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全都要!
察覺到秦天羽的神色,對方貌似對這顆心臟很感興趣,張良開口說道:「這顆心臟,要拍下嗎?」
秦天羽淡然回應道:「全部,都要!
全部?!
張良微微一滯。
心裏詫異十分,但也只是搖頭答應:「好,屬下明白了!」
拍賣會很快進入正題。
在主持人一段簡短的開場后,第一件拍賣品被身着旗袍的小姐推了上來。
「第一件拍賣品,據說其名字叫鳳溪玉柱,乃是慈禧當年的貼身物件!」
「傳說的確如此,而且還有野史稱,這是李蓮英送給慈禧的信物,所以慈禧生前特別喜愛……」
有了解一些信息的客人佩佩而談。
也有行家開始分析細節。
「玉柱長十五公分,直徑約四公分,上面有龍鳳呈祥的紋路,看似只是裝飾,細則雕刻得別有用心,而且玉柱中空,功能頗多,這和當年從慈禧虛冢出土的象鼻玉柱有着明顯的區別……」
「沒錯,但從尺寸來說,這鳳溪玉柱要比象鼻玉柱小上一號,和野史里記載的,慈禧的一些特徵,倒是很相符!」
「也就是說,這東西,十有八九,是真品!」
身旁,不斷有行家,或者自以為自己是行家的人開口。
完全聽主持人介紹的人,反而不多,絕大部分人,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當然,秦天羽也知道,這些人裏面,肯定有『托』存在。
不管不顧,只靠個人判斷肯定不行,但完全被別人的描述所引導也萬萬不可。
「各位,鳳溪玉柱的資料,我就不多贅述了,下面就直接進入競拍環節……」
「鳳溪玉柱,起拍價,三千萬!」
主持人報出底價。
眾人沒有驚異,畢竟拍賣手冊上面都有標註。
給予每個人手冊,也是為了提前了解眾人對價格的接受度。
如果調查的人反應,眾人在看到價格后很多都表現出了不滿,那到了正式拍賣,底價便會有所調整。
反之也是一樣。
「三千萬!」隨着主持人的話落,一個中年男子很快開口。
眾人跟着把目光看了過去。
其身旁的人也是微微一滯。
而且並沒有想要去搭話的徵兆。
「看來,這第一個開口的,便是慕容家找的託了!」張良作出判斷。
同時繼續說道:「不過這三千萬的價格,並沒有比拍賣手冊上的低,也就是說,眾人提前看到這個低價的時候,反應還是很理想!」
「雖然這東西沒有考證真假,但想拍它的人卻不少!」
作出判斷後,張良正色看向秦天羽。
好像對自己的分析,不太自信。
秦天羽點了點頭之後,他才稍微自信了點。
而下一刻,彷彿是在回應張良的猜測一般,第二個出價的人,也舉牌開口。
相較於底價,他則是多出了三百萬。
其周圍的人也是笑臉相看,似乎與他認識。
這便證明,第二個開口的競拍者,並不是托。
「來了!果然,這東西也會有競爭者!」
風溪玉柱,說好聽點是慈禧的貼身愛物,說難聽點,就是個玩具。
而且還是很俗的玩具。
在張良看來,對其愛不釋手的人,估計在現實里,也有着不為人知的癖好。
「……」張良雖然如此考慮,但並沒有打消競拍的念頭。
畢竟秦天羽已經開過金口……
今天的拍賣品,全部拿下!
而就在張良準備出價的時候,第三個競拍者率先開口。
「三千五百萬!」
張良面不改色,秦天羽卻說道:「不急,讓他們先喊,我們收尾即可!」
聞言,張良這才放下手牌,等待時機。
「三千七百萬!」
「三千八百萬!」
「四千萬!」
隨着第一、第二、第三個競拍者的出現,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競拍。
還在出價的,竟然高達五人之多。
「四千一百萬!」
「四千三百萬!」
就在眾人焦灼不下的時候,幾人之中,終於有人開口說道:「張老闆,李老闆,謝老闆……這東西並非我個人所好,乃是杜先生所託……」
「他老人家在體制日理萬機,沒時間來參加宴會,所以特地委託我代他出面,所以,各位可否給個面子?」
「……」被招呼的幾位老闆面面相覷。
臉上的自信頓時消散。
本來,現在的競拍價還遠遠達不到他們幾個大老闆的預算。
結果興頭剛起,就聽到對方來了這麼一句話。
杜先生是誰?
在場的權貴大部分都心裏有數。
他是沒時間來?
這怕只是措辭。
實際上,肯定是因為杜先生身份特殊,這種場合,不好參與而已。
而既然知道他的身份特殊,不管是張老闆、李老闆還是謝老闆,心裏都很明白,杜先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在能量面前,錢只是一個數字。
得罪杜先生那樣的人,有再多錢,都不一定有命花。
「既然是杜先生所愛之物,那我自當禮讓!」
「君子不奪人所好,這玉柱,讓給杜先生也無妨!」
「我也不要了,柯老闆,代我向杜先生問好!」
柯老闆抱拳回敬,臉上笑容愜意。
此刻,坐在貴賓席另一邊的慕容胤華微微皺眉。
「這老柯是故意的吧,今年可是我第一次全權負責宴會,擋老子的財路,老子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身旁,拓跋百曉淡淡說道:「不要激動,玉柱的拍賣只是小錢,就當給杜先生一個面子,他是聰明人,肯定會記住你的恩情,此外,杜先生在文廷的地位不比你在王廷的地位低,做個順水人情,以後一定有機會讓他還!」
慕容胤華這才點了點頭,咽下這口氣:「那就聽你的,這次,就放那柯老闆一馬,不過他這樣搞,也是壞了規矩,後面的人要是都這樣商量著來,那我的預期要怎麼實現?」
拓跋百曉看了看二層那幾處閣樓包間。
淡淡說道「放心,今天的重頭戲在那顆心臟,上面那幾個人都是沖那顆心臟來的,而且各個都是地位不低杜先生的人!」
「柯老闆一個人亂不了規矩,只要有那幾個人在,今天的拍賣會想不成功都難!」
聽到這些話,慕容胤華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點頭之後,身旁的手下才立刻傳話給主持人,告訴他,剛才柯老闆的競拍有效。
「四千三百萬……」主持人很懂事,直接開始最後的倒計時。
而這次,在其他人得知風溪玉柱是杜先生所要之物后,也很識趣地沒有再開口。
「四千三百萬兩次……」主持人繼續倒數。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這第一件拍賣品已經名花有主,而那柯老闆也是一臉得意之笑的時候……
「四千五百萬!」張良的聲音,驟然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