什麼我自己不知道呢?」
她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緊緊的咬着唇瓣。
「也許你失去了那段記憶。」
「不可能!我的所有記憶都十分真實,何況我上學年齡很早,如果真的生過孩子,那也是大學的時候,我在京都大學待了七年,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所有的記憶我全都有,怎麼可能失憶,霍權辭,我真的沒有,真的......」
她的語氣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極小聲的哀求。
霍權辭撫了撫她汗濕的頭髮,眼底卻沒有變得溫和,「再好好想想,想想肚子上的疤到底是怎麼來的。」
時嫿已經沒有任何脾氣了,被他逼問得眼淚一直掉。
「我醒來手術就已經做好了,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
闌尾炎手術的創口會稍微往上一點,不會是在這個位置。
霍權辭的眼裏漆黑,用指尖拂去她眼角的眼淚,「還有呢?」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沒有騙你。」
時嫿的理智已經快要崩潰,她退無可退,被他的一個個問題逼到了角落,不得不誠實回答。
霍權辭的眼裏變得溫柔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說謊。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生過孩子,她沒有欺騙他。
可他也清楚,時嫿的身上有秘密。
而且那個孩子有沒有活下來,他也十分在意,如果有一天那個男人帶着孩子來找她呢?
她會留在這裏,還是跟着別人離開?
他低頭看她,在她的嘴角親了親。
「霍權辭,我很累,讓我睡覺吧,我真的很累......」
時嫿的聲音十分沙啞,早在汽車裏的時候,她的聲音就已經變得沙啞了。
她一直求他,但他無動於衷。
「時嫿,假如有人帶着孩子來找你,你會不會離開我?」
時嫿勉強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片金星閃爍,她真的很困,甚至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她想睡覺。
「回答我,時嫿。」
她只想順着他,讓他高興,然後她也可以休息了。
「不會的,不會。」
霍權辭的眉眼染上喜悅,和她十指交纏,「真的?」
時嫿點頭,連眼睛都無法睜開了。
霍權辭低笑了一聲,伸手掐了掐她臉頰上的肉。
她就是這樣,一直很識時務,讓人恨不起,放不下。
他終於停下,沒再繼續,安靜的摟着她睡了過去。
兩人都很疲憊,所以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時嫿是被餓醒的,她睜開迷濛的眸子,一眼就看到了還躺在身邊的男人。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可是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那巴掌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她算是看出來了,霍權辭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他不還手,卻用另一種方式,極盡折磨她。
她收回手,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只能緊緊的咬着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皮,嘴裏也滿是血腥味兒。
霍權辭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眼裏漆黑如夜。
時嫿連忙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不敢讓她看見眼裏的怨恨。
昨晚她真的怕了,她從沒見過氣質變化的這麼大的男人。
以前他是高嶺之花,淡漠又孤傲,看春風不喜,看夏蟬不煩,看秋風不悲,看冬雪不嘆,似乎世間無一事能牽動他的內心。
可是昨晚她才明白,越是孤高寡淡的人,內心住的惡魔就越是猙獰強大。
「再好好睡會兒,你昨晚沒有休息好。」
霍權辭起身後,將被子給她拉了拉。
時嫿沒出聲,看看,他永遠都是這樣,就算前一晚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只要白天一到,他又變成了那朵高嶺之花。
霍權辭穿戴整齊,彎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淡淡道:「不睡滿三個小時,不許下床,我會讓傭人端吃的上來。」
時嫿的眼波動了動,微微闔住眼皮,眼底諷刺。
「啞巴了?」
霍權辭蹙眉,修長的手指為自己系著領帶。
雖然昨晚的他是個畜生,但時嫿也不得不承認,他系領帶的動作十分優雅,活脫脫的清貴公子。
她不敢忤逆他,至少在這個時候不敢,害怕他將領帶一扔,又要躺回床上折磨她。
「嗯。」
她答道,視線卻不想與他對視。
霍權辭開門出去,順手還將門關上。
時嫿在他出去的一瞬間,將旁邊的枕頭惱怒的摔向了關閉着的房間門。
偽君子!
她想藉此發泄一下心裏的怒火,哪怕讓自己稍微舒坦一些也好。
可枕頭砸過去的一瞬間,門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那枕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霍權辭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