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他沒有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隨風想回去帶人過來,高僧阻止了他,「別着急!我在裏面聞不到任何血腥味!我們先進去再說!」
裏面除了陰氣聚積,寒芒畢露,並無殺戾之氣!
隨風看向安迷離,讓她拿主意,安迷離點點頭,她也同意高僧的話。
先進去再說!
於是三人跨步進去!
兩人利用手機燈照明,高僧在中間,安迷離和隨風站在他旁邊!
沒辦法,高僧沒有手機照明!
越走越深,越來越寒冷!
「呃呃····」
這麼久,終於聽到人聲了。
尋聲走去,隨風定眼一看,正是守門的保鏢,將人扶起來,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保鏢面色蒼白,體虛無力,依在隨風懷裏,「我···我們收到齊文大人的求教后,連忙進去···結果半路就莫名暈倒,等醒來后,全身無力···咳咳咳!」
隨風瞭然,將其放下,估計其他人也是如此,「辛苦了,兄弟,你先在這裏休息,我進去找爺!」
三人繼續走樓梯下去。
走到這裏,開始有光出現,微明閃爍,並不能將局部環境收盡眼底!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數不清的保鏢暈倒在地上,頭上盤旋的還是黑壓壓,發出吱吱聲的蝙蝠!
蝙蝠並沒有傷人,只是盡情地歡叫,似乎在為什麼東西的歸來而發出慶祝!
病房在廊道最盡頭,三人緩緩走去,緊繃的心提到最高處!
實驗室大部分地區都陷入黑暗,唯獨病房這一處,散發出清濁明亮的光芒!
病房內,一道淡涼冷漠的聲音響起,「你們確定是我的手下?」
「正是!」
男人冷哼,「撒謊!你們實力如此弱,我怎會看上你們?」
扎心,扎心,扎心到扎到心肺里!
時一和齊文默默低頭,委屈得很,他們的實力並不弱,只是還不是因為你太強了!
「外面的,還不滾進來!」
男人黑眸輕輕一瞥,站在門外的三人渾身一僵,他發現了?
真快,他們也就剛剛到!
安迷離推開房門,抬眸望去,病床上的少年目光清冷,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邪笑,不似臨走前那副乖巧儒雅。
他冷眼睥睨望着三人,眸底掩蓋不住的戾氣,全身氣質全然有了極大的變化。
輕笑間,眼底淡淡殺戮之氣盡顯,狠辣鋒芒;抬手間,流露出至極的優雅以及極強的壓迫感!
他不是她想要的那個暮大爺。
看到少年脖子上顯露的血薔薇時,她明白過來了。
少女抿嘴,上一次病發,他身上也是出現了這個詭異的圖騰。
少年懶洋洋抬指,尾音勾著倦慵之意,「他們不會也是我的手下吧!」
三人聽出話語中濃濃的嫌棄!
隨風沉默,高僧安靜,看來這話得需要自己來回答,安迷離輕啟嫩唇,不緊不慢吐出:「錯了!你們都是我的人!」
「當然,奶狗,也包括你!」少女笑得春光浪漫!
少年嘴角邪性的笑意頓了頓,她在說什麼?
奶狗·········他是奶狗!
時一,隨風,齊文也聽愣了:「··········」
夫人就是威武霸氣!
按耐不住心中歡快的心情,齊文情動之時,竟然拍起了手掌!
「啪啪啪!」
暮流辭從未覺得掌聲如此刺耳,唯獨,此人!
齊文接觸到某人迎來危險的眸子,默默停了停手,隨後聰明地來到安迷離身後!
暮流辭自然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
他把目光放在這裏實力最強,進來到此,從未說過話的人。
一個和尚。
「老頭,不會你也是我的手下吧!」他什麼時候學會將就了,這麼老的人,他也會收?
高僧看出他的嫌棄:「阿彌陀佛!」
「老衲不是你的人!」
此話一出,暮流辭滿意頷首,看來自己的眼光沒有變差。
暮大爺失憶了,並非完全失憶。
據圓球猜測,他的記憶停留在他還沒有接觸自己的時候。
只是不知道是幾歲!
時一的實力在他眾多手下中,是最強的。
暮流辭頗為信任他,這兩天,只允許他一人進去。
齊文也進不去,即使他說要給他看病。
但,屋內的人兒沒有少女命令的束縛,囂張狂妄無比,直言他無大礙。
時一帶他回到了別墅,這一刻,暮大爺成為了別墅,最為囂張危險的人物。
連安迷離也拿他沒辦法,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別墅里幾隻動物對他的情緒了。
真想揍人!
蝙蝠圍在別墅區,整整一天一夜才散去。
少年身上的血薔薇未褪去,記憶缺失,但性子,愛好卻未變。
安迷離前天給他做了一碗簡單的魚片粥,瞬間俘獲了他的胃。
今天她又打算給他做他最喜歡的全魚宴,還是無骨那種。
她端菜出來,早就悠閑坐下的某大爺撐著頭,悠哉悠哉地看着她端菜過來,未有一絲想要幫她幹活的打算。
安迷離忍不住把現在的他跟當初的他做對比。
還是當初的他可可愛愛,她第一天搬進別墅時,她的行李都是他拿的。
紳士風度翩翩得很。
隨風被時一喊去,他冷聲質問,「為什麼爺受傷了,沒告訴我們?若不是我剛好帶人過去,齊文這傢伙絕對命喪當場。」
幸好他經歷過當家記憶丟失的情況,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他當場說了一句:我們都是你的人。
齊文才得以活下來。
隨風無辜,「爺不准我們說,那也沒辦法!」
再說了,齊文這傢伙信誓旦旦地保證,有他在,爺身體就無大礙。
他也就放心了,沒跟他們說!
隨風將大佛搬出來,時一深知這尊大佛的性格,沒再多責怪他。
只希望夫人那邊能夠把當家的回憶喚醒。
現在的當家有說不出來的恐怖感,壓迫感。
「暮大爺,飯菜都端完了,開吃吧!」安迷離沒跟他客氣,說完,坐下,開吃。
暮流辭微微蹙眉,跟其他人相比,眼前這個女人對他毫無敬畏和害怕之心,甚至有時候,他能感受到她投來目光的愛意和哀怨。
「我不相信你是我……」媳婦兒三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於是,他換了一個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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