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無緣則散(木棉篇)

第655章無緣則散(木棉篇)

突如其來被撲倒,讓毫無準備的她成為待宰割的羊,木棉也沒有想過他會這樣子做。

前一秒大家還相安無事,下一秒就將自己按壓在地上。

等回神過來,脖子傳來一陣溫熱和細碎的疼意,木棉臉色頓時煞白,猛地推開他。

「紀淮北······我警告你,別亂來。」

她使盡全部力氣,也未能將他推開。心沒由來的慌了,她怕他失去理智,會對自己做出更過分的事。

「紀淮北,你別碰我!」

聽到那嘶喊的聲音帶着顫抖和害怕,埋在她脖間的紀淮北抿了抿嘴,眸底突陰沉一片,她就這麼不喜歡自己?

雨漸漸細了,但風卻越發的狂猛起來,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趴在木棉身上的紀淮北也停下了熱吻。

他抬起頭,深邃瞳眸緊盯她的眼,眸里的情愫讓木棉感到了不安和害怕。

她竟生出這樣一種錯覺,他宛如一匹狼,餓了許久,終於有隻小肥兔站在它面前了。

他豈能有不吃的道理?

她哆哆嗦嗦著,想從他懷裏掙扎爬出。行動沒有一絲遲疑,沒有一絲猶豫。

看着想要逃離的她,他目光漸漸幽深,緘默了許久,眸簾忽地撐開到最大,薄唇緩緩勾出一縷笑,把詭異又驚駭的氛圍渲染到最濃。

「他們說得對~」他的話輕飄飄投來。

他想表達什麼?木棉心猛地一沉,什麼他們說得對?

「紀淮北,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非得用這種齷鹺手段嗎?」她警惕地盯着他。

紀淮北深眸黝黑,自嘲般口吻,「對,就是要用這種齷鹺手段,」

停頓幾秒后,他峰迴路轉,口吻不再是輕輕的,帶着毀滅般的瘋狂。

「小棉花,別給我拖延了,我的手段還沒有用上呢?」

木棉瞳孔微縮,原來他都知道。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跟失去理智的人爭吵,這樣只會把自己處在更不利的環境下。

「我沒有拖延,我只是不想看到我們兩個鬧得那麼僵。」

說完,木棉低眉斂眸,故作順從溫和之姿。

紀淮北只笑而不語,他朝她勾勾手,「你過來,我們兩個聊聊。」

木棉臉色微微僵硬,流露出極不情願。

她好不容易掙扎出來,才爬出一點距離,若再回去,跟回到狼窩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

就在她遲疑和徘徊時,她的腳踝被握住了。

一股力量將她往下拉去,耳邊只聽到一句,「他們說得對·······」

「不要!」空蕩蕩的大廳只剩下一聲急速又尖銳的女聲滑過,緊接着淹沒在潮起潮湧的情浪中。

熾熱的氣息灑落在鼻尖,溫熱胸膛包圍着她,身子可見之處,完無體膚,斑駁咬痕和吻痕。

男女力量懸殊,掙扎失敗。

木棉兩行情淚不受控制地滑落,死死咬住唇瓣,不給身上的人一絲回應。

得不到回應,紀淮北便鬧得更凶,雙方唇瓣上血跡斑斑。

她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紀淮北也開始有了措手無策。

他瞧到她眼裏的黯淡無光,就像是熄滅了的燈塔,無聲無息地回歸了暗黑。

還差最後一步,她就可以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可是,他有種預感,若真的進去了,他和她之間就真的是玩了。

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他慌了,理智慢慢在恢復,手忙腳亂地幫她整理衣服,嘴裏還不停喊著,「小棉花,我是不會動你的,你放心吧!剛才是我不對,是我不好……」

衣服根本就整理不了,幾乎都被撕碎了,沒有一件是完整的。

他拿過自己的浴巾正要給她穿上時。

躺在地上,目光獃滯的木棉終於有了回應,聲音從未有過的冷,她面無表情,不看對方臉上的懺悔。

「紀淮北,你就那麼恨我嗎?」恨得要用這種方式毀滅她。

男人整理衣服的雙手徒然一抖,隨後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黑眸難掩不住的悲痛,「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恨過你。」

他說得很慢,很緩,幾乎是一字一頓。

木棉咧嘴,自我嘲笑,「不恨我,那為什麼要三番五次來糾纏我,你存心就是為了噁心我。」

怒了,他捏住她的下顎,「木棉,你看着我說話,我糾纏你怎麼就是為了噁心你?你說清楚!」

木棉未加思索,「是!你就是噁心到我了。」

聽到對方如此肯定的話,紀淮北臉色倏然慘白起來,他無力的鬆開手。

木棉雙目毫無焦距,她緩緩說着,「紀淮北,是不是沒有人說過,你很噁心啊!當初強勢地闖入我的生活,又一聲不吭地離開我的生活。重逢后,又是如此,你真當我是皮球嗎?被你們這些富家子弟踢來踢去,想玩的時候就想起我來,不想玩就踢得遠遠的。」

