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想群毆你就來,想單挑你就上!
陰柔男子拖着受傷的身體往後退,不知怎的,一股末知的恐懼竟從他心中由然而生,令他害怕,也讓他本能的後退,尋找能讓他感到安全的位置。
「k,你不能這樣,如果你的主人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k,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絕對可以讓你的主人永遠都發現不了你在這裏,這樣你一就再也不用回到基地,也不會見你的主人,更不用受虐待了!」
可惜了,白虎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依舊慢慢地向他走過來。
慢慢地走向他,讓他感受一下死亡的煎熬,感受一下死亡的前奏。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陰柔男子不停地後退,白大王不停地前進。
花嫂站在玻璃門口,看着充滿殺氣的白大王一步一步前進,不敢說話了。
哇!一隻狗都能打贏一隻虎的,不得不說,少爺的目光真不錯,養只狗都能打贏老虎的。真是大千世界,無其不有啊!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白大王會撲上去,撕咬他時!
一聲「別動,警察」響起。
安迷離順着聲音,扭頭,不遠處,就看到數十個已經舉槍對準大白的警察。
「大白,過來先」如果大白真的在這些警察面前咬下去的話,那麼他們的槍就很有可能也會同時響起。
「嗷!」白大王看向安迷離,眸色極其不願意。
安迷離搖搖頭,示意它不要咬。
「嚎!」白大王遲疑一下,隨即乖乖地走向安迷離。
「救我!」陰柔男子見白大王離開,立刻向警察尋求幫助。「那個女的想要殺我,那頭白虎是她的!」
警察看見他的衣服儘是紅色鮮血,甚是狼狽,加上他求救的話語,很快就將他列入受害者明單上。
倆名警察立刻上去,扶起他。
其餘人紛紛將槍指向安迷離。
「讓你的虎不要咬人了,現在跟我們回去警察局接受調查!」
安迷離看着他們,沒有出聲。
花嫂一看這情況,明白過來了。小跑過來,大喊道:「警察同志,那個男的才是壞人啊!你們捉錯了,是我打的報警電話,那個小女娃是來捉壞人的,她不是壞人啊!」
眾警察聽完花嫂的話,徘徊打量著陰柔男子和少女,似乎看看誰在心虛?誰真誰假!
怎料,兩個人面容色平靜,鎮定自若!
一個警察叔叔嚴肅問道:「怎麼回事?」
陰柔男子馬上為自己辯解:「警察叔叔,你不要相信她們啊!她們都是一夥的,她們都是認識的!」
只要他拖着,因為他不按時回去,他的人就會來找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為他自己爭取時間。
等他的人來了,一切都好辦了!
「警察同志,我是暮家的傭人,就是我打電話給你們的,如果你們不相信,你們可以查看我手機裏面的通話記錄的!」
「你就是暮家的擁人?」為頭的警察問道。
「對!對!」花嫂點頭。
「頭,是暮家的人,不會是局長昨天叫我關照的那個暮家吧!」另一個警察頭腦機靈,想起局長的話,立刻將頭靠過去,小聲說着。
「而且,這裏可是富人區,很有可能就是局長說的那個暮家啊!」
為頭警察聽完后,掃過一眼花嫂,見她神色沒有絲毫緊張,心已瞭然。
面容笑得燦爛如花:「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們瞎了眼,還沒有弄清楚就亂捉人。」
「還有,你們愣著幹什麼,先把他押回警察局啊!」
安迷離見他對花嫂那個狗腿討好的模樣,和指揮下屬時的盛氣凌人,微微蹙眉。
如果不是花嫂說出她的身份,估計就是她被帶走了。
這般想着,視線轉到陰柔男子身上,對上他那發紅的眼睛。
