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下去

莫妮卡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因為車已經到了。

示意秦天羽先下車。

在與基地負責人打完招呼后，莫妮卡才一邊走，一邊對着秦天羽說道：「我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

「效果肯定有，雖然沒有特殊形態的水作為介質，但我們確實早就確定了方法的有效性。」

「畢竟，你不是第一個去地心的人，之前的每一屆冠軍，都會去，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成功了！」

「當然，實際上這種效果似乎很『偏心』，也就是說，對於有的人，效果非常明顯，而有的人則是微乎其微……」

「所以對於你的效果到底有多大，這還不好說，得看你的運氣和悟性……」

「如果你下去的時候，剛好遇到『原生之核』蒸騰的*期，同時，你又很聰明地找到了吸納的敲門，那我便恭喜你，因為很有可能，你能直接從化勁中期突破到化勁巔峰！」

「……」秦天羽微微一滯。

有這麼神奇！？

莫妮卡沒有在意對方的驚滯，繼續說道：「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我想告訴你的是，這根本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試問，能邁入化勁期的武者，哪一個不是有着追求更強之路的決心，所以，如果有一種辦法能讓他們更容易地突破自己的極限，你覺得，他們會拒絕嗎？」

「你，是第一個問我這件事有沒有必要的人！」

秦天羽皺眉道：「我只是從大局考慮，畢竟地心就是地球的心臟，它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得穩定，稍有不慎，很可能所帶來的便是巨大的災難，為了武者的進步而讓所有人一起冒險，不值得。」

莫妮卡沒有反駁：「你放心，這樣的事，我們的人比你更專業。」

「如果有一天，地心真的出了問題，怎麼樣，也不會是因為我們所做的事而引起的……具體原理，我一兩句話和你說不清楚，反正你的擔憂，完全沒有必要。」

「……」秦天羽沉默不語。

莫妮卡看着對方，停下腳步，正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武道對於當今世界而言，並非只是一種體育精神，這一類人的極限，本質上就是人類的極限。」

「說誇張一點，人類之所以仍舊無法飛出太陽系，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人類這種生物的適應性太差。」

「我們基本上只能生活在非常固定的溫度範圍之內，冷了，熱了，都不行，攝取能量的方式，還停留在無毒食物上，一些明明富含高能的東西，對於我們而言卻是致命的毒藥。」

「為此，突破人類自身的生理局限性，也是文明進步的必要方式之一。」

「而這一點，我們的科研人員發現，『原生之核』就能做到……」

「而一旦武者能突破這種生理限制，那到全人類能突破的日子，自然也就不遠了。」

秦天羽苦笑：「沒想到，武協的目標，還是一項偉大的工程，而所謂的全球武道大賽冠軍，實際上，只是這項工程的試驗品。」

莫妮卡沒有反駁：「可就是這樣一個『實驗品』，很多人想做都沒有資格，不是嗎？」

進入到基地電梯，開始下降。

秦天羽嘆了口氣：「會有危險嗎？」

莫妮卡正色說道：「當然，地底的壓力比地表大得多，普通人下去會有明顯的不適，身體差的，甚至可能會直接死亡……」

「不過對於化勁期的武者而言，問題不會很嚴重。」

「我們的電梯會慢慢將你送下去，讓你有充足的時間，適應大氣壓的變化，所以你只需要控制好吐納，平衡身體內外的氣壓即可。」

秦天羽點了點頭：「我一個人下去？」

莫妮卡點頭：「這是特製通訊器，理論上哪怕是你再下降個幾公里，都能接收到信號，可實際上，因為地下磁場的干擾，出現信號中斷的情況，也屬於正常，所以你不要離電梯太遠，上面有有線通訊器……」

「有狀況的話，第一時間聯繫我們即可。」

「會長大人，一切準備就緒。」身旁，指揮官對莫妮卡非常恭敬地交代道。

莫妮卡點了點頭，看向秦天羽。

後者皺眉道：「下面，還會出現別的狀況？」

莫妮卡笑道：「我只是說如果……」

「用你們龍國人的話來講，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秦天羽狐疑地看着對方，總覺得莫妮卡的笑容有些詭異。

但他知道，莫妮卡沒有理由坑自己。

如果對方想殺自己的話，根本不用這麼麻煩騙自己去什麼地心。

因為不管是機會還是實力，莫妮卡都有足夠的能力做到那一點。

而且秦天羽清楚地記得。

自己來地心，就是為了尋找秦家老爺子的線索。

秦天羽有種直覺。

這一次，很有可能真的能見到老爺子！

從地下指揮中心進入到另一個艙室。

站在專用電梯門口，秦天羽發現，門角有很多黑色的污漬。

那應該是乾涸的血漬。

「……」秦天羽若有所思。

指揮官走到秦天羽面前，正色交代道：「電梯是開放的，這是為了能讓你慢慢適應大氣壓力的變化，所以，整個過程，你只需要控制好自己的呼吸，讓身體里的壓強和外界壓強始終保持平衡即可……」

「但是，如果你發現，自己無法適應氣壓的變化，就得立刻按下電梯裏面的紅色按鈕，按下以後，電梯會停止下降，同時關閉艙門，讓裏面的氣壓不再變化……」

「如果真到了那一刻，你首先要做的是冷靜，你在裏面是無法控制電梯升降的，我們會根據你的情況，決定電梯升降的速度，最終讓你脫離危險……」

「明白了嗎？」

秦天羽點頭。

指揮官遲疑了一下，又皺眉說道：「還有一點，在離開電梯之前，你需要帶上頭罩，因為就算是到了下面，也不能保證外面的氣壓已經被你適應，需要在『氣壓穩定』的提示音響起后，你才能出去。」

秦天羽不解問道：「下面的氣壓，還有不穩定的時候？」

莫妮卡解釋道：「是的，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們也不清楚，所以你得謹慎一點才行。」

秦天羽終於明白了那電梯一角的血漬是什麼情況。

肯定是某個倒霉的冠軍，沒有注意到氣壓的不穩定，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

結果一腳踏出去，因為身體內外的壓強不平衡，內臟被當場擠爆！

鮮血就這樣吐到了電梯門上……