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希臘的龍脈

秦天羽喝了一口熱茶，不解道：「有什麼區別嗎？」

衛斯理回答道：「科學的解釋，就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神，更沒有所謂的天堂，而這片區域，地下能非常豐富，可以說是一塊極好的寶地，我們自己國家不研究，難道等著別人來研究？」

「……」秦天羽笑了笑，覺得有道理。

「那信仰的解釋呢？」

「信仰的解釋，那就是我們是教廷的騎士團，是神的奴僕，我們有資格來這裏，遵循神的意願，做任何可以造福百姓的事！」

「神的意願？神同意你們來的？」秦天羽開玩笑地說道。

衛斯理笑容別有意味：「神不反對，不就是同意么……神要是反對，早就降下災難，懲罰我們了！」

秦天羽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現代化的信仰典範。

有信仰，不盲從，難怪教廷能堅挺到現在。

「不說這些了，秦先生的目的，是來等竇先生吧……」

「是的，我師父應該這幾日就要出來了吧！」

衛斯理點頭：「之前他傳遞給我們的信息，確實是這個意思，不過具體是什麼時候，我們也不確定。」

秦天羽正色問道：「我想問問，我師父在裏面，到底是在做什麼？」

秦天羽只知道竇寒在奧林匹斯山的深處。

所謂的深處，實際上就是山體裏面的縫隙里。

他自己心裏有一些猜測，不過不能確定，所以才要詢問對方。

衛斯理搖頭：「不清楚，等他出來了，你問他自己吧！」

「對了秦先生，女皇大人交代，你可以享用咱們教廷最神聖的聖泉，這一路舟車勞頓，你要不要待會去試試。」

「聖泉？」

「是的，聖泉是我們教廷最高聖地，裏面的聖泉水，曾經還是戰王賽的冠軍獎品，當然，現在隨着環境的破壞，地殼的衰變，聖泉水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效果……」

「不過在消除疲勞方面，還是非常有效的……而且你要知道，聖泉水，一直以來都是只有教皇或者女皇，以及聖女可以直接享用……哪怕是聖子，也沒有資格，必須要等到和聖女成婚的那一天才可以進到裏面沐浴。」

秦天羽心裏有數了。

對方說的聖泉，實際上就是奧林匹斯山的一處地熱溫泉吧！

只不過，在教廷的心目中，它無比神聖而已。

「還是不了吧，你都說了，那是女皇和聖女才能洗澡……才能沐浴的地方，我去不太合適！」

衛斯理微微一滯：「你確定？這可是女皇大人的特許，機會千載難逢啊！」

衛斯理知道，在希臘乃至歐洲，沒人能拒絕進入聖泉的特權。

因為這代表着教廷給予的至高地位。

就連那些歐洲頂尖的貴族負責人，也不敢奢望能得到女皇的特許。

然而現在……

眼前這個男人，居然一臉的不在乎？

秦天羽搖頭婉拒：「真的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我師父回來吧，其他的，我不想麻煩大家。」

「不麻煩，我們帶你去，到了地方，你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秦天羽還是搖頭。

都說了那是女皇和聖女洗澡的地方。

萬一要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太好！

見秦天羽如此堅決，衛斯理也只能萬分惋惜地點頭。

之後，秦天羽便在這邊呆了兩天。

中間，他了解到，衛斯理其實也是當年競爭聖子的翹楚之一。

惜敗給了戈多@喬納森，所以才只做了個聖騎士團的副團長。

同時，秦天羽還了解到，希臘朝廷設立的研究所，所研究的不僅是奧林匹斯山的地質，還包括聖泉。

也就是說，聖泉不僅是教廷的信仰，更是希臘官方的重要研究對象。

連官方都如此重視，可見這聖泉水確實不一般，根本不可以用普通的地熱溫泉做比較。

秦天羽覺得有點可惜。

應該先去看看再說的。

但現在都已經拒絕人家了，再開口，就有點尷尬了！

帶着這樣複雜的情緒，直到第三天。

衛斯理終於帶來了好消息。

「秦先生，竇先生有消息了！」

「我師父他出來了？」

「沒有，他的意思是讓你進去！」

「進去？」

「是的，你跟我來吧！」

秦天羽帶着不解，跟在衛斯理的身後。

數十個聖騎士保護著秦天羽來到了山體中間，一處縫隙口。

「竇先生現在就在裏面等你，秦先生，你進去吧！」

察覺到眾人沒有跟來的意思。

秦天羽變得很是謹慎。

不過很快秦天羽便發現，這份謹慎是沒有必要的。

洞先窄后寬。

秦天羽察覺到，其實這個洞並不封閉，上面有縫隙，陽光可以滲透進來，裏面的光線還算清晰。

「師父？！」看到盤坐在光柱下的竇寒，秦天羽不敢相信地沖了過去。

「師父……你……」秦天羽錯愕無比。

他發現，和上次見面相比，竇寒蒼老得有些過於明顯。

就好像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卻蒼老了十幾歲。

聽到秦天羽的聲音，竇寒微微睜開眼，眼裏儘是婆娑。

「你來了！」

「師父，怎麼會這樣？」

竇寒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要緊張：「沒事，暫時還死不了。扶我起來吧！」

秦天羽將其扶起，竇寒深呼了一口氣，從兜里掏出一個玻璃瓶，喝了一口裏面的淡白色液體。

「師父，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還在吃藥？」

竇寒解釋道：「這不是葯，是聖泉。」

聖泉？

就是衛斯理讓自己去浸泡的溫泉？

女皇和聖女的洗澡水？

秦天羽突然有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就這麼錯愕地看着竇寒：「師父，聖泉可以喝嗎？」

竇寒白了對方一眼：「當然可以，你難道不知道，以前的戰王賽，可是拿聖泉作為冠軍獎勵的，而且一屆冠軍，也差不多只能得到這麼一小瓶，所以你該知道，這聖泉的價值該有多大了吧！」

「這麼神奇么？」

竇寒解釋道：「說神奇倒也神奇，但弄清楚原理以後，其實也就那樣，只能說希臘人運氣比較好吧！」

「什麼意思？」

竇寒示意秦天羽退後，走到邊緣的乾淨石頭上坐下，才開口說道：「作為文明的發源地之一，說希臘文明的璀璨，本質上是因為聖泉的滋養，也不為過。」

秦天羽皺眉道：「你是說，就和長江黃河滋養華夏大地一樣，聖泉是希臘的母親河？」

「如果是這樣，那這泉眼，怕是有點巨大啊！」

竇寒白了對方一眼：「這根本不是一個性質好吧！」

秦天羽微微一滯：「那是什麼意思？」

竇寒的臉色漸漸冷肅：「聖泉，就是希臘的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