陰柔男子也注意到了警察態度的轉變,嘴角勾起嗜血冷笑,眼底陰翳。
看到安迷離看過來,唇部綻放出一朵嗜血陰翳之花,微微張口,好像是說了句什麼話。
任憑警察將他拖起來,也不掙扎。
只是笑着,沒有一絲害怕的笑着,反而給人一種感覺:他現在很開心,很得意。
不對勁。心裏有股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一個正常人,被警察捉住了,他還那麼開心,得意。只能說明他有恃無恐。
再想到他的身上還有槍,帶着老虎。敢在帝都明目張膽的殺人。
這個人的身份肯定是不簡單,那麼……。
思索到此,便開口:「站住!」
安迷離的聲音清脆響亮,在這空曠草地顯得異常大聲。
「這位是?」為頭警察有點不悅。居然敢叫他們站住。
但看到了安迷離身旁的盯着他看的白虎,咽了口水又乖乖閉嘴,好人不跟肥虎鬥!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你們不能帶走!」
他,不能被眼前這些警察帶走,至少不能是這些狗腿的警察把他帶走。
因為,他的身份不簡單。如果他進去了警察局,估計不到一天,他就會平安無事的放出來,到時候,他肯定會尋找機會報仇的。
她倒沒什麼,只是大白就會很危險。
「啥?憑什麼,我們那麼辛苦過來,就是來捉人的,你現在不讓我們捉人,我們拿什麼交差啊!」
「還有,警察辦事,你過來湊什麼熱鬧,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回警察局,請你喝茶啊!」
看着警察說要拉她回警察局,花嫂慌了,忙說道:「警察同志,這個小女娃是我們暮家的客人,你看,她還小,什麼都不懂,你就不要拉她回警察局了」她也實在搞不明白,這安小姐為什麼不讓警察帶走殺人犯。
一聽是暮家的客人,他眼珠狡猾轉動幾下。
「算了算了,我們呢!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計較,我們走!」
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是暮家的客人,不過,那麼晚了,還在暮家,只能說這個客人……不一般啊!
他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不行,這個人的身份特殊。他現在還不能跟你們回警察局,你們先讓他留在這裏,我明天會將他送到高級監獄里!」
高級監獄,進去了出來就不那麼容易了。
聽到高級監獄四個字,陰柔男子臉色變的難看。可惡,這個賤人,居然敢將他放進那個鬼地方。
「啥!」為頭警察掏了掏耳朵,他沒有聽錯吧!高級監獄,是她說關進去就關進去的。「你別開玩笑了」
「她沒有開玩笑!」深沉的聲音兀然從遠處飄來,引得所有人望去。
不知道何時,一輛綠色的軍車停在了他們幾十米之外。
車前,暮流年一身墨綠色軍裝,威武霸氣。最讓人醒目的無疑是那軍裝上的星星。
暮流年後面還跟着兩個手持支關槍的的軍人,筆直地站着。
「是大少爺!」花嫂驚喜地叫了起來。
「來得真巧啊!」安迷離喃喃自語。本來打算扣下他,就去找暮家大少暮流年。因為,暮家暮流年是出了名的正直正義,不畏權勢所懼。
把他交給暮流年,那麼他想脫身都難。
暮流年身後的兩個小兵跑步過來,一把擒住陰柔男子。
陰柔男子的臉色從見到暮流年那一刻起,就露出懊惱後悔表情。沒想到是他,他們黑名單上的第一名。
開始手腳掙紮起來,無耐,右手輕輕一動,就疼得他咧齒。
「慕尼黑,我在帝都等了你們好久了!」暮流年想起他的精心佈局,開始慢慢進入軌道,不由而笑。
聽完,陰柔男子慕尼黑頓時明白一切了。怒氣沖沖,「原來你們早有預謀,怪不得我家主子的家族突然出事,是你在背後搗鬼!」
「帶走吧!有什麼問題等我邀請了佐斯過來喝茶,你再說吧!」暮流年不想聽他廢話。他表示很忙。
他身上還有任務,這個局佈置了這麼久,今晚也只是捉到一條大魚,背後的鯊魚還沒有捕捉到呢!
