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重新洗牌
黑布揭開之後,看到那顆仍在跳動的心臟,雍平神色一滯。
「你是從哪裏得到的?」一邊仔細觀察,一邊反問秦天羽。
後者大致解釋道:「盛世華宴上,慕容家的壓軸藏品,我給拍下來了!」
揣摩了半天,雍平面色凝重:「我得讓人專門研究一下,心臟這東西怎麼可能一眼就能認出出處。」
點了點頭,秦天羽正色道:「那我回去等您消息。」
雍平沒有反駁,而是提醒道:「這次回去你記住,一定要小心缺月閣的人!」
「哦?您也知道缺月閣?」
雍平解釋道:「我當然知道,畢竟在過去,它也是一個合法的境外武術勢力!」
「幾個當家,我還都交過手!」
秦天羽面色陰鬱。
從上一次在京州,林晴雪被綁架一事來看。
那次在境外,被人坑害的主要幕後黑手,便是缺月閣。
也就是說,這個神秘的境外組織,似乎一直都在打着龍國王廷的主意。
甚至秦天羽懷疑,那個突然出現,並且帶走秦天賜的解流兒,也和缺月閣有關。
所以,這個缺月閣是個不可輕視的大敵。
「雍先生,那您了解的缺月閣,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雍平解釋道:「當初的缺月閣,據說是由一群龍國人攜手海外華人所建,當年的戰王大賽,他們的門徒都還有參加!」
「只是在那一次失敗后,他們便銷聲匿跡,行事風格,也更偏向於地下組織!」
「失敗?」
「沒錯,他們的人甚至連決賽都沒打進!」
「也就是說,實際上,缺月閣在武術界的排位也不怎麼樣。」
雍平搖頭:「恰恰相反,缺月閣曾經在武術界的地位,舉足輕重,而戰王賽的失敗,並不能說是他們失利,沒進入決賽的原因,是他們的人自己選擇了提前退賽!」
「要知道,當時他們的人可個個都是黑馬,都是以碾壓之勢晉的級!」
「然而在大家都以為他們能一路高歌猛進,斬下當年的戰王賽冠軍時,缺月閣的成員,卻全員退賽!」
「……」秦天羽陷入了沉思。
「奪冠只是一步之遙,為何,他們要選擇放棄?」
搖了搖頭,雍平嘆息道:「我也不解。」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面對缺月閣那幾個老傢伙,你毫無勝算!」
秦天羽微微一滯:「雍先生能看穿我的實力?」
雍平笑道:「當然,不過你的境界很奇怪,居然會浮動,低的時候只有暗勁巔峰,高的時候甚至比化勁初期的炁都要強大!」
「這種現象,非常詭異,因為就算實力有波動,也不可能在大階段上波動,要知道,有的人為了從暗勁巔峰突破到化勁初期,得耗費數十年光景……」
「然而在你這裏,好像那道壁壘,根本不存在一般!」
秦天羽神色驚滯,片刻后苦笑搖頭,準備解釋……
然而,雍平卻打斷道:「你不用跟我解釋,這是你的武道之密,記住,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解釋,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
秦天羽點了點頭。
把話咽了回去。
他知道,雍平也是為自己好。
畢竟每個人都有武道上的秘密。
這個秘密,也許是成功的秘訣,也許是罩門。
告訴別人,很可能便會讓自己的弱點暴露。
「既然這樣,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雍先生,我回去等您消息!」
雍平點頭:「我送送你吧,一開始我還不信,原來看到你,真的彷彿看到了雲帝一般!」
「……」秦天羽一言難盡。
作出請的姿勢。
離開龍武組織總部的時候,秦天羽看着那片生態園不住問道:「這生態園,似乎比之外面的大自然,更加生機盎然!」
雍平點頭:「當然,你爺爺就是在這裏面突破的壁壘,找到龍國的龍脈所在……也是在這裏,感悟到炁的真諦!」
「在那以後,全球武道才徹底革新,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秦天羽當然知道。
在過去,武道主要是鍛體。
練的也是純粹的內息。
和如今的武炁合一有着巨大的差異。
「行了,我就送你到這了,這顆心臟我會讓人儘快研究出結果,到時候我再第一時間通知你!」
秦天羽拜謝:「有勞了!」
離開龍武組織后,秦天羽在張良的陪同下回了王廷大廈。
在此之前,秦天羽都只是一個甩手掌柜,王廷的大小事務都是十相在負責。
這次回來,秦天羽也想看看,平常時候,那些長老們到底有沒有在做事實。
如果都像七長老那樣陽奉陰違,該肅清,還是得肅清。
「三長老和五長老在何處?」
秦天羽對着身旁的張良開口問道。
後者如實回稟道:「三長老平時主要負責軍資,現在應該在倉需之處,至於五長老,他主要負責與文廷交接,就在王廷大廈!」
秦天羽發現,這兩位長老負責的機構似乎都有很明顯的問題。
「從半年前開始,倉需之處的供給相較於之前,每月的增量都超過了百分之五十!」
「然而就算如此,基幹那邊仍舊聲稱基礎物資匱乏,申請增大發放……這樣的申請一直遞交到近段時間才結束!」
張良正色道:「或許已經解決了,雖然解決得確實很慢!」
秦天羽搖頭:「申請遞交終止的時間,正是七長老死之後沒多久!」
「……」張良微微一滯,詫異道:「基幹那邊是八長老在負責,您的意思,是他們如今已經達成了什麼共識,所以才沒有彼此為難?」
秦天羽沒有反駁:「看來,這些傢伙現在很團結呢!」
「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團結,是不是專門為了針對我!」自嘲而笑,秦天羽其實心裏有數。
張良面色如水,冷冷說道:「一群不知好歹的老東西,居然敢對您居心叵測……主人,依我看,這群人根本不配再繼續追隨於您!」
秦天羽起身,負手走到大殿之中。
「說到底,我不過也只是個上門女婿,他們覺得沒我不行,就哭着喊著,要我回來主持大局……」
「現在覺得我會威脅到他們的安全以及利益,就又想盡辦法要針對我!」
「從始至終,出發點都不是在民眾,而是在自身!」
秦天羽轉身,冷色看向張良:「如果整個王廷的人,都是如此做事,差距只是五十步和百步而已,那這個王廷,我該怎麼對待?」
「……」張良無話可說
秦天羽則是面色如水。
「所以,實在不行,就重新洗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