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好一個子不言父過

華筠也不多言，「那您先徵得我奶奶的同意吧。」

華茂絲毫沒停頓，「我老頭子做什麼事情，還用得着她點頭嗎？」

華筠不置可否，「那當然得，夫妻之間，不就得有商有量嗎？」

華茂煩了，「你別給我扯這麼沒用的。你就去問相相，只要她同意了，一切都不是問題。相相那麼懂事，可比你可愛多了！」

華筠說了大實話，「我家相相肯定不會同意的，您也別折騰了。」

華茂：「……兔崽子，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這老人家的心情？」

華筠又說了大實話，「我看您就是太閑了！」然後不管老人的咆哮，將電話掛了。

袁秀麗在旁邊聽了一耳朵，對華庭嘖嘖道，「你爸，還真是賊心不死，都這麼老了……」

一向溫和的華庭勃然大怒，「說話別太難聽了，那可是長輩！」

袁秀麗一下子蹦了起來，「我說話難聽？那你爸也別做事太難看呀！他還記得自己是長輩嗎？我家這兒媳婦還沒接進門了，他這麼胡/搞，讓相相怎麼看我們？」

華庭被那句「胡/搞」給刺了眼，抬起手道，「袁秀麗，你好歹也是大學教授，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低俗！」

袁秀麗炸了，「你要打我？華庭，好哇，你這狼尾巴終於又露出來了！來呀，你打呀！今天不打死我，你就是狗/娘養的！」

華庭見自己的媽也被問候了，氣得理智全無，真要揮手下去，當然是被華筠給攔住了。

華筠從小到大，不知道見了多少次這樣的陣仗，早就審美疲勞了。他冷冷地道，「當初不是簽了協議了嗎？也別跟孩子過家家似的，一切按協議來。」

袁秀麗萬萬沒想到兒子會是這麼態度，一下子哭了起來，「沒法活了！你們華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人將我當人看！我累死累活地為你們華家操勞了一輩子，我圖什麼我！真沒法活了……」

華庭怒，「誰沒把你當人了？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你？但你都是當奶奶的人了，自問有個當長輩的樣兒嗎？子不言父過，這小娃娃都懂的道理，你怎麼就記不住？」

袁秀麗嗤笑，「好一個子不言父過！瞅瞅你們華家都是什麼種！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統共就養了阿筠這麼一個有出息的孩子，可不能讓你們再給帶偏了，也不能讓你們給毀了他的幸福。糟老頭子偏要在這節骨眼上生亂子，我肯定不答應！」

這話就言重了。華筠雖然曉得媽媽這是為了自己，卻不領情，「媽，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就別管了。」

袁秀麗又委屈得不行，「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這個家還能是個家嗎？華筠，我說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你站哪邊的你不知道嗎？居然來說你媽！我可是掏心掏肺地為你好！」

華庭嘲諷，「你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吧！那麼多事，也沒見你干出什麼效率來！說別人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又起了個什麼好帶頭作用了？就你這樣的婆婆，相相肯定不願意和你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