「走!」兩個小兵將他先帶走。
「這……?」為頭警察想到犯人就這樣被人捉走了,自己回去也難交差。可是,如果不給,眼前這個人好像官級挺高的,他也不好阻止。
「你們可以回去了,我會跟你們局長說清楚這件事情的!」暮流年見到他那副尿樣,知道他在想什麼,語氣不悅。
真是沒有一個警察的模樣,唯唯諾諾,只顧著自己的利益。
「是!是!」聽到他的承諾,為首警察哈腰點頭后揮揮手,指揮他的下屬離開。
待警察走後,花嫂才走上去,開心道:「大少爺,你怎麼有空來了,你都不知道,上次你來已經是半年前了,這次來了,就不要那麼快走了,等我做完一些飯菜,吃了再走吧!」
暮流年的語氣稍微溫和些,少了幾分清冷。「花嫂,我身上還有任務,可能等下就走,先不吃了。現在你沒事吧!」語氣帶着淡淡的關心。
花嫂慈祥的笑呵呵,擺擺手,「沒事,大少爺,今天幸好有安小姐在呢!是她擊退壞人的!」
「哦!」暮流年將目光集聚於安迷離,軍人的細心敏銳,讓他就看到她肩膀流血。
「花嫂,她受傷了,你拿葯去替她清理一下」
「好的,大少爺,你要不要進去坐一下」花嫂掃了掃還沒有開走的綠色軍用車。
「還是不了,我待不了多久!」
另一邊,安迷離低頭,摸了摸白大王的頭部,看着它全身都是血色斑點,身軀部分骨肉已經露出來了,眼眸中滑過一絲心痛。傷的還挺重的!
大白也搖搖尾巴,以示回應。沒事,俺皮厚!
目光移到地上那黃色的龐然大物,安迷離抿唇。
它是否還活着?
緩緩邁開步伐,大白見此,瘸著後腿跟了上去,那傷口是與黃老虎撕咬時,被它咬住不放造成的。
黃老虎虛弱的躺在床上,眼睛已經閉起來了。
黃色的毛髮帶着血紅斑點,身上被大白咬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看起來,比大白還慘。
安迷離默默的哀嘆,蹲下,伸手過去打算查看它的情況,剛伸到一處傷口面前。
「啪」一隻白胖胖的肥掌一拍,安迷離的手隨即偏離方向。
安迷離扭頭,「……幹嘛?」
只見一頭傲嬌的老虎,微微扭轉頭到一邊,故意不去看安迷離。
鼻子不斷噴氣,像是憤怒,生氣,又或是給人一種撒嬌的感覺。好像在說「不許你去碰它!」
安迷離看着它的動作,默然失笑,道:「我只是看看它有沒有死,畢竟這罪魁禍首的是它的主人,不是它!」
說完了,見這隻傲嬌的老虎依舊沒有轉過頭來。
安迷離再一次失笑,搖搖頭。
再度伸手過去查探黃虎傷口。
「啪!」
這次,好響的聲音啊!
安迷離又看到了白色的肥掌一閃而過,嘴角忍不住抽搐。
暮流辭究竟收回了一隻什麼樣的老虎啊!那麼大的脾氣。
「安小姐,你身上的傷沒事吧!」暮流年站在安迷離的背後。
聽到聲音,安迷離轉身起來,微微頜首,「沒事,就是一點小傷!」
聽到她說沒事,暮流年才看向蹲著的白大王,「白老虎,還記得我嗎?」
白大王點點頭,狗腿的立刻站起來飛奔過去,晃動大尾巴,親昵的靠近暮流年的腿部。我當然記得你啦!(當初是你給了我兩包肉乾的)
「嗷!嗷!」低沉的聲音,帶着雀雀歡喜。
「看來你在這裏過的還不錯,身體更肥碩了。我還因為流辭會把你趕出來」
暮流年見它的身材比之前肥了許多。
白大王「……」瞎說!明明那是腹肌!
「暮少,你能不能把這隻老虎也帶回軍隊,找軍醫治好它,看看能不能將它放回動物園或是它野生森林!」
安迷離指着地上的黃色老虎,它,現在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
按照它現在這種狀況,如果將它送到普通的獸醫醫治,很有可能會活不下來。
但是,如果它放到軍醫去,那麼它活下來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
萬物皆有靈,希望這虎遠離他主人後,能夠回歸正常,恢復自由。
「好」暮流年沒有過多的思索,就答應了。
「小格,過來一下」
「是」
很快,遠處跑來一個穿着迷你服的軍人。
「去叫一部直升飛機過來,你在這裏守着,等飛機來,把這頭黃色老虎抬上飛機,送回去治療。」
「是!」小格敬了個禮。
「安小姐,你帶白虎回去吧!現在的夜晚還是有點涼的!」暮流年瞧見衣着單薄,沒有穿鞋,還赤着腳站在草地上的安迷離。
注意到他的目光,少女微笑回復:「好,那我先帶它回去了!」
「大白,過來,我們回去了」向它招了招手
怎料,傲嬌的白大王卻把頭一扭,居然不理她。
「……」
安迷離額頭飛過幾條黑線。它不會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吧!
