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情況確定，可以動手

下午在菜市場向秦天羽討教了一會兒，結果眾人發現，越是明白得多，問題也就越多。

於是，方正只能誠誠懇懇地等秦天羽晚上有空，把他請到酒店，眾人找了處茶閣，一邊品茶一邊交流國藝。

確實，各行各業，造詣和年紀都沒有絕對的關係。

歸根結底，還是要看生活的環境與什麼人接觸。

就比如在國內苦心學習外語十年，結果，說不定還比不上別人真正在國外生活半年。

國藝也是一樣的道理。

秦天羽從小就和那些真正的國藝大家以及國士接觸，起步就不是一般人所及。

而他的造詣更多的是來自於後者的經驗和教授，有自身天賦的成分，但也不能說不是走的捷徑。

這樣的學習環境，就算是方正也很難接觸。

就像秦天羽說的，方正雖然名聲大噪，威望頗高，但與那些真正的國士還有很大的差距。

之所以能成為國士，不僅是水平上的頂尖，還有心性上的差距。

以方正的身份，一年內能見上那種人一兩次，對弈一兩局，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可秦天羽在小時候，卻幾乎是天天纏着他們不放。

所以，秦天羽很多經驗和領悟，在方正看來，完全就是耳目一新，妙哉不已。

方正況且如此，更別說其他人。

以至於這些人，早已經忘記了秦天羽其他身份，對他崇拜不已。

沒有對弈的壓力，純粹是心得上的交流，眾人在秦天羽身上汲取得不亦樂乎。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沈萬年一臉笑容，結果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

「各位慢些問，別讓在下錯過太多。」沈萬年起身，不甘心地提醒他們，不要問得太快，最好能等自己回來再繼續。

方正卻笑道：「沈老，秦先生是你的人，以後還怕沒時間請教？我可是明天就要回京，不能耽擱。」

沈萬年苦笑，但沒有反駁，只希望趕緊掛掉電話。

「有什麼事，快說吧，我現在很忙。」

電話是黃孔打來的。

夢都會所，何陛和郭雪芙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是撕破臉也不肯交出秦天羽。

大怒之下，黃孔打算制裁二人，所以希望得到沈家的幫助。

畢竟，現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刀動槍的年代。

真正有力量的手段，是權謀之術。

讓沈萬年用白色手段去對付何陛和郭雪芙，才是最好的方式。

「打擾了沈老，那我長話短說……何陛和郭雪芙兩股勢力有聯合起勢的跡象，所以，我希望您能用手裏的白色力量，對付他們！」

沈萬年眯着眼，沉疑了數息：「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對付何陛？」

「是這樣的沈老，唐坤手下那名拳手陳虎，被何陛手下的人打死了，在我看來，這很可能是他們挑釁的手段，所以我們得先下手為強。」

「陳虎？」

「對，陳虎！」

「我早說過，那傢伙是塊燙手山芋，陰獄里出來的人，慎用為好，之前可能只是你們運氣好，沒出什麼事，現在死了，也不算壞事。」

黃孔解釋道：「陳虎的死倒無所謂，關鍵是何陛這人其心可誅，挑釁我，那便是挑戰您的權威！」

沈萬年說道：「那你們讓他把動手的那個人交出來不就行了，何必大動干戈！」

「我當然做了，可何陛不肯，還放言根本不怕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想開戰！」黃孔把情況說得誇張一些，故意激怒沈萬年。

「那人對他很重要？」

「應該不重要，依我看，他估計只是想找個借口，和我們撕破臉而已。」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敢跟我作對，他們怕是忘了，這江海市，誰說了算，既然這樣，我就給他們提個醒！」

說到這裏，沈萬年已經面色陰霾：「白色手段我去做，灰色領域這塊，你來處理，他們既然不長眼，那我就讓他們在這江海市徹底消失！」

「是，沈爺！」黃孔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對了……」就在這時，沈萬年突然想到什麼，又問了一句：「陳虎的實力不弱，排開正規武者，在江海市，他的武力值怕是數一數二，這何陛手下何時多了一個這般厲害的高手……是個正規武者？」

黃孔解釋道：「不清楚，也許之前那人就一直在幫他，只是沒有露過面而已，不過那人倒是有一個很奇葩的名字，居然和林家那窩囊廢女婿同名同姓，也叫秦天羽！」

「……」聽到那三個字，沈萬年先是一陣沉疑。

下一刻……

唰！

臉色巨變！

「你再說一遍，叫什麼名字？」沈萬年驚滯著臉，詫異問道。

電話里的黃孔笑着解釋道：「秦天羽，沈爺，是不是很奇葩，居然和林家那廢物同名同姓，不知道的白痴，可能還以為是一個人。」

白痴……

沈萬年突然有種對號入座的感覺，但此刻，卻沒有翻臉：「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不是一個人？」

黃孔自信說道：「沈爺，這很明顯好吧……一個是軟飯王，活得像條狗一樣的廢物，另一個則是能打敗陳虎的高手，兩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有聯繫吧！」

在黃孔看來，兩個『秦天羽』不僅不可能是同一個人，而且根本不可能有聯繫。

林家那個『秦天羽』哪怕是有另外一個一半的本事，不說能成為何陛這種人物的左膀右臂，再怎麼樣，吃香喝辣也是輕輕鬆鬆的事。

怎麼可能在林家當條『狗』。

然而……

沈萬年轉頭，偷偷看了一眼在和眾人交談甚歡的秦天羽后……

心裏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若是放在過去，他不會懷疑黃孔的話。

可經歷過這幾天的相處，沈萬年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林家的上門女婿。

看不透歸看不透，但還是有很多東西，沈萬年已經心中有數。

這個被外面人當做是男人恥辱的上門女婿，實際上，身上的本事大得嚇人！

以至於在聽到黃孔提到『秦天羽』三個字的時候，沈萬年便下意識地猜測到……

打死陳虎的秦天羽，很有可能真的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同一個人！

秦天羽察覺到沈萬年的目光，回以微笑。

沈萬年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

「沈老，沈老？既然您在忙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情況確定，那我就去操辦了！」

電話里，黃孔從容開口。

得到沈萬年的回應，制裁何陛和郭雪芙非常簡單，現在，他已經等不及地想看到他們二人後悔、求饒的模樣！

「嗯……」

「等一下，確定什麼？」沈萬年回神之際，怒聲問道。

「確定處理何陛和郭雪芙的事啊……沈老您放心，這群混蛋，我一個也不會留，等您那邊弄好，我就讓人去殺他們全家！」

沈萬年臉色陰霾，忍不住一聲怒吼：「殺你全家……你個蠢貨！」

這突如其來的一吼，正在交談的眾人也是嚇了一跳，一個個的都不知所以地看向了沈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