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傳說中的神

秦天羽勃然大怒！

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在前面浴血殺敵，出了問題，黑鍋全背……

結果最後，功勞卻全在那個只敢躲在後面的膽小鬼身上！？

這樣怎麼對得起那些犧牲的戰士！

秦天羽不甘心。

與王廷當場翻臉，當時的矛盾爆發程度，可謂是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秦天羽最終還是輸了。

在殺敵的戰場，沒有那些所謂的人情世故，但回到王廷，終究逃不過。

本來，如果有秦家撐腰，秦天羽不可能會輸這場爭執。

然而，當時的秦家已經是老太君在把持大權，對於這件事，老太君不僅不幫秦天羽，反而還支持那個人！

秦天羽更加心寒。

榮耀、富貴，他甚至可以什麼都不要。

但犧牲的兄弟，不能白死！

如果不是為了替他們討回公道，秦天羽也不會獨活到現在……哪怕是殺到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去完成了任務。

所以，王廷的態度，他不答應！

於是，秦天羽放言，如果不給死去的眾人一個令人滿意的善後，以後他便與王廷為敵，不死不休！

終於，王廷還是感覺到了壓力，沒辦法，只能考慮讓步。

重新商洽之後的打算是銳減那個人的功勛，善後犧牲的精編小隊，並且恢復秦天羽的身份。

然而又是在關鍵時刻，秦家老太君又出來阻撓。

以輿論壓力為由，建議王廷驅逐秦天羽。

她的意思是，不管真相如何，秦天羽那隊人，是逃亡者的事，已經是眾所周知。

這個黑鍋他們已經背下，不處理他們，反而嘉獎，容易引起鄰邦的不滿。

所以堅決不能恢復秦天羽的身份。

當時的氣氛再次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秦天羽萬萬沒有想到，明明是自己奶奶，卻無情到這種地步。

當年將自己趕出秦家，明著讓自己自生自滅，暗地裏，卻各種手段，限制自己的成長。

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不要命的往上爬，最終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對方不僅始終不認可自己，不僅不在關鍵時刻幫自己，反而還在盡量打壓！

不是血濃於水嗎？

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嗎！

為什麼你永遠只知道寵溺那個窩囊廢，對自己卻只有殘忍！

秦天羽忍無可忍。

過去，你如何對我，我都可以忍，畢竟你是長輩，我得敬重你！

然而這次，關係到犧牲的兄弟，還覺得我會讓步？

不可能！

秦家老太君的出現，並沒有讓秦天羽讓步，相反，矛盾進一步惡化。

甚至到了要見血的地步。

無奈，最終還是只能想了一個萬全之策，那就是，秦天羽眾人頭頂的鍋，在風波沒有平息之前不能撤銷，還得戴下去。

而秦天羽因為輿論關係，也不能再回王廷，只能被驅逐。

但是，犧牲的人可以得到最好的善後，除了葬在偉人陵之外，其家人還能得到一筆巨款作為撫恤金。

犧牲的兄弟得到善後，是秦天羽的底線，至於那些榮耀和富貴，他根本不在乎……此後，他才終於放棄爭執，離開了王廷。

這些事，竇老都知道，但發生的時候，他在國外，來不及趕回來，所以沒幫上秦天羽的忙，一直很內疚。

同時他也清楚，因為那件事，秦家老太君更加唾棄秦天羽！

甚至連自生自滅都覺得太過仁慈，背後，已經在考慮如何除之而後快。

這也是竇老為何來此的原因。

「應該不是，那一次，她的想法貌似只是希望你死在那邊而已。」

秦天羽以為那次事件實際上是秦家老太君在幕後操控的結果，竇寒卻告訴他並非如此。

「……」秦天羽仍舊一臉冷肅，不是不相信竇老，而是不相信秦家老太君只會坐着看戲。

竇老嘆了口氣，以為對方在在意老太君心狠，畢竟都一家人，怎麼可能不心寒：「我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因為在我看來，認清現實，對你更加有益。」

秦天羽苦笑道：「我和她還需要挑撥？呵……很多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根本不是她親孫子，只有那傢伙才是！」

竇老搖了搖頭，笑道：「這個你不用懷疑，你和他出生的時候，我也在場，肯定是秦家血脈無疑，而且雖然你和你大哥長得相似，但成年以後，氣質上的差別越來越大。」

「到現在，我更加確定，你和你爺爺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

秦天羽不解問道：「師父，我離開秦家之前，總是聽身邊的人提我爺爺，說他多麼厲害，甚至偉大，後來離開秦家，我也專門去查過，得到的資料，大部分是網上的傳說，可實際上，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沒有一點概念！」

「畢竟您也知道，我從未見過他，聽人說，他在黎凰懷我爸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是真的嗎？」

黎凰是秦家老太君的名字。

秦天羽跟她沒什麼感情，所以一直都是直呼名諱。

竇老眯着眼，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秦天羽，站起來，走到窗邊。

看着窗外的夜色許久，才淡淡說道：「這也是我一直在調查的問題。」

聽到這，秦天羽神情一變：「你是說，我爺爺有可能沒死？外面傳言他死在了境外那次大戰中，是假的？」

竇老正色道：「我也不知道，那次大戰後，我和幾位當年的好友都沒有再見過他，但彼此都覺得，他應該還活着。」

「覺得？這也太沒說服力了吧！」秦天羽有些失望。

竇老解釋道：「一言兩語跟你說不明白，我只能大概跟你說一下是什麼情況……」

「從那次大戰後，我和幾位好友確實沒有見過雲帝，但在過去的某段時間，我們都有相似的經歷，好像雲帝就在身邊，甚至多次擦肩而過……」

「可每次回頭，人海里，又沒發現什麼端倪。」

秦天羽知道，『雲帝』是自己爺爺的稱謂，他真名叫贏雲帝，隨養父姓秦，單名一個雲。

這估計也是陰獄里那個許鳩，記不得對方的名字，到底是兩個字還是三個字的原因。

「會不會是你們太過思念他老人家，所以產生了錯覺！」

竇老白了秦天羽一眼：「身為一個武者，就算是眼瞎，也不會認錯人，難道我沒教過你，以氣辨人？」

秦天羽苦笑：「我開個玩笑，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查清楚了嗎？」

竇老搖頭：「沒有，而後不久，那個感覺便再也沒出現過，但我們都在同一時間有那種感覺，又在之後都失去那種感覺，你覺得，我們會不去在意？」

秦天羽突然有個毛骨悚然的想法，但也知道不切實際，於是便沒有說出來。

「所以，你那次出國也是為了我爺爺？」

「是的，不僅是一年多前那次，之前我一個人出去過很多次，但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秦天羽皺眉道：「爺爺的墳墓不是在京州么？難道，只是衣冠冢？」

竇老點頭：「聰明，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這也是我一直堅信，雲帝沒死的原因！」

秦天羽眯着眼，若有所思后說道：「那您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沒有一點效果？」

秦天羽的師父是竇老，但受他爺爺的影響不小。

竇老教他自己所會之能的同時，也將記憶里秦雲的武學套路闡述給了對方。

結果，效果卻出奇的好。

很多東西，竇老也是模稜兩可只知大概，可秦天羽卻能自己融會貫通。

所以在後者心裏，自己爺爺也算半個師父。

潛意識裏對他有着不淺的崇敬。

秦天羽看着竇老。

後者沉默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線索當然有……」

「是什麼！？」秦天羽眼前一亮。

他也很想見見自己那位，被傳說塑造成接近神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