「回去吧!不然你的主人很容易會感冒的」暮流年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嗷」白大王輕輕的叫,伸出舌頭,舔了舔暮流年的手,虎眸里流光轉動,帶着依依不捨的親昵。
暮流年不明白它對他的親昵情愫,在他的記憶里,他只不過是帶它上了飛機,給了兩包肉乾,還讓流辭養了它。
但是,他卻不知道,他的舉動卻無形中救了它。
暮流年任憑它對他舔手,做出親昵的動作,沒有阻止。
夜露已出,涼意不斷。
「疼嗎?」
「嗷嚎!」安迷離的聲音剛落,就有聲音回應她。
「閉嘴,小聲點!」安迷離的耳朵嗡嗡作響。
「嗷嚎!」可惜了,白大王一點也都不害怕,又一次大聲的嗷叫。
安迷離隨即白了它一眼,手上的下藥的動作加重了。
這下,白大王真的是「嗷嚎」了。
一連幾天,安迷離都在上軍訓。
星期五,今天就是軍訓完畢的日子了。
演練了軍訓總結,教官走後。
一些同學就開始了拍照紀念。整個學校都熱鬧非凡。
今天夏子言沒有回校,安迷離覺得無聊,想要提前離開。
她特意選了一條安靜的小路。
小路幽靜,樹林茂密,兩邊花朵相綻放,是一個能讓人心情變好的地方。
一個人走着,一個人享受着安靜的時刻!是她最喜歡做的。
只是一聲「站住」破壞了這樣美好的地方。
安迷離聽到這聲音,嘴角勾起冷意,沉着淡定的黑眸閃過不屑。
是她,布如心。
安迷離並停止腳步,依舊慢悠悠走着。
見此,布如心臉色不由變黑。居然敢無視她。
帶着兩個小跟班快速越過安迷離,攔住了。「喂,鄉巴佬,你知不知道我們布家在帝都的地位是怎麼樣的,我們布家可是超過夏家的」
「那又怎樣!」安迷離語氣平淡。
「那就是說,只要你不跟夏子言,而是跟了我,我保證你在四年裏過的好,怎麼樣!」
看着布如心那副醜陋的嘴臉,真想不明白,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她跟誰,跟她有什麼鳥事?
「好狗不擋道!」
「什麼?」布如心愣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不回答她的問題?
「我說,好狗不擋道!」安迷離直徑穿過她們。
「真是的,我說人話都聽不懂?」
傻子年年有,布家特別多。
「安迷離,你別給臉不要臉!」布如心反應過來了,她居然罵她是狗,怒氣沖沖大聲喊道。
「你只是一個鄉巴佬,我們布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吧!從小到大,夏子言一直都輸給我,這次也不例外。」
「嗤,布如心,很快你就會明白一句話——什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站在小腸道路,少女負手在背,佇立於地,不緊不慢地回復。
墨發三千隨風飛揚,凌厲的眼眸一掀,語氣霸氣,狂妄且十分肆意。
「你們布家那又怎樣?只要是我不想做的事,你就奈何不了我!」
「想群毆你就來,想單挑你就上,比家勢也不怕!」
安靜的小路上,布如心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迴響着。
「想群毆你就來,想單挑你就上!」
「想群毆你就來,想單挑你就上!」
「想群毆你就來,想單挑你就上!」
「小姐,她……她走了」小跟班諾諾說道。那個鄉巴佬的眼神好可怕啊!
許久,布如心抬眸,狠狠的說,「好,不跟我,是吧!我記住了」
「你們回去,跟我姐說有人欺負我,叫她幫我報仇」
小跟班遲疑,「這……二小姐,大小姐會不會不同意啊!」畢竟,這次是二小姐的錯,不是鄉巴佬的錯。
「會的,她欺負的不是我,而是布家的臉,我姐姐肯定會幫我的」她最了解她的那個姐姐了。表面是這樣,背地裏又是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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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終於吃豬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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