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命運，是誰？

「命運？」秦天羽一邊邁步一邊疑惑問道。

解流兒追上去，解釋道：「對，但這個命運的概念，並不是以往認知的那種概念……」

「因為我師父以前就是把他當做傳統的理解去研究，認為命運，便如劇本一樣，約束一個人的一生，結果，毫無進展……」

「所以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那就是命運或者命數，其實就是『器』！」

秦天羽淡淡說道：「『器』我知道，就是限制人成長的瓶頸嘛，用武道來解釋最容易理解……」

「幾十年前，武道的瓶頸還是大宗師巔峰，『器』便是一個武者，從零開始，成長為大宗師巔峰的度……」

「後來炁道發展起來，人們突破了大宗師巔峰的實力限制，甚至還出現了神勁期這樣的絕世強者！」

「不過好景不長，在眾人都以為炁道代替武道之後，武者便能無限成長的時候，實際上，神勁之後卻再無新的境界出現……」

「於是人們便覺得，神勁，便是目前的實力瓶頸，『器』也從以前的武者、宗師、大宗師，變成了現在的明勁、暗勁、化勁、神勁！」

「不過……」說到這裏，秦天羽皺眉看向了解流兒：「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命數，和器有什麼關係。」

解流兒一臉激動，看到秦天羽那無知的表情，好像很興奮。

「當然，這只是個猜想……我的想法是，命數，就是器的體現，它不至於約束一個人的生命軌跡，但足以影響一個人的成長度！」

「就比如目前為止，武者的實力瓶頸是神勁，那麼如果有人一旦有了突破神勁的潛質或者徵兆，便會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來限制這個人的成長……」

「當然，目前的實力瓶頸不一定是神勁，也許真正的瓶頸，我們還沒摸到，我只是打個比方……」

秦天羽點頭：「我知道，你繼續說。」

解流兒繼續說道：「反正，當那股無形的力量發現，有人有可能突破瓶頸，打破『器』的時候，就會促使一些東西來限制他的成長！」

「就比如禍水星影響紫微星那樣……」

「那股無形的力量察覺到，紫微星有着打破『器』的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所以才安排禍水星穿插在他的生命軌跡之中，影響他的成長！」

秦天羽陷入了沉思。

*聽到星象理論時，他是不信的。

覺得是無稽之談。

直到解流兒解釋了一堆他身上發生的事。

比如，在江海市，認識林晴雪以後，他不是和狗搶食，就是每天身邊都伴着各種危險。

想自力更生都不行。

直到進入部隊，遠離林晴雪，他才一帆風順。

成長的速度，勢如破竹，無人可擋。

當然，有一點，解流兒也覺得詫異。

那就是一年多以前，和林晴雪分隔兩地的秦天羽還是被王廷驅逐。

對於這一點，解流兒只能歸結於秦慕兩家的爭鬥劇烈，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正常情況下，就一定能順風順水。

可秦天羽卻清楚。

那場大戰，自己的隊友全死了。

他之所以活着，除了自己的實力以外，運氣也不容忽略。

而林風死後，秦天羽便下定了決心要回江海市，照顧林晴雪。

也就是說，哪怕王廷不讓他背鍋，不讓他離開王廷，他也會回江海市找林晴雪。

所以本質上，從秦天羽有那個想法開始，禍水星的影響，就已經顯現。

數年的軍旅生涯，秦天羽雖然時常也會思念林晴雪。

但是訓練艱苦，任務艱巨，常常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他，根本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想念一個人。

而一年多前，林風的死，王廷的巨變，讓他打擊巨大。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脆弱的時候，特別容易思念自己在乎的人。

那時，秦天羽對林晴雪的思念可謂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所以，一年多前那次變故，說是有林晴雪的影響，也不為過。

此後……

反應過來，這些年的大起大落，都間接和林晴雪有關係后，秦天羽才終於相信了星象推論。

「你的意思，林晴雪和林晴雨，都在限制我的成長？」

解流兒點頭道：「咱們就說現實的，這一年多以來，你的武道境界，幾乎是原地踏步吧！」

「沒錯。」秦天羽點頭。

「表面上看，你身邊的各種不順之事，都和那兩個女人沒有直接關係，而且都有合理的解釋……但合在一起看，問題還是很明顯。」

說到這裏，解流兒嘆了口氣，如實說道：「發現這個端倪，也是我幫助你的根本原因……」

「試想一下，一個被命數限制的人，代表什麼？這代表，他將來很可能打破現有的所有規則和常識，打開一個我們沒見過的新世界！」

「在與缺月閣的爭鬥中，表面上看，你的勝算幾乎為零，然而，如果我的猜測正確，你便真的是被天道排斥的人！」

「只有真正的，絕對的強者才有資格被天道排斥，現在你該明白，你這支潛力股的潛力到底有多大了吧！」

秦天羽深呼了一口氣：「那你覺得，我需要怎麼做？」

「和天道抗衡？聽起來，真特么扯淡！」

解流兒驚異道：「你覺得扯淡么？」

「我也覺得扯淡！」

「因為，這都是我的猜測，要問我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秦天羽一臉黑線。

「那你的意思，剛才說那麼多，都是廢話？」

解流兒苦笑道：「誰知道呢。」

兩人面面相覷。

沉默了片刻。

「……」秦天羽突然笑出了聲，接着苦笑搖頭。

解流兒同樣笑而不語。

看到秦天羽向前邁步，他也向前走。

朝前邁步。

沒錯，前面無路，朝前走，就有路。

……

在燕京又待了一周。

中間，夏婷、林東軍，以及林晴雪來了一次。

林晴雪最後走。

整個過程，都沒有怎麼和秦天羽說話。

在他們走後的第二天，林晴雨才蘇醒過來。

第三天，醫生便告知秦天羽，病人可以出院了。

秦天羽沒有拖沓，帶着林晴雨和張良，以及一些在慕容胤華上位前一天就離開王廷，始終要追隨他的人，回到了江海市。

把林晴雨送回了林家。

秦天羽知道，後面這段時間，自己會很忙，沒有時間照顧她。

加上解流兒的提醒，以及種種考慮，他也覺得，林晴雨和林晴雪待在一起會好一點。

江海市，夢都會所地下三層，龍王殿。

回到這裏已經三天。

這三天，秦天羽沒有出去過，手底下的人每天都會向他彙報外面的情況。

此時，何陛站在秦天羽身旁，竹軒、張良也站在秦天羽身旁。

眾人像等着他發號施令似的，安靜等候。

直到，閉目假寐的秦天羽終於睜開雙眼。

「是時候，讓兄弟們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