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感情是真的淡了
「讓一讓,好狗不擋道!」夏子言懶得再跟布如心這個腦殘說話,說多了,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是好狗就給我滾開。」
「不滾!」布如心伸出手臂,不願意移開位置,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夏子言,瞧瞧你現在這個可憐樣,糾纏人家厲家大少爺這麼多年,最後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真是可憐喲,嘖嘖嘖,果然是沒媽的孩子。」
沒媽的孩子?此話如同龍之逆鱗,觸之必死,眼底猩紅一閃而過,夏子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狠狠扇過去。
「啪!」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布如心臉蛋上出現清晰可見的巴掌印,通紅了半邊臉,可見夏子言有多用力。
「啊,嘶!」臉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布如心已經聞到喉嚨通道那絲血腥味了,怒目而視,憤怒的臉扭曲著,「啊,你他媽的,居然敢打我臉蛋,我跟你拚命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她還打自己那麼寶貴美麗的小臉蛋。
不能忍!布如心發了瘋似的衝上去,跟夏子言扭打在一起。
原本夏子言能夠打得她毫無招架住之力的,但今天的布如心火氣實在是有點猛,像一頭野牛,靠蠻力衝撞,死死不鬆口。
「讓你打我的臉!」
夏子言也不甘示弱,她要讓這個瘋女人知道,為什麼花兒會那樣紅。
是騷紅的嗎,不是,是被她打紅的。
半個小時后,警察局見!
「嚶嚶嚶,警察叔叔,她欺負,就是她先欺負我的~」布如心哭得嬌嬌滴滴,那紅腫的大豬頭,凌亂的頭髮,邋遢的樣子,絲毫不影響她對一群大男人撒嬌。
她深知道,在兩大家族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家族勢力就不管用了,能幫助自己的,就只有眼前這群警察了。
她哭哭啼啼,宛若一位無辜的受害者,縮在沙發上。
那軟弱纖細的身子,害怕無助的樣子,激起許多男人心底的保護欲。
一時間,不少人看向對面的夏子言,眼底都露出不少鄙視。
「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在這裏哭什麼哭?都哭了大半個小時了,不累嗎?」某個小分隊的隊長走過來。
有人解釋,「這兩個都是帝都大學的學生,今天早上,就在校園/打架,打得那是叫一個狠啊!」
有人插話,「頭,這兩個人有點難搞啊,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做筆錄呢。哭的那個女的一直在哭。不哭的那個女的,一直保持沉默,問也問不出來。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不清楚兩人為什麼打架,事發地點在樓梯間,是盲區,攝像頭沒有拍攝到。」
「女人就是難搞!」小隊長皺眉,再這樣子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警里資源有限,哪有那麼多時間坐在這裏等這倆人開口啊。
「去,找她們的同學,老師,問來電話號碼,直接喊家長過來。」
一個小時后,厲暗然帶走了夏子言。
兩人坐在後座,一個目視窗外風景,一個目視前方,誰也無言,氣氛壓抑又窒息。
「少爺,是去醫院還是回家找家庭醫生?」司機覺得家庭醫生更為靠譜。
顯然,厲暗然也是這樣子想的,「去我住的房子,讓家庭醫生過來。」
「是!」
話落,「不去!」夏子言懨懨不樂,「我沒事,就是一點外皮傷,我回去塗點藥膏就好了。」
她後悔了,下手輕了,應該更重一些才對的。
厲暗然看她滿臉悶氣,想了想,還是先順從她,吩咐司機,「去她家!」
「你怎麼來的?」夏子言壓低眉心,神情難辨其色。
「你別想多了,我沒有派人跟蹤你,剛才我和夏伯父在喝酒,途中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所以才知道你在警察局。夏伯父喝醉了,他來不了,就讓我過來一趟。」
夏子言聞言冷冷一笑,她那個便宜父親會那麼容易喝醉。
如果那麼容易喝醉了,也不會深更半夜認錯床,上錯人,還有力氣運動造個娃。
又在打厲家的算盤,死性不改。
「你給了他什麼項目?很賺錢嗎?」聲音依舊清冷。
厲暗然抿了抿薄唇,無聲無息嘆了口氣。這對父女見面如同仇人似的。
「不是很賺錢,我原本也不想給他這個項目,但我母親那邊讓我多關注夏家的生意。」
他想到了她,想要在夏家過得舒服,她就得在夏家有價值。
說來諷刺,這個最有價值的東西,不是親情,而是她聯姻的價值,維繫着夏厲兩家的橋樑紐帶。
他知道她不願意自己跟夏龍走得近,可有些事情,驅使他不得不這樣做。
家族利益驅使,母親的那番話,以及她。
夏子言闔上眼眸,她那個便宜父親是什麼人,她最為清楚。
愚蠢,貪財又吝嗇,當然也夠狠心無情。
「厲暗然,我不管你多有錢,沒地方花。總之,下一次,不要讓我知道你又給夏家投項目,像他這麼蠢的領導者,遲早挖空你厲家的家產。」
「我寧願你把錢扔到大街上,也不要給他。」
聽完她的話,厲暗然笑笑,若是夏子言此刻能夠看過來,她一定不會錯過那轉瞬而逝的寵溺之光。
可惜,她沒有看到,就算看到,她也不會再往愛情方面想了。
「放心吧,厲家的家產沒有那麼容易被挖空。當然,我也答應你,就給這一單生意,以後就不會給了。」
得到他的承諾,夏子言心中的悶氣才消散許多。
緩緩睜開眼,吐出渾濁氣息,她扭轉頭,眼底一片乾淨。厲暗然莫名心尖發酸,隱隱約約有股後悔之意。
他有種錯覺,手掌心有最珍貴的東西滑過,他再也抓不住了,只能無力地任由其飄走。
她客氣地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厲暗然徹底愣住了,她眼眶裏的那抹燦爛與真摯刺傷了他。
只有關係不夠好的人才會對另一方說謝謝吧。他是這樣子想的。
以前她從未說過,現在她說了……
他不知所措,手掌心收攏,緊緊握成拳頭。
許久許久,他的話才飄來,像是來自古老的遠方,飄渺幽遠,「你不用說謝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