話到最後,她語氣越發高昂激動,神情間都是透露出滿滿的嫌惡。

紀淮北紅着眼,滿心腔都是痛楚,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痛的。

「我承認,沒經過你同意,強勢地闖入你的生活是我不對。我也承認,我和你的開始始於一場賭注,但到後面,我是真的動了感情的,我是喜歡你的。」他解釋著。

木棉不為所動,還是用那副冷冷的目光看着他。

喜歡或不喜歡自己,她早已不在乎。

回想起什麼,紀淮北猛地雙手握住她的手腕,神情難掩憤怒和悲痛。

「倒是你,我們兩個剛分手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跟你那鄰居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我問你,你有沒有真正喜歡過我?」

木棉輕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沒有印象?」

她跟人卿卿我我?還是她的鄰居大哥,開什麼玩笑?

她跟她鄰居大哥就是很普通的一對朋友,況且,人家那時候已經有喜歡的人,怎麼會跟自己抱在一起。

木棉只覺得他在撒謊,冷冷一笑:「我沒有做過,而且我也很肯定我沒有做過。污衊我,拜託你換一個理由,順便拿出相關證據。」

紀淮北:「當年有人拍了視頻發給我,我檢測過了,沒有p過。而且,班上也有不少人親眼見到你和你的鄰居抱在一起。」

他說到這裏時,沉默了幾十秒,他想看看她怎麼解釋。

奈何木棉還是一副請拿出證據,別口說無憑的表情。

他只得繼續說下去,「視頻我看完后就刪掉了,這麼久了,物證可能不在了,但人證我可以給你找出來。」

木棉毫不在乎,直到他不咸不淡說了一句,「也包括你那個鄰居。」

她先是一怔,隨後出言警告,「紀淮北,他身子不好,你可以找班上那些說見過這場面的人。不必打擾他。」

她越是不讓自己打擾,他偏偏就要將人帶來帝都。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木棉心知他性子,冷著臉,雙手捂住重點位置,起身踉踉蹌蹌朝二樓走去。

她離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除了他,還剩下一堆碎布。

木棉回到房間,又洗了一次澡。出來時,雙眼通紅,熱氣氤氳的臉上滿是疲倦之色。

昏暗的燈光下,一男人徹夜守在房門外,聽着房內嗚嗚,如同小獸發出的哽咽聲,很輕,卻又那麼的壓抑,無助。

他也不好受啊!他好想衝進去,摟着她,給她安慰和憐惜。

可是,他拿什麼樣的身份進去呢?

所有的奔潰就在瞬間,如果可以重來,那他一定不會接下那個賭注。

但哪有那麼多重來的機會,一切只不過是聽天由命。

有緣則遇,無緣則散。

早上起來,木棉在門口看到了他,他發高燒了,撥打120,送到醫院,辦好相關手續,這才回校園。

而安迷離這邊,是晚上7點多鐘,她和白鬼一直在看不可描述,看得老眼昏花,噁心反胃,甚至是面無表情。

白鬼更慘,她是一邊被風扇吹着,一邊被強迫看的,此刻她很後悔,為什麼要接舉辦方這個任務。

原本以為是一顆星的難度,沒有想到,這兩人都掩藏了實力,從一顆星的難度瞬間上升到十顆星。

「喂,女人,你不用吃飯的嗎?」其實她更想說,能不能不看不可描述的動作片。

聽到女人二字,安迷離嘴角輕抽動了下,這白鬼還挺霸道總裁范的。

「噢,你不說我都忘記還有要吃飯這回事?太好了,這任務我就交給你了!」安迷離像位大佬,嘴裏叼著棒棒糖,翹起大長腿,悠哉游哉,饒有興緻地看着以她和暮大爺為主角的運動片。

「打」得倒是挺激烈的,但招式無非就是那幾樣。

進,出,叫!

她是挺嫌棄的,但也沒有辦法,看電視確實是一個適合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what?要我去給你做飯?」白鬼用了一種簡直是見鬼了的眼神看着她。

一個人類居然讓一隻不食人間煙火的鬼去做飯?

安迷離睨她,「是哇!就是讓你去給我做飯,這有什麼問題嗎?」

白鬼本想說很有問題,但轉念一想,給她做飯,意味着自己就不用被風扇吹着了,還是挺不錯的。

心裏美滋滋的接受了,但嘴上還是要擺出一副我勉為其難接受的神情。

安迷離似笑非笑,關掉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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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學會對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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